因为太后不舒服,所以内务妇也一批一批的来看望。
隆科多做为一名外男,进去就需要清场。
他见到赫舍里氏的时候,她靠在柱子后面,恨不能将自己整个埋进去,再也不见到这个残忍的男人。
“赫舍里氏,谁让你这么大胆子,居然敢不出宫的?”
赫舍里氏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嘴唇颤.抖,发不出声音来。
“记得,你身上的刀疤是你自己割的!”隆科多最讨厌赫舍里氏这样小里小气要哭不哭的模样。
“是……是……李四儿……”赫舍里氏声音是极好听的,配合着这样的颤音,更是可怜完。
隆科多冷笑,“你可别胡说八道,别人问你,你就说是你自己割的,你别忘了,岳阿兴!”
岳阿兴是她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此时儿子在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手里,她能怎么样,她也很绝望啊。
赫舍里氏唇唇颤.抖,眼含热泪:“是。”
“等爷问清楚,到时候让你改口你再改口,不然你小心你的皮。”隆科多根本不管赫舍里氏在宫里出尔反尔会受什么惩罚,转身就走开了。
在他的眼中,这么个讨厌的女人,看一眼都脏眼睛。
看着男人狠绝身影,赫舍里氏抱着柱子,坐在地下,无声的,哭泣着。
好想去死,可不敢去死,死了之后,这对魔鬼不能折磨自己,就会折磨岳阿兴了。
她生下他,不能照顾他,可也不能害了他。
“神天菩萨,信女可怎么办啊!”
娘家失助,都要靠着隆科多,爹在隆科多的面前都象是大管家,其它的都不用说了。
活,不能活,死不能死,这世道,怎么就这么难。
........
“佟大人来了。”
“奴才给四贝勒爷请安,四贝勒爷吉祥。”
“舅舅何须如此,请坐。”四爷永远是这样气定神闲的。
“今儿奴才想要跟四贝勒爷要一句话,不知道四贝勒爷能不能指点奴才一番。”清朝有着上下尊卑的说话就是这么上范儿。
当然隆科多可以拿大,他毕竟是四爷养母的亲兄弟,跟四爷你我相称,也不是大事,而且以前在有些场合也就是你你我我的。比如阿灵阿,在老十面前,一家子腰杆子都挺硬的,除非特定场合,那是从不自称奴才。
但此时,他却是这样的称呼,说明对四爷的臣服。
很多事,都不需要细说,聪明人都是一点就透的。
四爷半闭上眼睛。
这事,他可是听福晋说了。
将自己的无辜的妻子活生生的千刀万剐,这就不是个人做的事。
可是,当兵打仗,比这残忍百倍的事也是常有发生的。
对于男人,并不算得了什么。
“五官正是一个女人。”四爷道。
女人最容易陷害女人,但女人也最容易同情女人了。
雨荷这样做的目的应该只是同情赫舍里氏,而不是赫舍里氏真是有什么献祭图。
当然也有可能确实是有献祭图,毕竟雨荷不是一个普通女人,也不一定敢真的来忽悠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