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倒也是。”家常里短的对话,让李然因为发现厨房里只有两人,而产生的不自在少了些。
胡建军蛋搅好后,就没了事,站在一旁看着李然做菜。即使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里是李妈掌厨,李然的手艺也没有倒退,做饭时,动作麻利娴熟。
李然身上正寄着的围裙,是卢飞腾选的,暖洋洋的黄色。带子寄在腰上,因为李然腰细,所以还吊着一大截在身后。
胡建军站在他旁边,右手又情不自禁的动了动,从见到李然起,他的手就开始不听他使唤了。柔软的头发,清澈的黑眼,纤细的腰肢,都让他蠢蠢欲动,想要将手贴上去。从见到李然的那刻起,胡建军脑里就满是碰触他的渴望。
将手背在身后,胡建军安慰自己,忍一时,幸福一世,所以一定要忍住。
旁边的人突然没了声音的情况,让李然奇怪的侧过头,看着胡建军,他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
等和胡建军的眼神对上,他才找出话题,皱起眉,李然问道:“眼睛是怎么回事?”胡建军以前的视力不说顶呱呱,可也比平常人好一大截。生活习惯良好,早睡早起,书看得少,还经常去风景优美的敌方“锻炼”身体,他的视力可想而知是怎样。
满不在乎的推推镜框,胡建军无所谓说道:“书看太多了点,眼睛受不住,就这样了。”
李然语塞,胡建军看书的原因两人都清楚。扯出抹笑,李然专心致志的看着炒锅,好像里面有什么绝好的东西。
胡建军见他又缩进了自己的壳里,眼里闪过一抹暗色,却没说什么,只是端起菜碗:“我端出去放好。”
听着他越走越远,越来越轻的脚步声,李然舒口气。一年后再次相见,即使胡建军外貌变化挺大,还带上了象征斯文的眼镜,李然对他的感觉还是熟悉,而非陌生。从小一起长大,培养出来的了解,显然不是短短一年时间,就可以改变,让他俩变生疏的。
但现在的情况却也在显示,不是熟悉就代表有话可说。起码他们两个,在对话时,就会不由自主的卡壳。低下头,李然沮丧,他现在不但搞不懂胡建军的心思,就连自己的心思,也有点弄不清了。
吃完顿热闹的晚饭后,李然就开始分配房间。三间卧室,李然和卢飞腾睡一间,胡建军和胡爹各自一间。
胡建军对于这种分配很不满意,可胡爹在这,他也只能将反对的话给吞下去了。可不能说,不代表他会善罢甘休,趁着洗澡的机会,他对外面嚷道:“我衣服没拿。”
胡叔是长辈,不可能替胡建军拿衣服。卢飞腾将胡建军当煞星,更不可能拿衣服。因此这任务就理所当然的落在了李然头上。
将衣服从开着的门缝递了进去,李然只希望胡建军快点接着,然后自己走人。可这希望在被胡建军扯进去的时候,就落空了。
生气的睁大眼,李然正要发火,胡建军却没事人样的将背露在他面前:“替我擦擦背。”
他背上的一道长长的红痕,成功的让李然生气的话语,都给吞进了肚子里。拿手碰了碰,李然话里不由自主的带上心疼:“怎么弄的?”
“行李刮的。”转过身,胡建军对李然担忧的眼神解释:“不是放假吗?火车站的人特别多,所以挤了点。上火车时,背被别人抗在肩上的行李不小心刮了下,当时很痛,现在应该只有印了。”
见李然那副表情,胡建军咧嘴笑:“不是很严重吧,我不觉得痛。”说完,还将两手往后打开做运动,证明自己没事。
见他这样,李然只得无奈的将手中的衣服放在浴室的椅上,接着说道:“我去买药。”胡建军这从小打架打到大的身子,指望他对痛的级别设定和别人一样,根本就是奢望。
将李然扯住,胡建军突地腻歪在他身上,明白过来自己现在是伤残人员后,他胆子肥了不少。将头埋在李然脖子里,用头发痒痒的磨蹭着,胡建军压低声音说道:“刚刚给碰了水,好像有点疼了。”先前生龙活虎的模样,一刹那就从他身上远离了。
对他话里含义的快速转变,李然有点不适应,可整个人被胡建军无尾熊般的赖着,他只得用手拍拍胡建军头,示意他将自己放出来。
胡建军摇头表示肯,刚下火车时就有点小心思现在才能实现,不多占点便宜怎么行。
叹口气,李然对靠力气强行挣开胡建军的怀抱,不报希望,“你起码得让我去药店买下药。”
试探性将李然远离自己怀抱了会,胡建军又将他给按了回去:“不行,离开背就痛了。”李然听到这种无赖话,突然间觉得牙很痒,只想狠狠咬他一口,可视线正对着胡建军背的他,实在是下不了狠心。
现在的情形和以前胡建军占着李然心软,占尽他各种便宜的情形毫无超别。李然只觉得这一年时间完全没起任何作用,该变的都没变。他照样心软,胡建军照样不死心,而不同的是,以前还能靠上大学逃离一年,现在他却无路可逃了。
凭着李然的无奈,胡建军在浴室里,将他抱了个过瘾,闻着自己熟悉的气味,胡建军觉得本就不怎么痛的背,更是完全不算个事了。
直到坐在外面的胡爹,对他们半天不出现的情况感到怪异,问他俩怎么还没出来,胡建军才放开李然。瞪了他眼,李然无语的打开门走出浴室,打算出去买药。
胡建军这厮,李然觉得自己不能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