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义》,蹲在边上看了起来。

“呼……”总算是处理好了那少年身上重伤的澹台捭阖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可抬眼一看,哎呦!兰若这厮居然在悠闲地看书!这还能愉快的玩耍吗?兄弟。

“玩够了没?”兰若无聊地又翻了一页书。

澹台捭阖撇撇嘴:“……我说没有,你会打我吗?”

“……糖葫芦,二十串。”

闻言澹台捭阖顿时跳了起来,指着兰若无比严肃地说:“少年,我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很严肃的跟你说,糖葫芦吃多了,你到时候出恭很麻烦的。会,上,火!”

“……”兰若看着澹台捭阖,脸色变得异常诡异。他还能说什么?这话让他怎么接!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澹台捭阖见此景,老怀甚慰地加上了一句:“唉——果然是昆仑山上下来的神仙啊……乖,不怕,有本公子在,包治百病。”

话音未落,澹台捭阖就以最快的速度召出焚情飞了出去,再不跑留在这里挨打吗?

啧,兰若这个暴脾气。

又一次经过济北城古朴的青砖拱门,澹台捭阖回头看了一眼,兰若还在后面缀着。果然,忘谷医圣所铸的焚情就是仙中极品。反正这家伙身上没钱,也不怕他自己跑了。

正想着,澹台捭阖悠哉游哉地入了城,结果劈头就看到一群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御剑而过,月白发带迎风招展,美得不似人间。

这跟兰若绝对不是一个风格的,他们白衣上的银线绣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整只踏云白鹿在衣上飘飘欲去。澹台捭阖注意到了此白衣与彼白衣的差别,兰若是彻底的一身白,符合伽蓝要义的简朴,素净的没有任何装饰。在凡人的眼光里,这特么就是一身孝啊!再加个披头白麻,混到人家府上蹭斋饭都没有问题。

而那些人的白衣绝对就是高富帅的代名词,繁复到这种地步的刺绣已经可以作为艺术品来看待了。

白鹿登仙,凌云翘楚。

这些人想来便是淮南楚氏的子弟了,只是——不知他们来此有何贵干?毕竟,这淮南与济北可是隔着几千里地、几万重山水呢!

直到兰若追了上来,澹台捭阖这才转移视线,对着兰若挑眉摇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神色古怪地盯着从墨玉尺上落下的兰若,嘴里还啧啧有声。

“你看我干什么?”兰若这会追了一路也没气了,单纯地瞟了一眼澹台捭阖。

“你说——”澹台捭阖微笑着顿了顿,“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兰若终于感觉到了澹台捭阖话语里的意味深长,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去,顿时了然。虽说是下山没多久,但兰若一路上多多少少也听到过说书人把伽蓝禅宗和淮南楚氏拿来作比较的事,而且他师兄也总是跟他讲楚氏的繁文缛节,更何况他自小就被他师兄灌输了这样一个观念——见到楚家人,务必要教他们好好做人!特么穿白衣你就好好穿啊!这穿得跟花孔雀似的,给谁看啊!

兰若实在是忍受不了澹台捭阖揶揄的眼神,反驳道:“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白衣!银线!蜀绣!乘风御剑,灵动白鹿,翩翩君子,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你呢!”澹台捭阖继续刺激他。

“那就是淮南一群伪君子!做男人就是要像我这样的!笑就笑个痛快,骂人就是骂人,要打架就是打架!哪里还要什么笑不露齿,高仪雅言,互拜名帖的!我师兄说了,那就是一群娘们!”

澹台捭阖忽然收敛了表情,小幅度诡异地微笑着,直看得义正辞严的兰若心里发毛。

“怎、怎么了?”

澹台捭阖向他身后睖了一眼,示意他向转身。兰若默默地依言向后看了一眼,接着就回过头对着澹台捭阖苦笑了出来:“你故意的……”

只见一名白鹿凌云纹袍服的少年谦和有礼地站在兰若的身后,他光是这么站着就向人诠释了,何谓——白衣如画。

“久闻淮南楚氏君子之姿,今日在下算是领教了。”澹台捭阖自觉地将思考人生的兰若向后一拉,挡住了那少年表面温和实则锐利有如刀剑的审视目光。

纵然是君子,也是有敌我之分的。

“不知二位有何指教。”那少年秉持着君子之礼,先抬手握空算是行了个标准的平辈之礼。

“在下未央都区区无名小辈,白和。”澹台捭阖依样画葫芦地还礼。

兰若虽然是在以不食人间烟火著称的昆仑之巅长大的,但基本的礼仪还是齐全的,当下也是俯身一礼道:“伽蓝禅宗,兰若。”

“久仰。在下淮南君山楚氏,楚鹿泉。”少年冲着兰若颔首,澹台捭阖用的是寂寂无名的化名也未报师门,于情于理少年都应当先兰若而后澹台捭阖。是以,澹台捭阖只是不在意的微微一笑,果然是恪守祖宗礼法的。

“不知几位来这济北城有何贵干?”澹台捭阖也不多话单刀直入地问道。

“前几日,山海关长城在这济北城的大散关附近出现了坍塌。”

“哦——原来是此事。”澹台捭阖恍然大悟。

楚鹿泉见他如此行状,接口问到:“二位可有何消息?”

“并无。”澹台捭阖又是一哂。

“……”

那你答个什么劲!

连不喜淮南楚氏作风的兰若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走上前缓和了语气开口解释道:“我们不过是因为替人护送妹妹来济北城成亲,今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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