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瑶担忧地看着他,他的脸上满是惊色,脸色也白的难看。
"做噩梦了?"水瑶心疼地伸出手去摸逸的脸。水司逸心口一惊转了下头躲开,水瑶的手僵在原地。
当觉察到自己做了什么时,水司逸皱了皱眉头,解释道:"都是汗!"
面对妻子疑惑的表情,逸站起来开门:"我去洗把脸。"
冰凉的水贴到脸上,心也跟着身体一颤:"好凉。"
水司逸发觉自己好奇怪,不过是见过两次面的人,为什么做梦会梦到,而且是这样......类似于春梦的梦。梦中奇异的是那个人什么样的表情都有,而且似乎既熟悉又陌生。
"他真的有那样的表情吗?"心中泛起一个疑问,莫名其妙地非常想看看这些表情出现在夜冥玥身上的样子。
逸伸手摸了摸脸,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微微上扬。
"潭......"对,这个名字,夜于昊好象说过那是他大哥的名字。
水司逸胸口突然堵了起来,感觉有些气闷:"是他儿子的名字!儿子!"
逸猛得将脸沉浸在水中,冰凉的水意却丝毫没有让他清醒。那个叫夜冥玥的男人还是一直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中,水司逸刻意让自己忙碌起来用以忘记某张脸。可是他越是刻意去忘记,眼神却越是会捕捉到那个人的影子。
原因很简单,半个多月了,几乎每日巳时开始一直到申时日落西山都可以看到那个人的身影。酒楼偏僻的角落里明明很不起眼的地方,却惹来越来越多瞩目的眼神。
连着半个月都是如此静静地坐在角落,点上清酒一壶,目光游移飘向窗外。静而不动置身于酒楼喧杂之外,不被任何人或物所打扰(第一天有个登徒子未靠及便被其的侍从卸了一只手臂,试问还有谁敢靠近?)。
水司逸,虽极力不将这人纳入视线,可是越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逸就越是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
而且他的神色偶而会变得很是凝重,甚至是有忧伤之色。水司逸一次无意间靠近后听到这人吐了出了一个字"潭"。
"果然如此。"逸如此想,竟觉得有些无法释怀。
这日,时已过申时,美人儿却没有离去的意思。水司逸禁不住开始打量起今日的他来:月牙色的长衫潜水龙纹花案,穿在他的身上显得很是单薄又有着清丽的美,他的流水乌发似乎不喜欢绾髻,而是简单地别着一支简易的白玉簪子,那水色流发便犹如泻了一地的月光披在身上。
长衣阔摆流发披月,真的美得叫人惊叹。不过今日看来却是比往日更加犹豫。水司逸记帐的手有些颤抖,若是没有柜台当着让他清醒一点,他早就有冲上去抚平他皱着的眉头的冲动了。
水司逸若有若无,十分刻意的目光,夜冥玥早就发觉,连着半月来他都赌气地不与他主动接话,本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主动示好,使出浑身解数逗他开心,可是没有。他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呢。
如此一想,夜冥玥周身立时怒火凶张。冷冷一笑,心道:是你先惹我的,不要后悔!潭儿!
"水公子。"夜冥玥淡淡一笑,水司逸看着他,一时有些发怔。
"能否麻烦您一件事情。"夜冥玥的声音很好听,犹如清灵的水声,静静流淌水光无限。
"请说。"水司逸扯出一个笑容。
"舍下小馆备了些水酒,能不能请你......"夜冥玥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有些为难地看着水公子。
水司逸心下一颤,对他的生疏有些不舒服。
夜冥玥身旁的侍从为其主解释道:"水公子,今日是少主的生辰。"
水司逸这才发现,夜冥玥的笑容有些苍白,眼中有着隐隐的水色。
是他儿子的生日?原来如此。
水司逸突然有些失落,在接触到夜冥玥渴求的目光之后,苦笑了一下:"夜公子请吧。"
一瞬间,他看到夜冥玥的有眼睛一亮,星光闪烁美仑美奂。
愣愣地呆了一会儿,水司逸这才想到转身对掌柜的道:"待为与夫人说我有事晚些回来。"
就这一句话,夜冥玥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但很快被压制了下来。
步行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水司逸便与夜冥玥到了一处宅院,沿着高墙过来,逸看到墙内种植了许多梨花,春日夜里淡淡的花香若有若无,其实无关嗅觉,当是月下赏花便可以体味到那隐隐的花香。
宅院的门面极为简单,质朴,不带修缮装饰的门面让逸知晓这宅院并不是夜冥玥平日里住的地方。恐怕是偶尔休憩的地方吧。
饶是如此进了院门,石子小路在月下发着光,路旁稀疏地植着竹子,闲散地堆积着山石,竟是格外的别致风韵。晚风吹晓,竹林脆响好一派美景。
狭窄地由石子勾着花纹的小路弯转,一路上经过了好些镂空弯月拱门,各有风貌,没进一个拱门都有着别样的风景。梅园、竹园、海棠、梨花......小湖、微小瀑布、竹引的水漏、石灯。
没想到北方也有如此具有南方景致的院子,别致之中带着雅致、风貌神韵布局却又丝毫不显得做作,别具自然风韵。
夜冥玥带逸来的地方是一个小亭子,亭子右测引着一条小溪,小溪的源头是从一座假山,小溪由假山上而来,飘渺飞出一条水色"长纱",细致地围着小亭,假山边上则植着一株海棠,白色的海棠花在月的柔纱下似乎发着淡光,亭子的另一边却是杂种着竹子,竹林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