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番折腾,冬日昼短,眼看已是天黑,温子然被他肏弄得腿都是抖的,没法回去,自然被皇帝留在了宫里。
他身量不算高,只是身材匀长,腰腿比例极好,寻常倒看不出,躺在高挑峻拔的皇帝身边,却一下子显得娇小起来。
情事过后困顿已极,眼都睁不开,聂铉见他这般乖巧可爱的模样,心软得不行,抱在怀里亲手给他擦干了头发,温子然迷迷糊糊地趴在他肩头,任他摆弄。
却还不许他睡,抱着给他喂了些清淡的粥水免得饿着,这才搂着歇下了。
隔日没有常朝,聂铉还没醒,就觉得怀里一阵动静大得很,睁开眼就看到被他搂着的男人正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想掰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挨挨蹭蹭间撩起火来,聂铉啧了一声,想也不想,翻身便将他压在了身下。
险些又没能把人放出宫去。
再一日早朝的时候,户部尚书自然是告假未至。
皇帝十分体贴地赐了好些药材过去。
下了朝,仍旧召见容涵之入对。
如是几日,这天却是有人向他举荐丹师,言道那丹师能炼长生不老的仙丹。
聂铉最烦道士和丹师,直接把人打了出去。
不过他这些日子尽在外朝厮混,听到丹师,蓦地想起聂琪来,心里一动,处理了几桩紧要的政事,便去了后宫软禁聂琪的殿宇。
殿中清净极了,烧了檀香而不是宫中御香,闻起来倒像是哪边宫观的殿宇。
聂琪不似往日那般缓带轻裘小金冠的fēng_liú金贵的装束,一身鹤氅素净,一支木簪绾发,正靠在榻上读黄庭经。
他本就生得如同白玉雕琢出得一般,此时道袍木簪,便是眉目fēng_liú,也遮不下那股子世外逸气。
聂铉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径直过去夺他手里的道经。
聂琪像是才看见他来了,轻轻淡淡地笑了笑,道:“陛下总算来了。”
聂铉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坐到榻边伸手去揽他,调笑道:“怎么,小皇叔想朕了么?”
聂琪避开他的手说:“不想。”
聂铉挑眉,硬是把他搂进怀里:“可是朕想小皇叔了,小皇叔这样好,朕想得紧。”
聂琪也不挣扎,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说:“怕是不如周曦好。”
顿了顿又道:“当也比不得容涵之。”
而后意味深长地道:“却不知比温子然如何?”
聂铉脸色微变,摸上他的腰身,玩味道:“小皇叔这是……吃醋了?”
心里却在盘算着身边这些宫人真是又欠敲打了。
聂琪被软禁宫中不过两月,竟已能对他每日行止了如指掌了。
“我凭什么吃醋?”聂琪笑了一声,拉开他摩挲自己侧腰的手掌,温声道:“只想问陛下一句,睡了这么久,也该睡够了,如今既然有了新欢,不知陛下什么时候才肯放我回去?”
第七十八章
聂铉眯了眯眼,温声道:“在宫里不好么,就这样想回去?可是那些奴才短了小皇叔什么,只管与朕说。”
聂琪摇着头轻笑了一声:“你这些奴才,可都殷勤着呢。连你前天在前朝偏殿里睡了什么人,昨日早上起来还不肯放人走,之后又与谁在垂拱殿右偏殿一晤两个时辰,都报一一与我知,一清二楚。”
聂铉眼神微寒,环视一周,殿内伺候的宫人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聂琪失笑:“这样凶恶做什么,他们也不过是……做了你那些宠妃宫中的人,整日在做的事罢了。”
顿了顿,连笑意也淡了:“聂铉,你既然还知道我是你小皇叔,你这样到底算什么?”
聂铉虽喜亵玩大臣,却一贯不喜叫人知道,否则毁了臣子名声,他便失了柱国良才。正阴着脸琢磨着身边的宫人到底是哪个多嘴,竟将他前夜留了温子然的事传到了后宫这样人多嘴杂的是非地,蓦地听聂琪指名道姓地叫他,一时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聂铉是谁。
但旋即回过了神,轻啧一声道:“小皇叔,直呼朕的名讳,已是大逆不道了。”
“原来你还讲究这个么?”聂琪故作惊奇地看他一眼,而后自己笑了出来,越发地乐不可支:“你把亲叔叔软禁在后宫里头,想起来就用些乱七八糟的药在床上当女人用,还和前朝的大臣们各个有染,你聂铉竟还在乎礼法尊卑么?”
聂铉抿了抿唇,在他腰间敏感处轻轻揉`捏着,端详着他这小皇叔道袍木簪的模样,低低笑了一声道:“既然皇叔觉得朕不讲究这个……”
聂琪被皇帝软禁深宫之中已经两月有余,近来虽然聂铉总在前朝厮混,先前的时候却三天两头就要按着他索欢,各种花样翻来覆去地玩了个遍不说,每每都爱给他用情药,次数多了,身体也对情`欲格外敏感起来。
此时被皇帝在腰间撩拨着,便觉得身子有些发软,自嘲地抿了抿唇,便看见皇帝的手从他衣摆下伸进了他的道袍里。
耳边是湿热的调笑:“小皇叔样貌身段本就撩人,装得这般仙风道骨的模样,实在是叫朕食指大动。”
聂琪隔着衣裳按住皇帝的手,呼吸已经带了三分乱,一字一句地问道:“可是做完这回,便放我回府么?”
聂铉微微眯着眼,手指在他衣下轻拢慢捻,貌似无意地随口问道:“府上有何要紧,叫小皇叔这样牵肠挂肚,便这般想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