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的样子,偶尔也打趣是跟谁幽会去了,也带给兄弟见见。李星泽当然不会跟他说这个人你可比我熟多了,你还老借人家作业抄呢。

心思全部放在和太叔静杭见面以及自我提升上面的李星泽,回到家里也是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人体或者如何利用计算机搞事儿。等他有一天在餐厅里碰到李穹的时候,才猛然发觉自己已经很多很多天都没跟他讲过一句话了,这对于一直喜欢着李穹的李星泽来说真是不可思议的的事情。时隔多日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两个人反而亲络了不少,至少对话一句一句地接了下去。

李穹没提上次产生冲突的事情,李星泽也不说,就像普通的长辈和晚辈一样,话题停留在一些可以客套的方面。

多么像是曾经存在于梦中的场景啊。

李星泽在心里特别自嘲地笑了起来,这居然是在舍弃了自己的喜欢之后才能交换来的,他几乎都忍不住要问问面带柔和的李穹,我不再喜欢你了就让你如此愉快吗。

快要成人的男孩子在饭桌上突然掉了几滴眼泪,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就连李穹都明显慌张了起来。李星泽没有用手背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你们看就看吧,反正这是我最后一点的心意了,以后再也没有让我苦痛的爱恋了,他倔强地想着。

“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吗?”

李穹想要去触碰李星泽,但被他躲开了。

“我突然特别想见哥哥了而已,啊,他很久没有回来了吧。”

谁都知道这是谎话,但没有人去揭穿。李星泽觉得大概是两个人都认为某些事情可以在这里终结了吧,以后就像这样相处下去也不坏,什么都不会再有了。

世上的事情也是巧,李星泽刚说过“想见哥哥”之后没多久,很久不回家的李星洲就真的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李星泽在酒吧里给太叔静杭帮忙的时候接到了管家的电话,说是父亲叫他回去,尽管心里很不情愿,李星泽还是匆匆赶回家中去。本以为会是什么无聊的训话,可当李星泽看到被五花大绑、跪在前厅的李星洲,他就知道事情不一般了。

毫无疑问,李星洲是一个很会闯祸的人,也受过不少责罚,但这不代表这些事情要被所有的佣人围观着。

上到管家,下到厨房的帮佣都规规矩矩地站在厅堂中,李星泽甚至一开始都没有辨认出人群中跪着的那个家伙是自己的哥哥。绕了很大一个圈子走到自己的母亲身边,还没等李星泽开口,孟千霜就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如果被问起和李星洲之间的兄弟情的话,李星泽肯定笑着回答完全没有,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都对李星洲产生了同情。身形单薄的青年被按在地上,承受着他的亲生父亲手中无情落下的鞭子。一向喜好说些场面话的那个男人只顾着挥动手臂,也只有一声声皮鞭的声响在挤满了人却沉默的厅中响起,最后可能是感觉到劳累的父亲气呼呼地丢下鞭子,一旁的母亲就赶紧追上去搀扶住他。

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李星泽想要去扶起地上满身是伤痕的李星洲,但在他之前,管家就指挥两个佣人将他抬上楼去了。健壮的佣人抬着瘦小的李星洲,根本不在意粗糙的制服蹭在他的伤口上会有多疼。

这算什么?

李星泽激动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没有一个人应该被这么对待,他对泯灭人性的父亲感到生气,也对毫无作为的自己感到生气。

客厅中的人群很快散去,就连地上的血迹也在瞬间被人收拾好了,若不是心里的愤怒在胸膛中激荡,李星泽都要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了。光滑的大理石、价值不菲的摆设,从楼上走下来的两个佣人彬彬有礼地问候他,李星泽对这种默然感到恐惧,他想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一刻都不再停留了。

两步并作三步跑上楼,李星泽从自己的房间里取了医药箱就推开了对面的门,那是李星洲的房间,他从来都没有主动进去过。

如果不是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李星洲就如同死透了的尸体一般,李星泽不忍心去看他破烂不堪的躯体。李星洲被很随意地丢弃在床上,甚至没有人将他耷拉在床边的半边身子扶上去,更别说处理什么伤口了。伤口太多,不能一下子将衣服脱下来,只能用剪子剪开一个小口子,一点一点慢慢处理。医药箱里的东西不是很齐全,李星泽也没有太多的技巧,只能用酒精擦拭伤口再将就着上点药。大部分地方是红肿的鞭痕,被反复抽打过的地方简直是皮开肉绽。血的味道、酒精的味道,李星泽用棉花沾上李星洲的身体之时,没由来地特别想哭。而李星洲没有一点反应的身体让李星泽不断停下来去试探他是否还有呼吸。

更让李星泽心惊胆战地是,隔日的饭桌上还是一片和气融融。

半死不活地在床上躺了一天多,李星洲总是醒过来了。李星泽提着自己的小箱子推开他的房门的时候,李星洲平躺在床上歪着头冲他招招手。

“星泽,快来帮我翻翻身。”

李星洲说话的时候总是面带笑容,只看脸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讨厌的类型,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更何况还是长得好看的笑脸人。李星泽犹豫了一下要不要退出,装作自己没来过的样子,但都已经被看到了,不如大大方方算了。走到床边放下医药箱,李星泽抬着李星洲一边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掀翻过去。

“真疼……”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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