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渊忽然想起什麽,正色道:“那现在,我的身体恢复正常了吗?”
梵卓眼神闪烁了一下,“当初给你使用的禁咒,原本是用来起死回生的。任何时候死亡都是不可逆转的,所以这种强行扭转生死的咒语才会被称为禁咒。只不过你当时是濒死状态,又及时得到了治疗,所以禁咒的威力被削减了,解决起来也容易。在被卷进梦里之前,应该就已经彻底消除了。”
易渊这才真正轻松起来,至少来这里的目的达到了,不必再受制於人。至於现在的情况,有梵卓在,他们两人有什麽事情解决不掉?他从不自负,却也不会妄自菲薄。
梵卓摇了摇头,遗憾道:“我本来想晚一点告诉你的,这样你就能多留在我身边一会儿了。”
易渊也发现了这一点,神色微愠。真正令他不满的是,自己居然被梵卓的话弄的心绪不定。如果不是偶然提起,他都要忘记这件事了。
“别介意,这不是你的错。”梵卓道,“这里毕竟是另一个空间,你的身体和思维都受到了影响。我想你的情绪变得急躁,也与这一点有关。”
易渊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打开门,梵卓道:“隔壁是休息室,跟我来。”
易渊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梵卓的话却放在了心里。梦境不够稳定,他们的行为很可能对这里产生影响,跟著梵卓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对崇尚奢华的血族来说,即使是一间不常用的休息室,也具备了卧室的所用功能。最吸引眼球的,当然是那张红色的豪华双人床,床上摆成心形的玫瑰花瓣散发著魅惑的香气,更添了几分旖旎。
“看来,这里真正的主人是个浪漫的人。”梵卓挑眉,眼中满是笑意。“别这麽看我,我发誓这绝不是我设计的。”
“我以为你对这里已经足够了解了。”易渊环视四周,试图找出其他可供休息的家具。
“我还是第一次进这间屋子。好了,没有人会在卧室里放一把椅子的,否则床就失去了它应有的职能。”梵卓将床上的玫瑰清理掉,做出邀请的手势,“我想,这张床足够我们两人用了。”
易渊只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过去,现在躲避反而显得心虚。床单是紫罗兰色的丝绸,走近还能闻到甜美的香气。不过这对易渊来说完全不存在,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他的婚姻才那麽失败。
“要不要换睡衣?”墙壁里嵌著一间小衣柜,里面有些很常见的男士衣物,没有梵卓想象中更情趣的款式。也许尤金对现实中的房间只有大概的印象,对内部构造缺乏想象力。
“不用了,只是休息一会儿而已。”易渊脱下外套,直接躺倒在床上。尽管弄皱衣物不符合他的习惯,但在这种不安定的环境下,外表是次要的。
“好吧,幸好这里还有一件符合你尺寸的西装。”梵卓的语气始终很轻松,然而看到易渊柔韧的背部线条时,忽然说不出话来。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梵卓抿了抿唇,尽量放轻动作躺到易渊身边。
柔软又弹性十足的大床像是一个开关,将易渊积攒的不适与疲惫全部释放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背对著梵卓闭上了双眼。大概昨晚真的没有休息好,居然很快有了睡意。
“放心,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不需要保持警惕。”梵卓的掌心抚上易渊的肩膀,“你的肌肉太紧张了,这样只会越来越累。”
易渊不适地动了动,想到自己刚刚的承诺,才没有彻底避开梵卓的手指。
梵卓嘴角微微翘起,得寸进尺地替易渊轻轻揉按著,肩膀,背部,腰间……在他的手指探入腰带缝隙时,易渊终於忍耐不住了。
按住梵卓的手,易渊皱眉道:“我不习惯。”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情人了,”梵卓的语气中透著浓浓的失望,“不过,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身上的紧贴的手离开了,易渊莫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梵卓一定会停下,可是还是会忐忑,这样的失控的感觉很糟糕。
易渊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的意思,在这方面他几乎没有经验。半晌,说出的仍是那句话,“……我不习惯。”
梵卓却听懂了,低声问道:“不用刻意去想,顺其自然就好。你以前和你前妻是怎麽相处的?”
“我们分居很久了。”易渊回忆起曾经的婚姻,几乎找不出什麽特别的画面。“之前……也没什麽区别。”
“感情是需要双方去维系的,你只是把婚姻当成一种责任,而她也不想维持为金钱开始的关系。”梵卓道,“你们都太理智了,所以我从不怀疑你们之间产生爱情。”
易渊指尖一颤,最终还是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以後大概也不会改变。”
“易渊,我不是陶蕊淑,知道我们的区别在哪里吗?”梵卓的声音带著安定人心的力量。“陶蕊淑是女人,她有她的矜持。而我是男人,更习惯於主动出击。”
易渊皱了皱眉,他想说自己并不沈迷於被追求的感觉。而且下一刻,他听到梵卓的声音。“我会爱你,而不是等你来爱。”
(10鲜币)29唯一的伴侣
身後的呼吸早已经变得柔和,睡意也早已弥漫了全身,易渊却始终难以入眠。亚尔林能坦然说出动人的爱语,他却不能同样坦然的接受。
原本与梵卓成为情人,已经让易渊心中的愧疚感减弱到可以控制的程度。然而梵卓那番话却让他意识到,他与梵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