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这都吃了两三个小时了。”
“年夜饭,年夜饭,懂不懂什么叫年夜饭啊?就是要吃着守夜啊。”宋乔吃得很开心,自从老太太过世以后,她已经有好几年过年都是自己一个人了,自己一个人过年也没什么意思,犯懒的时候她就自己给自己煮碗面条,心情好的话,还能煎两个蛋再配一碗红烧肉,每年吃过饭,消消食,她就上床躺着了,不像今年,突然多了两个人,也可以说是两个奇怪的女人,尽管她已经知道了丁晓佳喜欢程香玉,好像玉姐也喜欢丁晓佳的,但是她仅有的意识里还是很难去理解,女人和女人怎么能谈恋爱呢?这就像宋乔怎么也想不明白天底下怎么会有父母生下孩子就把小孩扔了的呢?所以,宋乔觉得丁晓佳和程香玉的事情也就这样吧,这个世界她不懂的太多了,除了夜里不大方便,其余时间都好,以前还都是自己给自己做饭吃,现在有玉姐做,更何况玉姐手艺还不错,每天下班回来就能吃上热菜,她可知足了,虽然夜晚备受煎熬,她这房子实在太不隔音了,她有时也好奇,上班的时候在厂里会拉着丁晓佳问,丁晓佳大多时候不理她,总说她以后谈了恋爱自然就会懂,有时丁晓佳被缠地烦了,中午两人端着饭盒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就忍不住地回道,“就是和男女上床一样的,你懂吗?”
宋乔就摇头,摇完头又一脸企盼地望着丁晓佳,丁晓佳真是烦死了,一边吃饭一边骂,“你怎么回事?你一个没谈恋爱的,你整天好奇这些事儿,宋乔你是不是哪儿出了问题?”
“那不是你们每晚都吵得我睡不着,我睡眠不好,我还不能问问?”宋乔反驳道。
丁晓佳一时哑然,感觉自己有些理亏,简单地敷衍了一下宋乔,宋乔也就懵懵懂懂的。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三个人都喝了酒,冬天,那粮食酒被程香玉酿得又香又醇,三个人不免都多喝了几碗,丁晓佳蹭着头,悄悄地问着程香玉刚才放烟花的时候有没有许下什么愿望,程香玉脱口而出道,“希望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希望我们都不会再分开。”
“你怎么老想着我们会分开的事儿。”丁晓佳轻轻刮了刮她的脸。
程香玉抬起头脸,一张脸红扑扑的,“晓佳,太多事都太难预料了,如今的生活也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这么难的时候我们都过来了,以后不会比这个还难了,再说,就算以后再遇到什么,也都有我在你身边的,不要担心。”
宋乔只觉得头晕得很,耳朵也烧得慌,这两浓情蜜意的,总衬得她特别孤独,她起身烧了水洗脸洗澡就抱着厚厚的被子躺在了沙发上,丁晓佳去屋里拿了一张毯子盖在程香yù_tuǐ上,两人围着炉子又说了一会话这才上床睡觉,没多久,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新的一年了,丁晓佳咬着程香玉的耳朵轻声说着新年快乐,而后又疯子一样地向门外喊道,“宋乔!新年快乐!”
宋乔本就被鞭炮声炸了一个激灵,再被丁晓佳这吼了一嗓子就彻底醒了,她本能地想骂丁晓佳,却又觉得人家给她说新年快乐,她只好翻了个身,继续睡,可再怎么也睡不着了,漫天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在那鞭炮声里,房间里的两个人,丁晓佳坏心眼地覆在程香玉耳边说,“现在这么吵,你怎么喊出声,别人也听不见的,你叫出来吧,别忍着了,憋着我心疼。”丁晓佳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探了进去,程香玉“嗯”了一声又慌不择地地想要打她,可哪里还有一点力气,那人埋在胸前又含住了那顶端,她抽着气,鞭炮声将那些喘息盖了过去,程香玉凭空地在空气中胡乱地抓着,丁晓佳从被窝里钻出来,含住她的手指,一点一点地舔着,而后含着指尖,一截一截地吞没,程香玉受到这样的刺激越来越湿,一声声地唤着“晓佳。”
“怎么了?”她舍不得地放开了她。
“不行了。”那人胸口剧烈起伏着。
“那怎么行?今晚可是你主动要的?这才哪儿跟哪儿,你就不行?”丁晓佳趴在她身前,深情地舔了舔她的下巴。
“我......我哪有.......”
“没有嘛?那刚是谁在那儿蹭我?一直蹭我腿,蹭我手的?”
程香玉被说得哑口无言,挺了挺腰,用嘴把丁晓佳的嘴给堵上了,那手往里抽,程香玉“啊”了一声,被泄露到鞭炮声突然停下来的沉默里。
寒冷的屋外,沙发上的宋乔面红耳赤,酒精在发酵,屋里的声音在燃烧,不知何时,她竟然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那不该放的位置.......
极寒的天静静地下起雪来,无声的,落在地上就化了,润湿了那些零碎的,鲜红的炮纸,空气里的□□声隐忍而暧昧,伴随着抽搐的身子和人类本能的yù_w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