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低着头暗暗叫苦,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容白那老头子身上,没想到容玉曜这黄毛小儿才是最难对付的。
容白余光瞟向高容怀,冷笑不已。
少主天资岂是你们这帮猫三狗四能比拟的?也不看看自己分量,如果不老老实实做事,假以时日一定会被少主虐到渣都不剩!
“你们不是经验丰富么?大小事情都由你们决定怎么又不吭声了?”丁晓兰也趁机发难,“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这一声不轻不重的问句,让那些与容怀同盟的长老们心里发颤。
谁都明白,在自己没掌权之前,都是处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如果丁晓兰这时给他们安上一个妄图造反分家的罪名,那么今天这一出就闹得太过弄巧成拙了。
有几位长老当时就在心里埋怨起容怀沉不住气,回去后私底下也免不了有怨言。
“主母和少主英明,容白领命!”最先开口表态的是容白。
这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比谁都清楚,容玉曜的厉害之处不仅在于性格心机,更在于其背后有苏半夏。在处理毛元寿一事时,容白亲身经历了苏半夏和容玉曜的办事过程,对一双男男情侣可谓叹若天人。从那时起,容白就认定,容玉曜将来的成就一定在其父容中兴之上,一定!
年纪大没了冲劲,但贵在眼不昏花脑子不糊涂看得清形势。
容白带了头,其余长老也纷纷表忠心,就连容怀也不得不顺形势说几句应景的话。
长老们退去之后,丁晓兰对儿子说:“这个容怀你别小看他,敢这么急着逼宫,想必有外部势力支持他。”
“应该派信得过的人去调查。”容玉曜依然是那副表情,“我想把姐姐和姐夫召回来!”
“姐夫?”丁晓兰差点没明白过来,随即便笑了,“家和这孩子的确可靠。而且,一旦让他立功,等你爸爸醒过来,也就不会为难他了。”
这正是容玉曜心中打算,一箭双雕神马的不要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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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凤心里最大的遗憾就是苏半夏送的那五十万还没怎么花就回来了——会过日子的女生果然大手大脚不起来啊!
老爸容中兴伤成那个样子她也难过,不过,难过到痛哭流涕寻死觅活她还真做不出来。不是她没良心,实在是情况已经如此,只能接受现实,高等腐女的情商真不是盖的。
况且弟弟和苏半夏都在,瞎担心就是不相信这两人,这种事凤姐怎么做得出来呢?
还是安安心心养胎吧!
这次回来,楼上楼下邻居都变了——因为这栋楼总是不明原因抽搐摇晃,砖家们偏偏又不能给出合理解释,惶惶不安的老百姓只得将房产出手。
房子卖了可以再买,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这年头的人类格外惜命怕死。
于是,便宜了张云歌、高学书、向北、古柏……这些妖魔以低于市面的价格买下房子,成功将一栋居民楼进化成一栋妖魔楼。
到最后容家的守卫们也就习惯了,而且非常乐观地相互吐槽:“这些妖啊魔啊道行都比咱们高,万一真遇到外部袭击,我们受伤死亡的几率将大大减少。一定要和他们搞好关系!”
和谐逗趣么?
确切来说,至少容玉曜如今正处在内忧外患之际。
当大肚子童馨儿与准大肚子容玉凤在丁晓兰的带领下慢悠悠在小区花园里散步时,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里很可能随时发生血光命案或者家族夺权。
别栋楼的居民总看到一些长相姣好的新住户进进出出那栋传言很不靠谱的“楼晃晃”,却不知那些漂亮的人儿并不具有人类灵魂。
生活就是这样,矛盾与和谐高度统一。有时回头想想,大概都不敢相信自己是如何在这苦逼又逗逼的现实生活中生存下来的。
容玉曜透过窗户看到楼下那些普通人的日常活动,莫名生出一丝羡慕;这种羡慕,其实就像生活如死水的穷吊丝偶然渴望生活能来个惊天刺激大逆转。
秘密,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纸包不住火。神通广大消息灵通的长老们终于知道容玉曜和苏半夏的绯闻,也有敢于“忠言逆耳”直接向容玉曜求证的。
容玉曜面瘫脸上一双冷眼盯着那位长老:“我现在跟苏半夏已经算是邻居,你的心腹手下什么时候看到我跟他来往?我认为,如果你有捕风捉影的时间,不如好好琢磨怎么样才能得到神兽血和仙草汁。”
立刻将这位长老打回容家镇去藏经阁查阅古籍,查不出线索不得出山。从此再无人敢在明面上过问容玉曜私事。
容玉曜本身自制力已经达到人类极限,忍着与恋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好苏半夏自从为容中兴疗伤之后就深居简出,一定程度上为容玉曜的相思之苦减轻了压力。
爱情,有时候就是两个人之间无声的默契。你行云,我便布雨;你堆柴,我就点火,不需要无谓的交流,也与性别无关。
当一切都归于一种表面的诡异平静时,心思缜密的人就会为平静底下的云谲波诡捏一把汗。
容玉曜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因为现实世界神兽与仙草太难寻找,主观能动性极强的人类就自以为聪明地思考替代品的可行性。
于是,有长老在容玉曜和丁晓兰面前进言:“因为人类活动破坏环境,仙草几乎没有合适的生长条件,散落在人界的神兽又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