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沉默了一下,他觉得冲田的思维方式十分的奇怪,距离明治政府建立已经有十多年了,就连他自己也成了明治政府下的一员,而偏偏冲田却始终以新选组自居,甚至身上穿的还是那一件新选组的羽织,所以,这个冲田总司到底是哪个时期的冲田总司呢?
“你先回来。”
冲田闻言,收回了刀,站到了斋藤的身边。
志志雄也没有去阻止,因为他在与冲田交手后,就知道自己今天活不了了,分钟不到的时间,解决掉那么多敌人,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是事情。
既然注定是死,比起憋屈的死在那奇怪的武器之下,还不如与剑心痛痛快快的战上一场!
接下来的时间是属于剑心和志志雄两个人的,在缠绕的火焰中,剑心一次又一次的倒地,之后一次又一次的站起,就如同那天在小巷子里,即使遍体鳞伤,也永不放弃。
“喂!你们两个不去帮剑心吗?”相乐左之助看着在一边围观的冲田和斋藤,不满的质问。
“绯村君不会有事的,毕竟那天,他受的伤可比现在重多了。”冲田安抚般的说道。
斋藤闻言有些侧目,当初坂本龙马遇刺身亡后,被人一口咬定新选组是罪魁祸首,京都的局势重新动荡起来,维新志士和新选组冲突更是日益频繁。但十分奇怪的是,那段时间一直站在维新志士身前担当保护者的绯村拔刀斋,却整整两个月没有出现过。现在看来,这八成和冲田有关了。
剑心又一次倒地吐血后,志志雄的身上突然燃起熊熊大火,似乎从地狱中燃起的业火将志志雄整个人都吞噬殆尽,战斗结束了。
相乐左之助背起了倒地不起的剑心即将离开时,冲田眼神一凝,拔出刀就向某个方向掷了出去,刀剑贯穿了某人的胸膛——那是志志雄的同伙,在志志雄战败后,试图点燃埋在擂台下的炸药,让所有人都同归于尽。
“你要跟我走吗?”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斋藤看着冲田问道。
冲田迟疑了一下,最终摇头:“我这次过来其实是想要向绯村君道歉的,所以,暂时和绯村君呆在一起好了!”
“也好。”斋藤抬头,看着京都城内变成废墟的建筑,“我也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等会过来找你,要糖吗?绿寿庵清水那家店,似乎每次都可以在战争中幸免于难。”
“好呀!”冲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就如同这十年的时光从未出现过一般。
“哼!真是永远都长不大!”斋藤勾了勾嘴角。
不论冲田是以什么样的是身份出现在这里,还是那句老话,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什么嘛,我明明比你大上两岁啊!”
《薄樱鬼》中的三年,本丸生活中的七年,加起来刚好十年,冲田的的确确依旧比斋藤要大上两岁,只是,冲田的容貌依旧保持着死前的样子,从未改变过。
前面背着剑心的相乐左之助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难道所谓的“第一”,还有着童颜不老这项技能?剑心也好,冲田也罢,岁月似乎对他们格外的宽容。
斋藤对于冲田的话不可置否,他戴上警帽,点燃一根烟,背过身去,之后潇洒地与冲田挥手告别。
下面,是藤田五郎的时间了。
“你叫……左之助是吧?说起来,我以前也有一个朋友叫这个名字。”冲田跟在相乐左之助后面,一步一步走回他们在京都临时的据点。
“你说的是新选组十番队组长,原田左之助么?”头上绑着一条赤色的带子,穿着一件背后写着“恶”字白色外套的相乐左之助问道。
“对啊,他和你一样,都是一个十分豪爽的人呢!”冲田眼里露出些许怀念。
相乐左之助看着冲田和剑心一样偏女性化的脸,实在难以想象,这样温和的人竟然是那个穷凶极恶的新选组中的一员,就如同他始终无法将剑心和那个拔刀斋划上等号一样。
“剑心!!”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看起来有些狼狈却浑身充满英气的女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着趴在相乐左之助身上一动不动的剑心之后,泪水迅速溢了出来。
只见她用颤抖的手指放到剑心的鼻翼下面,在感觉到那微弱却温暖的气流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之后就脱力般的倒了下来。
冲田一把扶住了那女子的胳膊:“这位小姐是绯村君妻子吧?放心好了,他没事的。”
神谷熏看着容貌精致、身上纤尘不染而显得与周围有些格格不入的冲田,有些手足无措:“妻子什么的,才,才不是!我们只是,只是……”对啊,自己对剑心而言,究竟算什么呢?
“小姐不用妄自菲薄,我曾经和绯村君住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听到他在梦中叫你的名字……”
诶?诶诶诶?
神谷熏的脸通的一下红了,剑心,这么干过吗?不过说起来,为什么她没见过这个人啊?
冲田看着神谷熏害羞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对啊,年前的时候,晚上我就经常听绯村君深情的叫着‘阿巴’、‘阿巴’之类的话,后来我一时好奇问过旅馆的婆婆,她说那是绯村君的妻子。”
十,年,前!
神谷熏脸上开始布满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握紧拳头想要一拳打到剑心头上,之后看着剑心伤口,又忍耐着将拳头放下。
“绯村剑心!你给我去死吧!”
之后,大步流星的离开。
“为什么这位小姐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