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路峻踢飞两人落到地面,杨天成不但没有上前趁势攻击,反而向后连退了两步。
他是真的怕了。
八人围攻,就算是他自己也没把握安然脱身,路峻却不废吹灰之力,让他们连第二招都没能发出,转眼就被撂倒了七个。
实力相差如此之大,打消了杨天成所有反抗的念头。
他现在只想逃得远远的,而路峻却没给他逃的机会,一个箭步便冲到他面前,一腿弹出。
杨天成的脸完全抽搐在一起,双手捂着裤裆,跪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我说过,你要是敢不吃,我就踢爆你,我说到做到。”
路峻拍了拍手,就像没事人一样原地转了个圈,看向杨天成那些七倒八歪的走狗们。
众走狗看到他目光射来,无不惊恐地向后直退,没有人敢继续上前搏斗,更无人敢上前救助杨天成。
“一群废物。”
路峻平淡的声音响起,但却无人敢反驳,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杨天成还在凄惨地呼嚎着。
“闭嘴!不然我就让你真的入宫当太监!”路峻喝道。
后院虽然离正堂还远,但若让杨天成一直这么叫下去,难免会惊动董修武等人,那样可就不好了。
杨天成早被吓破了胆咳烫弁矗把惨叫声吞了回去,但是仍忍不住发出痛苦地呻吟。
路峻倒没有过于苛求,对着茅房方向叫道:“金不换,你屙完了没有?”
茅房里传来金不换的声音:“我,我刚脱裤子,马上,马上!”
众人这才蓦然想起,输了还要吃屎,肚中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路,路捕,那个,能不能不吃?”有人壮着胆子问道。
路峻扫了他一眼,问道:“如果输的是我,你会放过我吗?”
“会会会!”
那人急忙连声回答,脸上换上谄媚的笑容说道:“再说了,路捕你英明神武,也不可输。我们都是受杨天成这狗东西挑唆的,对路捕你还是很尊敬的。”
“对,都是杨天成在背后说你坏话……”
“杨天成太缺德了,路捕你今天打得太好了……”
“真是大快人心啊……”
墙倒众人推,众走狗齐齐倒戈,列数杨天成罪状,把所有事都栽到他一个人身上。
杨天成连痛带气,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金不换终于从茅房里钻了出来,手里托着一个瓦罐,尽量往侧面举开,紧着鼻子满脸厌恶之色。
那瓦罐冒着丝丝热气,不用说便知道里面装着是什么。
众走狗见状,求饶求得更欢,一个个涕泪交加,希望能唤起路峻的怜悯,饶过自己这一遭。
路峻没理他们,伸手一指金不换,喝道:“站那别过来。”
金不换立刻站住脚步,口中颠三倒四地说道:“路捕你太强了,古有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今有路捕头,那个出恭败八捕,小弟对你的景仰……”
“行了行了,”路峻哭笑不得地打断他,“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像我边出恭边打架似的。”
“口误口误,路捕见谅!”金不换忙道。
“你看好了,分成八份,我不管谁吃了,必须全吃下去!”
路峻说完,抬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金不换恭敬地目送路峻回房后,转身就变成了手握圣旨的钦差。
他把瓦罐往地上一放,伸手指点着众走狗说道:“都快点过来吃老子刚做好的黄金饭,别给我找不自在!”
在杨天成的一干走狗中,金不换是最弱的一个,但现在却没有人敢瞧不起他。
看着瓦罐里冒着的热气,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想去尝上一口。
一个见习捕快眼中突然一亮,走到金不换身前,陪着笑脸,压低声音说道:“金兄,你看路捕刚刚也说了,只要吃光了就行,谁吃都一样,你看——”
“嗯?你什么意思?”
那人指着晕迷中的杨天成,说道:“一切都因杨天成而起,你这,这黄金饭,应该他吃才对,是不是?”
“这个嘛——”
金不换捏着下巴,眼珠滴溜乱转起来,既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那人立刻明白过来,伸手入怀掏出几张银票,塞入金不换手中,说道:“金兄,我那份就喂他得了,好不好?”
金不换不动声色地把银票揣入怀中,说道:“行,不过得你自己去喂。”
“没问题,多谢金兄照顾,以后还望金兄在路捕面前替我多美言两句。”
“没问题。”
其他人一看,纷纷效仿起来,拿出银票塞给金不换,金不换欣然接受。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趁着杨天成晕迷不醒,众人忍着恶心一起动手,把金不换新鲜出炉的热翔,全都塞进他的口中。
金不换收了钱,却不敢昧下,监督众人喂完杨天成热翔,小跑地来到路峻房门外,轻轻叩了叩门,唤道:“路捕,您休息了吗?”
路峻还未休息,闻言道:“进来吧。”
金不换推门进去,先向着路峻鞠了个躬,说道:“路捕,事情办完了,他们……”
他将经过述说了一遍,然后把收到的银票一张不落地掏了出来,双手递到路峻面前,说道:“路捕,所有银票都在这里。”
路峻接过来翻了翻,足有四五百两,这个数字并没引起他的惊讶。
穷文富武,这些人能通过考核进入天策府,武功根底都不弱,家境都比较殷实。似路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