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两人同寝而眠,晏文侧身盯着巴特尔扯呼噜。
睡得很香,晏文伸出手捏住巴特尔的鼻子,不一会儿那人就嘴巴大张,呼哧呼哧的表示不舒服。还伸出一只手来拍他,晏文连忙将手缩了回去。
晏文突然发现,呆在巴特尔的身边就很安心,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做为二十一世界的大魔法师,晏文对于这种感情很陌生。
虽然所有的电视剧、中都充斥着诸如此类的情感,但是看的越多,却是越不明白。别人的戏终归是别人的,你再怎么感动也不会感同身受。
而一旦真正的感情降临,总会显得慌乱,以往所假设自己户如何风轻云淡、如何镇定自若的控制感情,面对真实激烈的感情,往往会溃不成军。
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晏文都很矛盾,即想见到他,担心他的安危,又不敢见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该如何回应他的情感。
而如今真正见到本人,晏文才发现,他想太多了,看到他就开心,即使他是个傻子。
在他没有发现的地方,这个人已经满满的占据了他的脑海。
等他好了,就在一起吧。
迷迷糊糊的想着,晏文头靠着巴特尔的肩膀,也昏睡了过去。
夜深,静悄悄。漆黑的房中传来砰的一声,重物落地。
巴特尔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本就不大的一张床,结果被他整个儿占了去,晏文可怜兮兮的揉着屁股抱着被子站在床边上。
巴特尔仰面朝上,张着大嘴扯呼噜。
已经是第三次被踢下床了。这人以前睡觉也不这样啊。
没办法,晏文只好抱着被子一瘸一拐地去伙计的房里。
伙计小吴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人往旁边推。
“谁啊?”
“我,晏文,给我匀块地。”晏文推着小吴,在大通铺上占了个位置。
小吴嘟嘟囔囔地侧身给他腾出块地方,又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晏文起了正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个人蹲在自己面前,勉力睁开眼睛,果然,巴特尔低着头在看他。
“干什么?”
“咕噜咕噜。”回答他的是肚子的响声!
晏文简直要抓狂了,这人是多少天没有吃饭了?昨天晚上一个人吃了一桌的菜,也没见他运动,为什么才睡了一个晚上就又饿了啊!!!!而且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啊!!!!!!!!
清晨,雾蒙蒙,青石板路上还有些没有蒸发的露水,面摊老板调好汁水,就坐在凳子上休息。不多时,便听见桥上有脚步声过来。
抬头看,便见一高一矮两人走了过来,高个儿的倒是挺精神的,走起路来虎虎生威,矮的那个?老板定睛一看,睡眼惺忪的,走路都在歪着,不正是佟掌柜家的小伙计么?
“哟,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这位小哥是?”面摊的老板忙招呼道。
“恩,这是我哥,我带他来吃饭。”晏文领着巴特尔坐下,用时候使劲儿揉了揉脸,驱赶睡意。
“你哥还长的更你真的不像,我瞧着怎么有些像胡人?”老汉左右看了看。将火炉底下捅开,瞬间火苗就跃了上来。
“恩,同父异母,我大娘祖上有胡人的血统,”
“哦,这样啊。”两个人坐在面摊上,巴特尔伸着脖子看老板锅里面在煮什么。
“那这个小哥你想吃些什么?”老板笑眯眯的问着巴特尔。巴特尔眼里迅速闪着这些吃的我全包了的光芒!
“他脑袋受伤了,现在说不出话来,你给他来三个包子,再煮一大碗面。”晏文抓过巴特尔试图往辣酱里放的手,用手绢擦着他的手。
“好嘞,你想吃些什么?”
“我啊……就来碗馄饨就行了。”
抓着包子,巴特尔就往嘴巴里塞,晏文用筷子卷着面条乘着空隙往他嘴巴里面塞。巴特尔吃的呼哧呼哧,晏文生害怕他噎住,吃几口饭就给他喂汤喝。
面摊老汉看着晏文,心想着晏文也是个可怜人,有个这么大个子的哥哥,看上去人模人样的,竟然是个傻子。
吃完早饭后,晏文就带着巴特尔往城西走去,顺便消消食。不多时,二人就走到了城西,找人一打听济世堂的位置,然后就走了过去。
巴特尔穿着南朝人的衣服,并不显得那么违和,眼眸的颜色咋一看也分辨不出来,头发学着男朝人惯常的样式,扎成一个发髻,用白色的头巾扎着。
一身蓝衫,宽大的袖口被晏文用布条缠着,腰间一条黑色的的腰带勾勒,不说话,背着手走路的时候看上去倒是干净利落、温文俊朗,迷倒了一干路过的小丫头。
晏文穿着普通的黄布衫,头发半扎半散着,额发遮住了部分眉眼,看上去就像是个黄髫小儿一般,一点也不显眼。本来这句身体年龄也不大,以前看着老全是因为那么一身肥肉。
两人来了济世堂。
这济世堂在湖州很有名头,堂前是六折开的大门,正门上悬挂着金字匾额,上书济世堂三个大字。里面窗明几净,右边刮着珠帘隔开的是大夫专用寻医问病的地方,左边一溜溜的六尺高的百眼斗橱,几个抓药的药童正在忙忙碌碌的分药。
“请问大夫在么?我是佟记的伙计,是来看病的。”
“哦,稍等一下,我这就去请先生。”那抓药的小童回过头来,随后答道,“你们两个先去那边坐着,一会就来。”说着就麻溜的从木梯上下来,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