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微弱的呼吸吐在手指上,有些麻痒,“我的飞儿。”

“大师兄。”来者身穿浅蓝色长袍,面如冠玉,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郑洛飞。

“你来了。不凡。”安尚奇也就是前面出现的带着半边面具的人,导致这件事的间接主使者。

“只要大师兄一句话,我自是随传随到。”三师弟秦不凡,人称素手神医。天下间的疑难杂症均难不倒他。

“很好,那就麻烦不凡将他带到房中,顺便将他的伤口上药包扎,记着,不要用什么名贵药材。”小齐顿了下,“我知道不凡医术了得,不过这次,你只要让他死不了就行,别给我不小心治好了。”

“呃……师弟明白。”这人真倒霉,不知这镇北王爷是怎么惹到师兄的,师兄要这么折腾他,要知道师兄是最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不凡,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秦不凡弯身拦腰抱起郑洛飞,郑洛飞一点反应都没有,刚才师兄碰他的时候应该是点了他的睡穴。

“你们两个,还不出来。”

“呵呵,大师兄。”两人从暗处走出,分明是刚才追赶郑洛飞的两人。

“这次做得不错。”安尚奇夸了一句。

“哪里。师兄,能为您办事,是我和五师兄的荣幸,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们,我们定当竭尽所能,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七师弟沈浪忙拍马屁,一旁的五师弟陈起点头附和。这两位是出了名的连体婴,不管走到那都在一起,江湖人称玉兰双侠,因为他们的衣服上绣着兰花,又因君子如兰。

“得了,我确实有事还要你们办。”安尚奇睨了沈良一眼。

沈浪心里叫苦,表面上却笑靥如花,“大师兄尽管吩咐。”

“放心,不是现在。”安尚奇凑到两人耳边说了起来。

“大师兄,你怎么确定……”陈起问。

“不是还有四师兄吗。”安尚奇说完笑着走进室内。

“大师兄,太会算计了吧。”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想到一句话:宁惹阎王,不惹安尚奇。

秦不凡小心的用剪刀剪开郑洛飞身上的衣衫,至于黏在伤口上的布料,拿起旁边的一瓶药水洒在伤口上,不一会儿,伤口和布料分开。再伸手拿起架子,将碎布夹出。等清理完这些,才用半湿的毛巾擦拭身体。郑洛飞长年征战,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不过都不是致命伤。就像现在,伤口看上去狰狞,其实都没有伤到要害,之所以昏迷应该是失血过多所致。

安尚奇走进来,看到郑洛飞光着身体躺在床上,不凡正为他包扎伤口,当视线落在他健朗的身躯,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旧伤疤,这些都是成长所要经历的。郑洛飞肤色偏白,大概是体制原因,怎么晒也晒不黑。

“大师兄。”秦不凡抬头看向安尚奇,按照师兄的话,他只是用了普通的上药。“震北王要想完全康复,需要在床上休养一段时日。”

“嗯,将伤药给我,这段时间你就呆在这附近,我随时都有可能找你。”意思很明显,不要想着溜,还有事要你做。

“知道了,大师兄,我就在这找见厢房住下。”反正这里是师兄的地盘,不花钱。秦不凡将伤药递给安尚奇。“最好每天换一次药。对了,震北王爷身上带着一幅画,应该很重要。”说完指了下柜台上的画,然后离去并好心地关上门。

安尚奇接过药瓶放到一边,自己坐到床前,端详着郑洛飞,虽被他点了穴道,却还是睡不安稳。伸出手轻拍着他的背,小心避免触碰到伤口,“飞儿乖,安心睡吧。”

似是听到了安尚奇的声音,郑洛飞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呼吸也渐渐平稳了。

“飞儿,还真像个小孩子。”安尚奇笑了笑。抬眼看到那幅画,拿起来拆开……

郑洛飞睁开眼,支起身,棉被顺势划落,露出身上满是绷带的身体,是谁救了他?

“唔嗯。”

郑洛飞猛的转头只见床边一颗小脑袋,毛,茸茸的。是他救了自己吗?看了眼自己身处的房间,房间不大,只有简单的几样摆设。这里是什么地方?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自己为避难躲进一个院落,估计是某处妓馆……那么,这里是……

安尚奇揉了揉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看到郑洛飞坐起身,脸上绽开一抹淡淡的笑,“公子,你醒了。”

郑洛飞回过神,有些警惕的看着安尚奇,安尚奇长得很清秀,一双凤眼睁得圆圆的,不过年纪应该不小了,“这里是哪里?”

不问自己是谁,而是先问自己身处那里,是不屑知道自己的名还是对于是谁救了他,一点都不重要呢。“这里是醉梦楼。”安尚奇低着头怯怯地答道。

郑洛飞眉头紧锁,醉梦楼是京都最有名的妓馆,因为这里不仅有各色美女还有小倌,“你是这里的小倌。”疑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嗯。”安尚奇头低得更低了。

“我要离开。”郑洛飞猛的就要下床。这种污秽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待。

安尚奇忙按住郑洛飞,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只听一声急促的吸气声。安尚奇吓得忙松开双手,“公子,对不起,对不起……”

“够了,我没事。”郑洛飞也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状况连下床都有些困难,更何况走出这里。不过他堂堂震北王,怎么可以被人发现在这种地方养伤。

“如果公子介意的是我,我可以尽量不出现在公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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