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拽拽姜云川说:“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他身边另一个学子偷偷指了指那个说话的人,低声跟他们说:“您别见笑,这人平时就有点二,说话一点谱都不讲。”

姜云川笑了笑表示不介意,又问先前那人:“既然是这样,也不见得多难破案啊。为何把府台大人这般为难?”

那人混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说:“官府的人一开始以为是这些男人吃密药过多致死,可是仵作验尸并没有发现这些情况,另外,也没查到有散卖密药的途径。可除了这个,没人能解释这些男人都是怎么死的,而且他们平日都是良家人,也得罪不了谁,最后只能定为是意外。死者家属不停地去府衙击鼓,府台大人被逼的几乎要以死谢罪。”

姜云川点点头,萧斐使劲扯他的袖子,众文人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他连忙抱歉的一笑,说着自己就这么个好奇的臭脾气,让他们别介意,一边把大家吃的喝的去结了账。

重新又起步,这话题立刻被抛下,姜云川已经有所了解了,也就不再讨人嫌。

爬到山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桃源郡县城地势平坦,不像碧汀村丘陵起伏,想远眺总有东西挡着,站在这山顶可以看到整个郡县,让人心胸顿时豁朗起来。

各自都找了喜欢的地方坐下,学子们开始谈论他们读书的心得,酸几句诗词来歌咏眼前的大好风景。

姜云川不喜欢也不想去和他们讨论这些,找了个安静又能看到萧斐的地方坐下,脑子里全都是那个案子,古意给他的资料说这事和府台大人有密切关系,这就是说他们的死都是府台大人间接所致,可是他为什么要杀这些人,这些人的死因又是什么,缘何要蒙上这么一层神秘色彩,这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案情捋顺一下是这样的:先是有人听到女子的尖叫声热心跑去查看,发现一具男尸,而后这样的事越来越多,一个月内已经死了近二十个男人,现在这般年纪的都不单独出门了,家里保护他们甚至于保护女儿。后来调查取证时知道这些男子或是站立暴毙,或是俯卧倒毙,神情痛苦男0根直树阴0液不止。所以,最初定案时认为这些男人都是cǎi_huā淫0贼或者是被人下了密药,后来发现这个方向是错误的,却再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这个案子就一直悬而未决,并且鉴于这很长一段时间不再有人死,民众渐渐的不再关注这个案子,只剩下死者家属还经常去击鼓喊冤,不过随着时间过去,这等无头谜案慢慢的也就被淡忘了。

姜云川很清楚,凶手的目的就是要让人慢慢淡忘,他就可以继续逍遥法网之外。

可是他不明白,府台大人怎么会在自己的辖制地作案,他又怎么会用这么同一种手法,毫不掩饰这是出自一人之手?……掩饰?!

如果说,这是要掩饰某一个死者,故意杀了这么多无辜之人来做烟幕呢?

这是很有可能的,如此只要找出那个最可疑的死者,剩下的就都可以解释了。至于作案手法,这些可以从那一个人身上收集证据。

他想明白这一点就迫不及待想要找古意去调查。他要赶紧找个理由让众人一起下山,独留萧斐在这里他不放心,没人能证明这群学子里面不会有帮凶。

他转身去找,可扫视了一圈也没看到萧斐的身影。定睛再细看一遍,仍是没有!

“荞麦!”姜云川大惊,顾不上之前所报的假名了,大声吼道。他见没人应,气急败坏的抓住一个文人摇晃道:“荞麦呢,他人呢!”

那人愣住,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旁边有人说:“在找文魁公子吧,他……”

这人话还没说完,姜云川身后被人拍了一下,他回过头去看到萧斐,带着很奇怪的表情问他:“你在叫我啊,有事吗?”

姜云川全身都像虚脱了,不管身边还有多少人,一把把人拥进怀里搂住,把头埋在他肩窝喃喃:“吓死我了,你去哪里了?”

萧斐被他抱着有点僵,讪讪的笑着朝其他人点头,小声回答姜云川:“我内急,去庙里解手了。”

姜云川这才松开他,但还是紧紧的牵着他的手,回头对众人说:“这里不太平,我始终放心不下,我们出来也有大半天了,不如就先回去吧。游湖的事,明日再去?”

这些人整天肩不挑手不提的,突然爬了这么高的山走了这么多的路也都乏了,除了有几个还没尽兴的其余的都表示赞成,于是想留的留下,愿意下山的就结伴一起走了。

姜云川心里还是忐忑,对那几个留下的人说:“你们千万要一起下山,不要有任何人落单,以免让歹人有机可趁。”

那个跟姜云川说案情的人,朗声笑着:“放心啦,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人死了,那个鬼祟作案也就告一段落了!”

姜云川急着下山,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小心为好。却不知,这一时疏漏,却铸成一个大错,让他差点抱憾终生。

山势平缓,下山的路反倒比上山还容易,几个人下了山约好明日的时间,便三三两两的回家了。姜云川先把萧斐送回房,又去找地瓜让他们两人相伴,结果推开隔壁门才想起来地瓜跟他们一起去了却没跟他们一起下山!

他猛的回头扑开他和萧斐的房门,神色因为担心过度而有些木然:“地瓜,没跟我们一起回来,我怕他遇上坏人……”

萧斐正在脱衣服,听到这个也没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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