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吃醋了?”
“吃个屁醋啊,我恨不得我妈把你当亲儿子看。”
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再也跑不掉了?
日子一如既往甜蜜的过着,当然我们也会同其它情侣一样,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架闹闹别扭,但这些东西都丝毫不能减少我对他的喜欢。可我和他之间,也应该说是我单方面的认为,有件事自与他交往以来就一直横亘在我心头。
问过几次也没得到满意的答复,不知道他是因为已经不在意了还是刻意隐瞒,每当我问起他是否还喜欢着那个人时,他总会说些其它的话来转移我的注意力,时间越长这结也越结越死,若不能得到他正面的回答,我怕是永远也不能安心。
我不是瞎子,程远对我怎么样我还是能感受得到的,双方之间的感情想要相互依存保持平衡,就必须要有对等的付出,可有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会这样觉得——我投入的要比他多。
与一个人在一起时,必定会觉得他待你与待其它人是不一样的,很多未在人前展示的那面都会在你面前展现,有些事他只会对你做有些话他也只会对你说。我和所有人一样,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那个人的出现,我才发觉得这些想法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个人就是程远的哥哥——程浩。
第20章 第二十章
八月里的某一天,程远说他哥退伍了,回家之前要来这边看看他。为了不让他哥知道我俩的关系,他决定暂时搬回了万海涛那里。好在万海涛早已经换了房子,是个两居室,正好一人一间。
我想见见程远的家人,哪怕只是一个堂哥我也想多了解一些,可又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去见他。程远当然猜不出我心里在想什么,一心只盼着他哥早些来到,因为被忽略,我心里有些不痛快,说起话来自然也是阴阳怪气的。
他这时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将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带过去,我说:“你这么偷偷摸摸的,搞得我有多见不得人似的。”
他头也没抬:“你是不知道我哥那人,从小就精明得很,我要不小心些指不定就被他看出来了。他这人有暴力倾向,我这不是怕他到时候对你动手嘛!”
“你觉得我会害怕?”
“你不怕我怕,外一把你打伤了怎么办,换成别人还好,可他是我哥,总不能找他拼命吧。”
我冷笑一声:“原来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一击?口口声声说你在乎我,到头来不还是怕被你家里人知道,程远,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这会儿他也生气了,瞪着眼看我:“那你要我怎么样,直截了当的跟他说你是我男人?我不是你,也没有像你那么开明的一对父母,他们都是乡下人,没你们大城市里的人这么开放,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是不可能会告诉他们的。”
“绝对的把握?那要是一直没有把握呢,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偷偷摸摸一辈子,还是说你另有打算,其实你根本就没打算要跟我过一辈子吧,既然这样你倒不如早跟我散了,过你光明正大的日子去啊,何必跟着我过见得人的日子……”
这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两人吵架最忌讳的无非就是这个,一生气就口不择言,冲动之下不经大脑的话其实最具杀伤力。
等我回过神来再去看他时,程远的眼睛已经红了,他垂下头,轻声说道:“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见他这样,我心里一阵痛,心中的愤怒顿时消散了大半。我清楚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可始终没能提起勇气道歉。他难过,可我又何尝不是呢。
程远收拾完东西便走了,留下我一人在这房子里。在他未住进来之前,倒还不觉得这房子有多大,他这一走,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我自己,顷刻之间,孤独便如潮水般向我涌了过来,一眨眼,眼泪便落在了膝盖上。
我想着就算要和解,也得等到他堂哥离开之后,这几天我如往常一样,六点多去店里,只是待得比平常要晚些。家里没人等着我,那么早回去做什么,倒不如在酒吧里,看着众人推杯换盏,心里的落寞也能少上一些。
一天中午,阿齐约我出去吃饭,一番商议后,我们将地方订在了平常与程远去吃煲仔饭的那间餐厅。他带上了任信,于是三个人就订了个小包间。
他约我出来吃饭其实也不为别的,知道这些天程远没空陪我,便打算屡行他多年好友的义务,陪陪我这孤家寡人。要是他不带上任信,说不定还真会被感动到。
任信打趣道:“该不会是被你家那位小朋友给甩了吧,要真是这样就早说,我也好去接盘。”
我看了他一眼,不作答复,阿齐冷哼一声对他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也就是我眼神不好使才把你收了,做人要懂得知足,知足你懂吗?”
任信笑了笑:“我可以当作是你在吃醋吗?”
阿齐不语,给他递过去一个空碗,任信看了看桌前整套的餐具,不解的问:“给我这么多碗干嘛?”
“让你接自己的尿啊,正好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刚入口的茶水立马喷了出来,我一边咳一边笑,只见任信一张脸已被气得铁青,接过阿齐手里的碗就要往垃圾筒里扔。
“扔扔扔,赶紧扔,反正是你买单,当谁会心疼似的。”说着又将我眼前的碗递过去,恨不得再往火上浇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