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郑毅延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贺译愣了愣,“我操,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我过来的时候……应该不会吧?”

“算了,你还能躲在家里不吃饭了啊?走吧,一起去吃火锅,上次都没吃到。”贺译把沙发上的外套拎起来套在了身上,看向郑毅延道。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吃辣的,你的药是不是还没吃?快去吃药。”郑毅延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我吃不辣的还不行么,你赶紧收拾好,等我喝完药就走,我都快饿死了。”贺译边说着边走进卧室。

郑毅延跟在他后面进了卧室,拿起了床上的衣服,“你为什么要去吃火锅,你很喜欢吃这个?”贺译咽下嘴里的水和药,放下杯子,“不是啊,就是上次没吃着,心里有点儿不舒服。走吧,一会儿都天黑了。”

晚上九点,贺译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坐在旁边头一点一点的郑毅延,“郑毅延,要不你去睡吧,现在也挺晚的了。”郑毅延甩了甩头,眯着眼看向贺译,“哦,好,那你睡哪儿?”贺译声音难得的温柔,“你就别管我了,我睡沙发就行。”

“嗯,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儿睡,晚安。”郑毅延站起身,有些迷迷糊糊地回道。看着郑毅延摇摇晃晃地走进卧室,贺译笑了笑,起身关上了电视。半个小时后,贺译轻轻推开了卧室的房门,见郑毅延睡得正香,他才放心地关上房门,接着穿上外套走出了家门。

“徐晓翡,我想找你谈谈。在你家?可以,我一会儿就到。”贺译放下手机,快步走进了夜色里。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贺译敲开了徐晓翡家的门。

“有什么事儿这么急,要大晚上的过来跟我谈,难道,你想通了,想继续跟我在一起了么?”徐晓翡穿着浴袍,一边打理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笑着看向贺译道。

贺译扯着嘴角对她笑了笑,“嗯,我想明白了,我觉得还是你最好,所以,我想继续跟你在一起,不知道你答不答应?嗯?”他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了徐晓翡。

徐晓翡站起身,笑着抱住了贺译,“当然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那你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好不好?”贺译低头看着她,扯着嘴角笑得十分温柔,“好,我不回去。”

噗嗤一声,刀子撕开血肉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徐晓翡的嘴被贺译用手用力捂住,发不出一丝声响。她睁大了双眼,眼眶中溢满了泪水。

“抱歉了,不过你不该去找郑毅延的麻烦,你那天要是说想杀我而不是说想杀他的话,我今天肯定就不会来了。可惜了,要知道处理一个案发现场是很麻烦的,我也不想把这种麻烦揽到身上。”贺译一边把徐晓翡的尸体放到地上,一边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嘚瑟道。

接近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贺译推开了自己的家门,然后迎面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郑毅延。他反手关上门,然后走了过去。

“你这么晚去哪儿了?”郑毅延站起身,双眼死死地盯着贺译,“是不是去找徐晓翡了?”“我操!你他妈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走的时候你不是睡着了么?”贺译脸上的表情五彩缤纷。

“你去杀她了?”郑毅延声音变得有些轻。贺译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点了点头,“嗯,我把她弄死了,毕竟现在这情况,我不去弄死她,那她肯定会找人弄死你,到时候我也护不了你,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嗯,这是第二次了,你是不是杀个人跟喝口水一样简单,你在现实社会里是不是也这样?”郑毅延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我去睡了,你想怎么样就随便吧。”

“喂!我不是,你听我解释啊,郑毅延你给我站住,喂你别锁门啊,你把门开开,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在现实社会里真的是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啊,郑毅延你听见没?喂,郑毅延,你回我一句啊,你真睡了啊?你先听我解释完再睡行不行?不带这样的啊,喂,郑毅延。”

“我睡了,你别吵了。”郑毅延一如既往冷淡的声音从卧室内穿过门传进了贺译耳中,贺译叹了口气,“好,那你睡吧,我不吵你了,晚安。”

“系统,你说我是不是哪儿做错了?”贺译平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许久不知踪迹的系统闻言冷冰冰地回道:“不知道。”

贺译扯了扯嘴角,他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有点儿凉,凉到透风的那种,他没有再回答系统的话,起身关上了灯。

整间屋子都很静,静的只能听到时钟走动的声音,咔嗒咔嗒的,像走在人的心上一样。贺译躺在沙发上,睁着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空荡荡的,空的只要一阵风吹过来,他就能跟着扶摇直上九万里。

一个晚上很漫长,贺译睁着眼数着时钟走动的次数,也不知道数了多少下,他只知道他数了很久,数到太阳从地底挣扎着爬到九天上。

郑毅延一个早上都没有从卧室里走出来,贺译也就没从沙发上起来,两人在各自的空间里沉寂着,直到下午两点,贺译才坐起了身子,起身完成了洗漱。

“喂,师父,那个,能不能一起出来玩儿啊,我想见见我哥,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挺想他的,师父?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啊?”郑格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了过来,贺译顿了顿,声音有些干涩地回道:“这个,可能暂时不行,我惹你哥生气了,他可能不太想看见我,要不你自己打电话约他吧,他应该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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