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今儿我替你干一回。”
几杯不同度数的酒下肚,开始头晕目眩,眼前的叉烧包都是双层的在眼前晃悠,这是我爱吃的东西,怎么也不舍得搁肚外面,硬装也得把它装进去,一气儿塞嘴里俩,腮帮子一边一个嚼着,听一旁的宗磊劝:“慢点儿,别噎着……”
我张浩吃饭就是快,天生不怕噎,不一会儿所有叉烧包都
让我消灭殆尽。
乔立山斜眼瞥着我凑近宗磊耳朵说:“瞧见没,这是不饿还都给报销了,你没见他饿的时候,就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跟耍花枪射飞箭似的让你眼花缭乱,你根本落不着下手就已经风卷残云了,和他吃饭就得提前有个防备,否则你得吓死……”
宗磊抿嘴笑:“这小张挺有意思……”
迷蒙着眼看着乔立山,我吃个包子惹你这么一堆话,真想和他干一场,得了,让酒烧得浑身无力,今儿要是和他干仗肯定吃亏,何况人俩老朋友多年后相聚,我不能给搅了局,忍着吧。
血液沸热的奔流,脸一定又红了,从眼皮一直红到大腿根的小弟弟。
乔立山歪着脑袋看我:“怎么脸又红了,就你这酒量打不过二两去,还陪我喝!”
“谁陪你喝了,你没告诉我当你助理还有陪你喝酒的义务。”
“你不行就说不行,别找借口。”
“没找借口,我这酒量要看怎么喝,有时千杯不醉,有时一杯就醉。”
“那今儿是什么酒量?”
“不知道。”
闷着头喝酒,不知喝了多少,只看见乔立山和宗磊俩脑袋在眼前晃,一边晃一边说一边笑,这晃得我头晕目眩,平时我酒量不至于这么脆弱,可今儿真的感觉醉了,就这么容易的醉了。
迷迷糊糊觉得俩人驾着我出了酒店,迷迷糊糊的听乔立山说:“你让他喝什么酒啊,几杯就喝成这样。”
“我不是想让你尽兴吗,你一人喝不是没劲吗。”
“那你就不能陪我喝。”
“你是知道的,我滴酒不沾。”
“你说这么多年,你怎么也不改变一下,难不成以后喝酒还得叫个陪练的,就叫这陪练的,这酒量也忒丢人了……”
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被扔到了后座上,车不知方向的动了起来。晕沉沉的感觉又停下,门响,下来一人,又开门,钻进后座凑近我问:“浩子,你宿舍钥匙呢?”这是乔立山的声音,晕死过去都能听出他的声音,嗡嗡在耳边盘旋。
体力不支,像在水上漂,直飘到悬崖边俯冲到深底不见光的沟壑,失控的坠落,头晕,一头栽倒。
“听见没?宿舍钥匙呢?操,怎么跟死猪似的!”
操/你大爷,敢骂我死猪,张张嘴却无力骂出话来,行,今儿先让你过过嘴瘾,等我有劲儿了……我非得……
身体靠近我,把我抱起来,感觉两只有力的手抱着我的腰:“你宿舍钥匙?我得开门,瞅你喝点儿猫尿就成这德性,还他妈想我和斗……”伸手摸我,摸
我的身体。
迷蒙的睁开眼睛,乔立山的鼻子只差毫厘的顶着我的鼻子,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酒味儿、烟味儿、身体的味儿……闭上眼睛闻着。
“你干嘛?……干嘛……”
“我找钥匙,你钥匙放哪了?”
还在摸,上身,□……抱着我翻过来摸我后裤兜,整个身体倒在他怀里,头搭在他的肩膀上,真舒服,真想这样睡过去。
一边摸一边说:“你小子这会儿还真像个晕菜的花猫狗,真想给你扔大街上,让扫大街的大爷给你搓垃圾桶里去,你钥匙到底放哪了?”
我居然笑了,第二次听到这话,为什么说我是花猫狗,花猫狗是什么动物?
哼出一句:“我钥匙……忘在屋里了。”
“什么!”大叫,一把放开,身体无依靠的跌落在座位里,“你怎么不早说啊!白跑一趟!”
接着关门、开门、行驶……不知道方向,不知道去哪里……后面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十六章
不知什么动静把我吵醒,睁开眼黑灯瞎火的看见天花板,四周吊着雕花石膏板,中间一个大吊灯,这是哪儿呀?这可不是我家的低矮瓦房呀,我家没有大吊灯啊!打小就盯着我家的白墙顶幻想着无数的奶油炸糕、艾窝窝……幻想着成为某个英雄,幻想着有成群的伙伴……还幻想过住进高顶宽敞的大楼房。
今儿难不成老天开眼要圆我儿时的梦,可我的梦太多了,你干嘛非圆我这个梦啊!我已经住惯了青石瓦房胡同儿街巷。
转头看见落地窗前几盆郁郁葱葱的花,再看自己躺在一个宽大的沙发里,这难道是在乔立山的家?
看看时间,夜里一点半,懵晕的想昨晚的事,记忆停留在乔立山摸我兜找钥匙,停留在他烟草和酒味混合的身体气息,其余的记忆一概成为盲区,怎么来的这儿?谁把我撂沙发上的?撩开被单,两腿光着,谁给我脱得裤子?
窸窸窣窣的动静在响,像是什么在哼吟,这是什么声音,貌似很熟悉,猛的又想不起来,不自觉的起身四周寻摸,懵头看见几扇门。
客厅东头一门顶窗透着微弱的亮光,似乎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的,懵晕一片无意识的推开门,一抬眼惊在那儿,成个身体凝固成化石,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一幕:床上俩男人正赤/裸的抱在一起、亲在一起……
这是梦境里的电影吗?是《色戒》吗?不对,那是一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