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你,脑瓜子生蛆了,挺聪明一孩子怎么这么容易自作多情啊,坏心眼儿的也敢打姐姐的主意了。”
“那什么……姐姐,翠花姐,我不敢,绝对
不敢,你……你的意思是……”捂着脑袋问。
姚翠花把音乐会的票塞在我衣兜里:“拿好了,别丢了,我还是托人买的呢,”大眼睛盯着我:“记住,给离你身边最近的那个人,我不说你也明白给谁,告他不论什么事都不能错过,一定得去,明白吗?”
脑子一转,这是要我给乔立山啊,姚翠花啊姚翠花你干嘛非要盯着乔立山不放啊,我为你痛心啊,你没戏啊,就是把爱乐乐团搬乔立山家去,就是你俩围着床头天天看音乐会也没戏啊,得了,不知者不怪。
“那个……那什么……翠花姐……”
“怎么,有问题吗?”大眼睛瞪起来,吓我一哆嗦。
“那……没有,绝对没有……呵呵!”
“那好,一定给我完成任务,完成好了姐姐好好奖励你,”顺溜的手指温柔的拍拍我的脑袋,“要是完不成……”温柔劲儿立马变成凶狠状掐着我耳朵。
“诶,姐姐你别掐,”捂着耳朵:“我一定不辞劳苦历尽千难万险也要完成任务。”
“这就对了!这才是聪明孩子。”路出一脸笑容,满意的离开。
姚翠花呀,你可真是女中豪杰啊,小姑娘大剩女的都能像你这样勇敢地追求幸福,这主控权也就掌握在你们女人的手里了,只可惜你找错了对象了。
手里拿着音乐会票,这琢磨:我该怎么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呢,给乔立山?那绝对不可能。偷摸撕了仍垃圾桶?那姚翠花第二天敢把我撕吧撕吧仍垃圾桶里。正琢磨对策,看见郝主管撇着罗圈腿吆五喝六的来回奔忙,我乐了。
“郝主管,你过来。”
“干嘛!没瞅见我正忙着吗?”隔三里地远跟我喊。
“你过来,有好事。”
“嘛好事?是你的好事还是我的好事?要是你的好事,你就给我闭嘴,我没兴趣听,要是我的好事你就大声嚷出来,好事不怕传,你尽可到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给我宣扬去,话说回来宣扬费我可半毛都不出……”
“你哪那么多废话!我告你,你要是不听你可后悔一辈子,不但是你一辈子,你下下辈子都得跟着遗憾终身,从此痛不欲生在水深火热中活着,你听不听?”
“那个嘛!这话也太有威胁性了,我还是听听吧。”迈着罗圈腿颠颠地跑过来凑近我,“你说,我替我下下辈子的子孙后代听你说,你要是不说出个有坛金子正等着我去挖的好事我今儿就废了你。”
“这是比金子还值钱的好事,”拿出那张音乐会的门票放到郝主管的手心,搂着郝主管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神秘的低语:“拿好了,你的终身幸福现在就掌握在你的手心里了。”
“这是嘛?”
“今晚的音乐会门票,最好的位置,”还是在他耳边低语:“有什么事
你都得撇下,知道不,千万别辜负了我这一片心。”
郝主管急忙挣脱开,眨巴着眼打量着我:“那什么……浩子,你多久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什么意思?什么多久了?”我不解。
“那个……那浩子啊,”惊慌迷惘的神色:“我说你这心打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是那倾向啊!我告你啊,浩子,我……我很宽容,也很理解,但……但我不是啊,我真不是,我一身直溜,直溜得根电线杆子似的……我……我谢谢你的好意了,我这辈子和下下辈子的幸福没指望你啊……我真不想伤害你……但我不行……真的……”
我面红耳赤,气得嘴皮子直哆嗦,眼睛一定瞪得跟发怒的公牛眼一样大,大呵一声:“住嘴!你给我住嘴……”
郝主管吓得紧忙后退几步:“浩子,来不来就发怒,不通人情啊,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但我真不行,你就对我这么……可我真不是,这……这可是两厢情愿的事啊,不能勉强啊!”
我操/你姥姥的!喘着粗气:“你他妈再说……再说我抽你!信吗?”
“别……别介!我知道你驴脾气又上来了,但你要正确对待啊,不能因爱生恨啊,作为领导我可是真心劝导你,我这也是不想耽误你……”
我狠命的敲敲自己的脑壳儿,让他说得脑瓜子生疼,跟灌了铅似的一摇晃直响,真想抡起铁砂掌把他呼到南天门去,攥了攥拳头咔咔直响。
郝主管畏惧的一哆嗦:“那个嘛……浩子,你别沮丧,也别气馁,这世间的爱恨是最闹心的事,但你不是没有机会,一定会有个心仪的人正等着你呢,但不是我啊……真的,我怎么早没瞧出来呢,劳你憋了这么久,你受累了,其实我也应该早想到了,第一次你见我就往我下档的要害处踹一脚,难不成那就是一个暗示?可我这人笨啊,不知道嘛意思,你别见怪,从今儿起咱就是兄弟……是亲兄弟还不成吗!……”
哇呀呀……我要嚎叫,要捶着胸怒吼……我这火爆脾气!我……我那天怎么没一脚踹死你丫的,赶着今天让你恬着脸胡言乱语。
憋得脸紫青,大叫一声:“姚翠花!是姚翠花——”
这声叫引得屋里所有人都抬头向我望过来,听人嘀咕:“浩子又发驴脾气了,跟姚翠花有多大的仇啊,这么歇斯底里的喊人家。”
“是啊,瞅那样,恨不能把人吃了,姚翠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