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以为你是从日本漫画里面穿越出来的奥特曼么?
这个男人总是喜欢用感叹词,话说起来轻飘飘的没个正经,可是却笑得真诚,靳洋用看怪兽的眼神看了他半天才最终发现他说的可能也许是真的。
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让靳洋有种怀疑,这个怀疑让他瞬间皱起了眉头,“你是陆景之的人?”
男人听到陆景之的名字稍稍愣了愣,随后喃喃道,“陆二少啊……”
果然!靳洋心里恼火,昨天让陆景之那家伙看到了自己糟糕的一面,那个王八蛋果然要来插手自己的生活!靳洋刚想叫眼前的这个男人滚,男人却幽幽地来了一句,“我不觉得我是陆二少的菜啊?他这口味?”说完还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大概第一次知道陆景之的性向。
“你不认识他?”靳洋被这个人耍得有些泄气。
“认识啊。对道上的事稍微有所耳闻的,谁不认识陆二少啊,起码我们做经纪人的都要认识他啊。”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靳洋对人的戒备还是没有减少,有些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人。
“你16岁高一的时候被学校退学了。你在中国唯一的亲人也以同样的理由停止了对你的经济援助。那个理由不用我挑明了吧?昨天又刚刚被兼职的地方炒鱿鱼了。我不相信,你会享受这样潦倒的生活。相信我,这个圈子适合你,你绝对能成为人形印钞机。”男人笑得更加温文尔雅,三言两语把那段黑色的记忆暴露了出来。
“社毕业的,这是他前几天翻出来的风扬第十届话剧节的cd。作为《浮生》这部引起轰动的古风剧里唯一的初中生,这部剧应该是你一生都难忘的记忆吧。”西奥从手提包中掏出了一张cd,上面用油性笔写着——《浮生》话剧社。
靳洋冷冷一笑,那部剧,他当然印象深刻。就是这部剧,让他认识了陆景之,也成为退学事件的开端。最后陆景之却直接高中毕业去了国外读书,只留下他被千万人唾弃。他真后悔,不该去招惹头上顶着“陆”这个姓氏的人。
靳洋最终打开门,把人迎了进来。娱乐圈,毕竟也是一条出路。他这种连高一都没上完的人,除了出卖皮相和体力,还有什么工作可以做。更何况他就是喜欢来钱快的职业。
西奥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播放了当年轰动风扬高中的古风剧《浮生》。
《浮生》的故事凌驾于一个架空的王朝之上,话剧社的姐姐们借鉴了许多九州的地理背景和五代十国的历史背景。讲述的是在一个各国混战的历史时代,亡国皇子付戚如流星般悲情传奇又短暂的一生——幼年时国破家亡沦为敌国奴隶,年少时逃出敌国□重回故里,六个春秋的养精蓄锐卧薪尝胆,最终铁蹄踏平敌国的土地并将曾经侮辱自己的王逼上悬崖。
靳洋当时很好奇,那个时候才刚刚回国1个月的自己,连中文都说不准,为什么陆景之会找到自己呢?
陆景之当时就坐在话剧社的竹编椅上,食指敲着扶手对还是孩子的他莞尔一笑,用地道的英文解释道,“我要这部剧的任何一个细节都十分完美。剧本里面,付家有高加索人的血统,你十分符合要求。无论是中文还是演戏,我都会教你。”
靳洋从那时的思绪回来的时候,剧情已经发展到了付戚复国战争的时候。他站在军队的最前头,身后,灯光师在幕布上打出千军万马的影子,厮杀声在学校的大礼堂里回荡。付戚却只穿着他戴孝时的白色长袍,青丝用简单的白丝束起。他迎风而立,飘起的丝绸勾勒出少年修长又略显瘦弱的身躯。
他不带盔甲,只是穿着他戴孝的白袍,手持一把长剑——那种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超然更增加了这个人物的悲剧效果。靳洋的声音作为内心独白响起,声音略微低沉,中文的咬字也很清晰,“看见那密密麻麻的箭雨扑面而来,我就有扑上去的冲动。人如果死了……是不是可以忘记那段被侮辱的岁月?”
身后的士兵不断地在吼叫着,“杀!杀!还我大付江山!!”
付戚却在此时凄凉地一笑。国仇家恨都在他一人身上,他想死,却有千万人逼着他活下去。
他微微把玩着手上的剑,几乎是用轻笑的声音,低低地说了句,“杀。”前方战士的鲜血瞬间染满他的白色衣袍,那美丽宛如致命的罂粟,危险又吸引人靠近。
这里是全剧的□。那把玩手上长剑的动作,孱弱却内心阴鸷的少年亡国皇子的极端矛盾形象,以及他求死不得的内心戏,已经显示出了当年靳洋的表演实力。
西奥按下暂停,“我前几天还去看了你乐队的现场表演,有一段你还有伴唱吧。唱歌演戏都不错,长相也符合现阶段的审美标准,不做这行真是浪费。”说完还望着靳洋微笑。
这个人明明就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打探清楚,也不怕自己觉得不自在,说的时候还能那么轻松地微笑。
靳洋觉得,这个工作跟陆景之没有任何关系,也是靠自己的魅力争取来的,心里已经应予了,但表面上还摆出犹豫的表情,开始打听起来公司的知名度、分成还有工作的具体细节。
西奥和靳洋解释的时候依旧保持着笑容。他说,b-ar是家刚刚成立的小公司,但是不要怀疑哦,社长是曾经很有名的乐队成员,最近才出山。b取brig的首字,寓意“光明”,也主要表明了社长大人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