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颈间喉结抖动了一下。
更多细节在爆料者只言片语中展开,可能就是酒店目睹的服务员急不可耐跳出来求蹭热点:“只说我看到的一些实情,麦允良是死在某家高档六星酒店里,而且是裸/死,当时就没穿衣服。”
“富商身份不明,不知谁做的,现场判断像是玩太大了,结果把人玩死了。”
“天哪,麦允良一直没有公开的女朋友,他竟然可能是弯的,还是那种癖好,真幻灭!”
“没错,就是。房间看起来很像电影里布置的调/教现场,很多那种奇奇怪怪好恐怖的玩具,据说比性/窒息什么的更严重,因为出了好多血,好像失血过多给弄死了,有钱人好残忍啊。”
……
严小刀眼睛特疼,他需要频繁挤眼才能辨认屏幕上的小字,各种爆料和渲染排山倒海冲击着考验他的防线,在旁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他极力撑住如山般坚韧的表情,内心像被撕裂开来,被人抓扯着、搅着的难受。
别人都不知道的,他就在昨天傍晚,还见过麦允良,而且双方说过那些非常重要的话。
他记忆力很好,以致这好记性已经成为一个沉重的累赘和负担。麦允良说过的话讲述过的往事一句句一桩桩交织回荡,陪衬着网络流言里最刻薄尖锐的字眼,无法抹去。
……
严小刀与旌旗猎猎的各路八卦队伍立场都不相同,他是个清醒且知情的、立在局内与局外之间那道门槛上的人。站在风中,他突然抬眼看梁有晖:“你当时报警了吗?”
梁有晖怔然摇头:“吓坏了,想问问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