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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帆道:“那王思远是你们教中的长老么?”
袁应标道:“小的们只是听谭长老的调动,不曾见到那个王大人,不过那王大人很是信任谭长老。”
张帆又道:“你有多少同伴在这两湖地区?”
袁应标道:“我们都归于谭长老调动,大约有五十多人,另处听说屈振华长老也带了一部分人手,不知要干什么?
张帆问了几句,知道这袁应标只是魔教一个送信之使者,并不是决定层的人,问亦问不出什么,那袁应标见到张帆脸色,心知不妙,担心被张帆所杀,在魔教教徒口中,张帆杀人不眨眼,是大魔头,当下屁股往下一蹲,大嚎起来,狂叫道:“天啊,官府逼得活不下去,入了魔教,只是为了一口饭吃,却不知今日命丧于此。”又见胡诗灵心软,猛得往胡诗灵的脚下扑去,跪地大嚎。
胡诗灵拉了拉张帆的衣角,张帆笑道:“好好,谁要杀你了,不过你不得再为魔教做事。”说完,一脚踢出,正中袁应标的下半身,袁应标大叫一声,倒地不起,面露痛色。
张帆道:“我一脚踢在你会阴上,劲力不会发作,这两湖之内,只有我师向断石可运内力化去劲力,你且上巴山,向吾师说明,从此悔过自新。”
袁应标自知性命得保,仍作马状,以手撑地,双脚后伸,向远处狂奔而去。正是去巴山派的路。
张帆对胡诗灵道:“诗儿,对不起,我要去军营中看一看,只怕会有大乱。”胡诗灵只是点一点头,也没有说些什么。
且说在两湖钦差行辕之内,一绿袍流官正在向王思远跪报,两边是大队的卫士,以谭正坤为首。
那本地流官道:“上使大人,卫士这数天之内,在本地大小事件数十起,本地无论汉民苗民,皆不能忍受,请大人明察,将犯事之卫士拿与卑职。”
王思远将胖大的身子放在椅子上,用眼瞟了一眼那本地流官,慢条斯理地道:“来人,拿下,除去顶戴,你这小官,身为汉人,竟然为那些土苗之民说话,是何道理。”
两边早有卫士一涌而上,将那小官的官帽扯下,一群人将那小流官拖出了营帐。不多时,一声惨叫,显然是做了刀下鬼。
这一下,跟在王思远身后的诸将官皆是心中不安。
王思远又对身边一卫士道:“本地的土司都请到了么?”
那卫士正是开膛手杜洛华,杜洛华道:“大大小小十多家土司,都会在夜里到望远楼。”
王思远对身后的一排将领到,诸位都与我到望远楼去一次罢,营中诸位将领,包括重骑兵的将领都心中不解,这宴会,要这些将领去做什么,再说营中数千军士都要人统领,只是刚才王思远杀了这小官儿,明显是杀鸡给猴看,此时一众将领谁也不敢吱声,便齐齐应声。
王思远对谭正坤道:“所有将领都召集齐了么?”
谭下坤道:“大人放心,一人都不漏。”声音诡异,只是众将领听得不明白,却也没有人发问。
两边不作闲话,到了晚间,在恩施望远楼上,灯火通明,十多个土苗首领坐在王思远面前,大胖子王思远一身大红官衣,门处是一排排的卫士执守。看上去不是夜宴,却是杀气腾腾的中军大帐一般。
先是诸般歌舞,又是一通闲话之后。王思远一声令下,早有仆人撤下酒宴,诸土司皆知正事来了,除去个别大土司,皆小心冀冀。
王思远看了一眼下面的土司,为首的几家,正是安家,向家,木家奢家为首,其他只是管数千人口的小寨子,只有这四家,皆管理了万户以上,计有人丁五十万以上。在两湖占了一多半,吴柄章在朝时,一面威吓,一面分化,两湖之地的土司没有什么异动,始终保持对中央王朝的忠诚,其中也有个别有野心的,如同奢家,只是始终翻不起来风浪来。
王思远慢吞吞拿出一信件,道:“本人得御使周清周大人通报,说两湖之中,安家与那魔教的长老吴柄章来往甚密,还有书信为证。安大人,可有此事。”
安家土司安从明大叫道:“大人,断不是如此,与吴柄章有这书信之时,那吴柄章还是钦差,如何不能与其有书信来往,还请大人明查。”
王思远将手中的书信扬了扬道:“你这书信,写的却是什么东西,你自己知道,来人,将其大声读出来。”
一文士上前,将那信大声读出。原来,这信是吴柄章与安从明的私信,安从明在信中保证不与十八家土司结盟,并且向吴柄章保证破坏十八家土司对抗朝庭的联盟,信中还保证监视奢家土司。这等秘信,原来是秘而不宣的,不想王思远如此做法,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宣读开来,那是翻脸不认人了。
台下的土司面色各异,安从明脸发白,如此一来,等于是朝庭将安从明出卖了,这叫安家土司以后如何在众土司中做人。
想到此处,安从明大叫一声,向外奔逃,在他看来,如今这个事,明显是朝庭要杀安氏以安其他土司之心,再说自从王思远上台以来,百般为难安氏土司,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今天终于要杀人了。
一边数跳出一人,正是谭正坤,一道刀光闪过,只见安从明身子仍然向前,头去已然被谭正坤拿在手中,谭正坤狞笑道:“没要你走,你如何走得了。”只见那安家土司的尸体仍然跑了一段路才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