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拿着一边在包装里断掉的筷子,看了看又给塞了回去:“这也没有什么错误。”拿出绷带,束住绿间的手指。
绿间的手修长而白皙,微微的骨感,漂亮得像是雕塑出来的,完全不像打篮球的男人的手,绷带薄薄的束上一层,也依稀可以看到漂亮的形状,秦守不动声色的扫过微微泛粉的面庞,又若无其事的说“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手指没有受太大的伤不是么?在这种几个人打架时,手指受到伤害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让绿间的恼火还憋在心中,就不得不转移注意力。
秦守这种事情,在这辈子种大概做的最拿手,花心滥情的祸害了许多人,导致从大学毕业之后,与水户洋平分手之后,再也没有之前认识的人来找过秦守,湘北的人,从未出现在秦守的身边,听说流川枫进了国家青年队,樱木也在打蓝球,队中其他几个不现打篮球了,正常的升学毕业,做着一些正常的工作,但是,秦守一直未曾听说过藤真与水户的消息。
因为关于这些人的消息,并不是与他们联络得来的,而是小学弟小学妹们对于当初在学校叱咤风云的学长还抱有幻想时,来找秦守而闲聊到的,所以,从未在他们的口中听到相关的消息。
至于这些小学弟小学妹们,自然对于这种邋遢颓废造型的师兄有些接受不良,便躲开了,而某些接受良好的,领略了一下颓废大叔的能力,春风一度之后,了解当初被大学导师判定为以后一定会在医学界执牛耳的师兄,现在只是一个校医这种没有钱途的职业,留下一句看似矜持还透着一股子上流人的得意意味的劝诫:“师兄,现在的社会里面小人物是体面的活不下去的”便也翩跹离去了。
不可否认的现实到让人生厌的话,却让人无法反驳,但是世界上也并不是用钱便可以解决得了一切,有些事情,有钱也只会无能为力。
像是生命的离去,在这个没有任何超自然的世界中,绝症永远无解,秦守有一百种方法搞到让所有人都羡慕的金钱,但是在这个一点奇迹也不容许发生的世界构架下,却找不到一种可以让自已痊愈的方法。
挣扎了几辈子把世界都给玩翻了的人,好不容易想老实一回,却被世界给玩了,只能躺在病床上,从最初手脚迟钝变成四肢僵硬,无法行动到最后的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在沉默中离去。
在医院中,那个已经被判定只要等死亡通知书的房间中,曾经有几个人身材高大的人去探访,沉默不语,又转而离开。如同那个一直顾照那位病人的温和男人一般。
五感渐渐一点点的消失,躺在病床上如同被锁在了一个孤寂的世界,死寂到会让人疯狂,神智已经崩溃的秦守突然间感到了世界的存在,身边的有一个人正在缓缓的窗帘拉开,阳光晒在床上的温暖,心突然间变的安详,一点点的溶解在晨曦中。
“滴——!”没有一丝起伏的机器长鸣,画出心电图上最后一断直线。
秦守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我爱你”
声音温和,带着喜悦,带着阳光的馨香。
一如多年之前,在樱花树下,自已对少年曾如是说道。
曾经在帝光任教的四纹秦守的葬礼是由帝光中学的几个老师操持的,一些学生曾来吊唁,一些浮夸的悼念词过后,就是几个人拜祭的寒酸葬礼。
“哎?那个是不是国家青年队的流川枫?好帅啊!啊!那个红头发的也好眼熟!”沉默突然被桃井突然不和时宜的兴奋打破。
远处几个郑重着装的人正在进场,在门口和人说了些什么,一起进场,依次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