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难做的。”谢槐钰淡淡说道:“我现今不在京城,他一人身在谢家,就更是处境艰难,怕是要看着那女人的脸色行事,这不怪他。”
小树听谢槐钰这般说了,便不再说话,但心中仍是忿忿不平。
谢凌自小被带到谢夫人身边养着,一开始还与自家少爷亲密,被谢夫人教训了几次后,就渐渐疏远了。
少爷后来每次对他再好,他也总是战战兢兢,不予回应,反而是追着谢夫人和他的儿子后面讨好。
如今亲生的哥哥去乡下守孝,他几个月未有一封书信不说。竟连哥哥回京都不曾派个人过来。
谢槐钰坐着车上,面色淡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一手仔细摸着左手无名指间的红宝石戒指,目光飘向远方。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儿,进入一条小巷。
巷口突然出来了几个护卫,把小巷挡住。
马车停下,老冯头便开口问道:“前方是何人挡路?”
只见那些护卫身后,又两个贵公子笑呵呵的走了出来,一人身穿青衣,气质儒雅明朗,而另一人则穿着身枣红长衫,神采飞扬,正是不久前才见过一次的祁擒月。
“少爷,是祁公子和二殿下。”老冯头立刻回报。
小树眼睛一亮,掀开车帘一看,立刻开心的对谢槐钰道:“少爷,确是祁公子和二殿下过来了。”
谢槐钰闻言,脸色也是露出一抹笑意。立刻下了车迎上前去,与两人行了个礼。
祁擒月见了他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特意朝车箱内看了眼,确认车内没人,才调侃的说道:“瑞石,此次回京,竟未把白小哥儿带回,也好让仲礼见见?”
赵梁在一旁听了,便也上前一步道:“那白小哥儿,我早听子云说过多次,据说很是厉害,能一人打死一头熊,倒是让我好生好奇,只可惜以我的身份,是不便到你那里去的。”
谢槐钰听了笑笑道:“以后自有机会见到的,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几人在这大街上说话也的确是不好,于是便一并上了马车,改道去了来福楼。
进入来福楼,谢槐钰他们直接到了内院的雅间坐下,叫了些酒菜。又吩咐小树去谢府通传,说他在路上遇到了祁擒月,便先与他在外小聚一番。
小树领命而去,关上房门。三人这便放松下来,各自谈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一旬酒后,谢槐钰便得知了两人的近况。
祁擒月的父亲虽罗嗦了些,但对他这个儿子倒很是看重。在军中虽清苦了些,也得了些历练。
赵梁则因着上次赈灾一事,又重新得回了上朝的机会。
倒是皇长子赵衍,不知为了什么,惹怒了皇帝,被勒令在家,三月不得上朝。
只是他在家里,几日便要大宴一次宾客,把那些朝臣的子弟纷纷拉拢在自己身边,倒也不曾损了风头。
“也是多亏了瑞石你的相助,我才能得了这个机会。”赵梁说道,端起酒杯敬了谢槐钰一杯。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谢槐钰说道,接过赵梁的酒水一饮而尽,复才说道:“那谢琪之事,也多亏了你和子云从中斡旋,不然他必然不会这么快上当。”
“待那林舒语生下孩子,谢琪便能彻底被扳倒了。”赵梁说道:“只是在此之前,还有几个月功夫,那娄氏必然要以此事来重伤与你,你准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谢槐钰笑笑道:“孩子快要出生之前,她必定会放出风声,大肆宣扬此事。我只不予回应便是,此事闹得越大,知道的人越多,待孩子生出来了,才翻转的越狠。”
“的确如此。”赵梁点点头道:“待那日之时,我那儿便有玲珑草,拿些给你便是了。”
……
·
白术在甲板上吹了许久的风,从走回船舱,想去休息一会儿。
到了刚才自己那间舱房,便看见原先自己放着包袱的床位上坐了个彪形大汉,与他一同的还有好几个男子,正围坐在一团说话。
而自己的包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被扔到了地上。
这间船舱里此时也已经住满了人,有抱着孩子的妇人,有穿着破烂普通村民,还有的就是那群围在一起说话的汉子。
船舱里剩余的床位,只剩下靠近恭桶的地方,还不知怎么回事,被水给弄s-hi了。
白术皱了皱眉,便朝着那些汉子们走去。
那些汉子见他过来,也不动弹一下,只冷冷看他一眼,便继续吹牛。
床位之间的通道很窄,那些汉子们聚集在一起,就挡住了白术的去路。
白术拍了拍一人的肩膀道:“这位兄弟,麻烦让让。”
那汉子身材也不小,比白术整整高出了一头。
他看了白术一眼,只见面前这少年瘦津津的,眼睛大大,下颌削尖,看着还有几分秀气,便冷笑一声道:“黄毛小子,我就是不让又能怎样?”
第59章
白术看他一眼, 也不说话,一手抓住他裤腰, 另一手一顶,就把他整个人搬了起来, 扔在了旁边的床上。
此时一番动静极大, 整个船舱的人都朝着白术的方向看过来。有那怀抱孩童的,便蒙上了孩子的眼睛, 怕把人吓哭了。
“臭小子!”那汉子一下丢了大脸,从床上爬起来, 就要去抓他。
白术却仿佛后脑涨了眼睛一般, 一下子就偏过头去, 迅速闪身, 让那汉子扑了个空。
“我已忍了你两次。”白术看着那男子说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