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容眼看着阎子真的脸渐渐的冷了下来,最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睛里透出一点凶狠的目光,像是一头紧盯着猎物随时准备俯冲捕猎的老鹰。
可花之容到底不是兔子,更不是乌龟:“阎兄的名声说起来倒是比我们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大多了,”花之容又拉上一边正在吃瓜看热闹的贾思远,“就不知道是不是名副其实了。”
阎子真的脸又黑了一层,贾思远在修真界,也算个有点名气的后起之秀,但也仅仅是有点名气了,把他和贾思远放在一块比较,这也未免太看得起贾思远了。
“请。”阎子真做了个请的手势,直指就在一边的擂台,花之容也不含糊,敷衍了回了个请的手势,接着就直接上去了。
这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其他门派的弟子,修真界谁不知道花之容和阎子真的大名?尤其是对他们这一代来说,这两个人就是代表了这一代最高的水平,有几个弟子已经暗搓搓的准备好了能够记录影像的法器,准备把一场打戏记录下来,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当年阎子真筑基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归一门弟子领跑的传统要发生变化了,十五岁便筑基,这已经不是前途不可限量可形容的了,直到花之容年仅十二便平平淡淡的完成了筑基,大家才发觉归一门这第一宗门的名头还是稳稳当当的没有一丝动摇。
大概是这样,阎子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在外面放话说要打败花之容了,只是花之容听说已经快进阶金丹了,从时间上来,阎子真又要输了。
“说起来,我还没祝贺阎兄进阶金丹。”花之容眨了眨眼,毫无诚意的说道。
“无妨。”阎子真这回连一个勉强的笑容也勾不出来了,这哪里是在祝贺他,分明是在提醒他,他们俩这可是还差着一个大境界呢,赢了也是他胜之不武,输了可就真的要丢脸丢大发了。
不过这或许也可以看作是花之容在示弱,阎子真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场他只能赢不能输。
阎子真刚刚提气准备攻击,那边花之容已经举着剑直接朝着他脑门来了,凌厉的剑风扑面而来,阎子真一惊,下意识的就想躲开,花之容哪里会放过这个他送上门的破绽,脚一点直接追了上去。
花之容的剑法凌厉果断,几乎没有一刻的停歇,阎子真开始不小心露了个破绽,便一直被花之容穷追猛打,已经金丹初期的阎子真居然从开场到现在一直被压着打甚至找不到一丝反击的机会。
阎子真心一横,准备靠蛮力破开花之容这毫无疏漏的打法,只是他这一动,花之容嘴角边泛起一丝冷然的笑意,他使了巧劲,那柄长剑上还冒出了点点金红色的火花,阎子真被惊了一身的冷汗,他差点都忘了花之容是单变异雷灵根的极品天资。
那金红色的火花渐渐凝聚最终汇成了一道道的雷点,整个擂台一下子被砸出了无数个小坑,有些还“滋滋”的冒着气。
当年很多人都说花之容并不适合做剑修,像他这样的雷灵根就该成为法修,但是谢天云力排众议把他带了回去,花之容自己也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剑修这条道路,而阎子真却是最适合剑修的冰灵根,这会儿在花之容霸道的剑风下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而且那金红色的雷电越变越大,几乎笼罩了整个擂台,众人已经看不清到底打的如何了,等再看清的时候,阎子真已经倒在地上,手中的剑也摔出去老远,只有花之容提着剑,一脸的轻松,他慢慢露出了一个笑容:“多谢阎兄的指教。”
阎子真脸色几经变换,终于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花之容,你给我等着!”说着,转身便走。
花之容捡起一旁阎子真扔下的剑,随手一抛:“把你的垃圾收收好,别乱扔。”
阎子真眼神越发渗人,最后还是沉默的捡起自己的剑离开了。
花之容撇撇嘴,转过头,朝文景舒露出了一个轻松潇洒的笑容,眼里写满了:快夸我快夸我。
花之容走下擂台,走回原位的时候,文景舒第一次在花之容身上看到了“耀眼”这二字,耀眼的仿佛全世界的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等等,文景舒好像确实感觉花之容背后有白光来着,再仔细一看的时候,却没有了,他肩膀上的花花猛地醒了,抖了抖,又趴了回去。
“咳。”花之容轻声咳嗽了一声。
“师弟……”贾思远刚想说点什么赞美一下他的花师弟的时候,花之容瞪了他一眼,眼里写满了:闭嘴吧你,我只要听景舒的夸奖。
“之容果然很厉害,”文景舒真心实意的笑了笑,“我也要加油了。”
花之容看看周围的人,觉得是时候公开一下景舒和他的身份了,省的还有阎子真那种不长眼的,“我会保护你的。”周围一些怀着异样心思的女修男修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可我不想被你保护,我想保护你。”文景舒抬起头直视着花之容的眼睛,眼看着花之容的脸上慢慢浮现上了淡淡的粉色,然后脖子处的颜色开始加深……
花之容把文景舒一揽,两个人上了飞剑,一瞬间,只给众人了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背影。
文景舒被花之容揽在怀里,抬头就能看到他脸上的颜色逐渐加深,最后变成了深红色,看到文景舒的眼神,他刚想张口说些什么,文景舒就突然问:“不会掉吧?”
“嗯?”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掉下去吧。”文景舒把问题问的详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