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问你们一次,到底拍还是不拍?过了这村可没有这店儿了啊!”元锦西最后问道。
换来的是于飞扬不轻不重的哼一声,然后听他说道:“当然不拍,拍了又没有什么好处,还不如换成实实在在的金钱奖励直接打我们的工资卡上,多实在”。
他的话获得成员们的全票通过,显然他们对钱的热爱远远大于上电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元锦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回了自己宿舍,江晓斌鸟悄的跟过来,做贼似的跟她解释道:“其实吧,我是有点儿想拍的,不过一想到拍纪录片要折腾的全基地上下不能好好训练,咱们自己更是要耽误好多事儿,就觉得拍这玩意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我估计他们跟我都是一个想法”。
顿了一下,见元锦西还是一副怀疑的表情,他才又说道:“其实吧,还有一点原因,估摸着他们和我一样,都觉得你是在耍诈!你肯定已经把这事儿推了,回来问我们就想看看我们都是什么态度,要是我们蹦高的想拍,你指定兜头一盆冰水泼下来,告诉我们哪凉快哪玩去,根本没有这好事儿。我们都装的不在乎,失落纠结的就变成你自己了”。
元锦西讶然的看着江晓斌,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从来只有她随便戏弄的队员开始反套路她了,以后她在这野玫瑰小队里还能混吗?还能混吗!
越想越觉得可怕,队员们竟然把她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
没错,亓放跟她说这事儿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的把这事儿推了,回来跟队员们说不过是想逗他们一逗,目的就是为了打击他们。
对于傲气的队员们来说,多受点儿打击是好事儿,省的他们尾巴翘上天以为在基地他们可以横着走呢。
万万没想到啊,最后受打击的人变成了自己。
不行,这么可怕的事儿坚决不能再发生,她这老大的地位与权威必须要保住。
于是乎,从前爱搞事儿最近一段时间相对比较消停的小元队长又动了搞事儿的心思。
她搞事儿的目的只有一个,折腾的队员们开始怀疑人生,自顾不暇,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反套路,要让他们以后明明知道是她挖的陷阱也得笑嘻嘻往下跳!
她用了三天的时间,死掉一大批的脑细胞,背着自己的队员悄悄弄了一个外出的训练计划。
先按程序找大队长亓放审批,申请训练经费,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才兴致勃勃的告诉队员们,“咱们要出去玩儿了,开不开心?”
队员们开不开心主要看元锦西,她开心了,队员们就知道肯定有鬼,他们就是想开心也开心不起来。她要是平平淡淡一本正经的,队员们就可以偷着乐了,他们的小队长没整事儿,有安稳日子过了。
这会儿他们的小元队长笑成一朵花,肚子里的坏水都快溢出来了,他们一个一个都快哭了。
田邵雷快跪了,夸张的说道:“女侠,求饶我一条狗命,以后鞍前马后任你差遣”。
大小张更夸张,抱头痛哭,一边哭还一边嚷着日子没法过,他们要回家种大地。
以前还假模假式装正经的于飞扬跟他们在一起待久了也已学歪,没个正行的铺在床上用小锤子似的拳头捶床铺,学大家闺秀的台词儿,“冤家,你如此逼迫奴家,奴家不要活了”。
唯一一个正常的是江晓斌,他已经很自觉的收拾行李来。
再哭再闹也没用,他们老大那可是铁石心肠,做下的决定肯定不会改。
再说,元锦西也不是一个会拿训练拿队员们开过分玩笑的人,出去训练,肯定还是为了队员们为了野玫瑰好,再苦再累再匪夷所思他们都得去。
其实队员们都知道这一点,如此表现不过是为博元锦西一笑。
元锦西也很给面子,笑的蹲在地上起不来。
笑闹过后,队员们都动起来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一直到坐上直升机,他们才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们老大没跟他们说去哪儿进行什么训练,他们竟然也傻了吧唧的什么都没问。
幸亏他们的老大是好老大,要不把他们卖了他们都不知道。
田邵雷几人派江晓斌去打听情况,江晓斌悄悄凑到正闭目养神的元锦西身边,小心翼翼问道:“老大,咱们要去哪儿啊?搞什么训练啊?”
元锦西眼皮都没抬,轻声说道:“去北方搓个雪人儿,打个雪仗,别紧张,没你们想的那么难熬”。
她说没那么难熬,队员们反而觉得这次训练会很难熬。
直升机飞行到北方某密林上空的时候悬停方便他们跳伞,外面风大又寒冷,他们还穿着薄薄的春秋作训服,带着装备行李跳下去,那酸爽,根本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因为风向风速等自然原因,他们跳下去后着陆的地点都不一样,还要想办法找到战友。
可在找战友之前,他们还得料理好自己。
这是一眼望不见头的密林啊,六个人跳下去有五个人都挂树上了,就像被人吊树上似的,别提多难受了。
于飞扬吊的最高,好不容易用军刀割断绳索挣脱束缚,幸亏地上的积雪够厚实,要不他这直接脸着陆就是不摔死肯定也得毁容。
他爬起来冻得哆哆嗦嗦的准备去找人,一转眼儿看到江晓斌一步一个坑的朝他这边走过来。
江晓斌挂树上的时候受了点儿伤,不严重,就是脸上划了一道口子,已经不流血,可干涸的血还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