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个小时的时间,他的筹码又翻了倍。
赢钱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她警惕的四下看了一圈儿,果然看到赌场的工作人员一个劲儿的盯着阿直那边瞅,还有几个da手模样的人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这还只是明面上能看到的,人家du场私底下有什么动作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总之阿直再这么赢下去他俩都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瘸腿傻闺女走过去,挤走了右手边的美女,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的老父亲,“我想回家”。
阿直马上老父亲上身,百忙之中抬手摸摸她的脑袋,“乖,爸再玩儿一会儿就带你回家”。
这句话就跟男人在床上对女人说“我就蹭蹭不进去”以及酒鬼抱着酒坛子说“我就喝一口”一样都属于屁、话。
元锦西还想说什么,阿直突然拍拍她的胳膊,“来,闺女,你来摸一张”。
鬼使神差的,元锦西伸出了手……
怪不得国家不提倡du钱呢,这玩意真的能使人堕落。
刚才还想着法的想把阿直弄走的元锦西摸了两把牌两把还都赢了之后,她也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一心一意的跟着阿直赢起钱来。
他们在这里消磨了两天时间,期间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
有输有赢,但是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赢,所以他们的面前总是有堆成山的筹码,只是有的时候是小山,有的时候是大山。
第三天的时候,他们的手气又硬起来,不管开局多烂的牌到最后总能赢下来。
那座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大起来。
元锦西又困又累,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不经意的往旁边扫了一眼,正好看到赌场的da手交班,而来换班的这一批da手每人手中多出一支甩棍。
她鸟悄的怼怼阿直的胳膊,“再不撤走不了了”。
“坐了两天多,骨头的僵了,你想不想活动活动?”阿直眼睛盯着手中的牌,像聊天气似的云淡风轻的问道。
他这是打算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左右都陪他中二好几天了,也不在乎最后这一哆嗦,元锦西无奈的叹口气,回他一句,“我年纪轻轻正当年,就怕你一把老骨头不行啊”。
阿直嗤笑一声,送一支烟进嘴里,把手中的牌往牌桌上一甩,又赢了,还是一把大的。
刚赢不久,值班经理便过来跟他们说他们老板请他们过去喝喝茶。
阿直骂骂咧咧起身拉着元锦西跟着一块儿走。
他们被带到里面一间比较安静的豪华包间,赌场的老板就坐在那里,还真的在喝茶。
说是请喝茶,可人家老板连请他们坐下的意思都没有,开门见山的就问他们是不是来找事儿的,是谁派来的。
阿直特硬气的回道:“我们就是来玩儿的,不行?”
他语气太硬,像是很不服气似的,本就恼火的老板更加恼火,给手下使了个眼色,马上就有两人上前要钳住阿直的胳膊。
阿直能让他们得逞?
一拳加一脚,两个上前的人全被撂倒。
老板一看他还敢动手,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马上命令手下一起上。
元锦西也不得不加入战局。
她那条腿不动的时候还能觉出疼来,这会儿打起架来反倒不觉得疼,还挺灵活,腾挪跳跃,谁靠近谁倒霉。
包间里十几个人还不够他俩塞牙缝的,不多一会儿就全都解决掉了。
可人家这么大的du场不止这十几个人啊。
包间门打开,有人喊了一嗓子,又有几十个人朝这边冲过来。这还只是一部分,老板还给前面的人打了电话,意思让前面看场子的人也过来。
凑吧凑吧,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
双拳到底难敌四手,俩人很识时务的没有硬抗,边打边逃,趁乱逃离赌场。
从赌场出来的时候是大白天,往哪儿跑都特别扎眼,俩人干脆找个犄角旮旯躲了起来。
有两拨打手从他们面前跑过去愣是没发现他们,外面渐渐安静下来,估计不会再有人找过来。
元锦西也不管地上多脏,直接一屁、股坐地上。
“这都折腾好几天了,该往回赶了吧?”元锦西转头问阿直。
阿直也跟她一样坐在地上,皱眉想了一下,“我还有一件事想做”。
“什么事?”她问。
阿直没说。
在地上坐了一个多小时,他俩才出来,寻到偷来的跑车,再度启程。
这一次阿直没带她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去了当地比较有特色的夜市街。
这里的晚上特别热闹,很长的一条街两边都是卖各种具有地方特色的东西的小摊位,他们可以花很少的钱买很多的东西。
当然,他俩现在已经身无分文,这钱还得从别人那里借,有借无还的那种借。
还是阿直去弄钱,弄到之后俩人先去小店填饱肚子,等晚上夜市上人之后便去逛。
零零碎碎的,阿直买了很多东西,都很有特色,像是来这儿玩的游客在买纪念品。
一开始她还不理解,逛到后来她大概也想明白了。
阿直就是在买纪念品。
这里距离黄金地带不算远,硬要把它往黄金地带扯也说得过去,风土人情地理地貌等都跟黄金地带一脉相承,这里的特色就是黄金地带的特色。
阿直深知这次离开再没有回来的可能,所以想带一些东西回去,不管是送人还是留下来自己凭吊过去都好。
想明白之后,元锦西觉得自己也十分有必要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