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天一听口气就知道这哥们心里还憋着气,敌进我退敌强我弱,调子放软,态度放低,在那解释:“不是,上回是孙涛那小子不仗义,惹得祸,管咱什么事?既然都过去了,就算了,别老惦记,再者说,你不跟桑哲挺熟吗,这一通就不去了,多那个。”
杨琛对着李奉天的眼,瞧他的眼神愈发犀利,眉毛拧的跟八字似的,过半天才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李奉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现在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
李奉天在心里“啊”了一声,心说,这是又瞧出什么来了?面上不动声色的在那绷着,听杨琛往下论。
“我劝你别去想那些没边的屁事,孙涛那孙子回国了你知道吗?他们家破产,急招他回去的。我不想说这事和姓时的有关系,但我们几个里孙涛的车永远是最好的,就他上月买的那辆,前几个月车展我就惦记上了,这都小半年了钱还没攒够呢,咱俩的车加一块只够人一个车屁股的。”
别有深意地顿了顿,杨琛继续说:“先不说他们家是做什么的,但这么大的家业,说垮就垮了,你以为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儿?那个时戬我们谁都惹不起,你别天天瞎操心,只要有人的地儿,钱就好使,人用钱砸都砸死你,你能吗?就你们家那点家当,能填到人脚脖子就万幸了,没那么大脑袋就别扣那么大帽子,别怪哥没提醒你,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杨琛一脸“你就是个缺心眼”的表情那恨铁不成钢的说叨,李奉天低着头,跟小学生似的在那干站着,听着那些个背离实施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李奉天有点窝火,这他妈哪跟哪,你知道个屁!可他又不能反驳,不然若是杨琛追问起来他没法回答,只好摆出一副吃-屎中毒地的怂样,任他叨叨,对付过去。
结果半小时过去了,杨琛还在那没完没了教育李奉天千万别想着去报复,人有钱人想弄他们还不跟玩似的,李奉天实在没想到,杨琛还事块当知心哥哥的料,半小时都不带喘口气的,开始还能忍着耐着,后来也实在烦了,急头白脸的冲着杨琛喊,“行了,你还磨磨唧唧没完了,不去就不去,我求你了?”
杨琛脸色一紧,合着半天都对牛弹琴了,“你别虎不拉几的,我告诉你,我不去,你也不能去。”
李奉天气得都岔气了,猪鼻子插大蒜你他妈装什么象,跟我在这明文规定矩的,心里的阴暗立刻就暴露出来,指着鼻子骂道:“你知道个屁!”
“我不知道?我什么不知道!不就为你那点破面子吗?我告诉你李奉天,我今天把话搁这,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
李奉天瞬时被无由来的鄙视搞的蛋疼不已,今天来找这孙子商量就是个错误,也不跟他再废话,恶狠狠地丢下句“你行”,摔门就走。
没了杨琛做掩护,李奉天只能单枪匹马闯toxic,可这事儿确实太跌份良父鍪窃谥谀款ヮハ卤蝗搜棺疟头蹲地起不来的,多少只眼睛看着,任他站着七尺汉子,躺下七尺汉子的主儿都腆不下脸,贸贸然进去。
只好开着车一边权衡利弊,一边绕着酒吧徘徊。
不回去又怎么办呢?等着时戬良心大发回来找自己?这些日子他是等够了,青春有限,何须蹉跎,浪费堪比扼杀生命,以退为进纯属扯淡,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撇开这些,埋在李奉天心里再也掩盖不住驱使他迈步的最主要原因——他想时戬了。
无关于肉-体的厮磨,简单至极的想念,简单到会让人心悸,时不时这个人就会在脑海中出现,一想到就会会心一笑,好似那句“甜过初恋”,毫无杂质。
李奉天真上心了,觉得这可能是爱上了,可想法一出来先把他自己恶心够呛,爱是他妈什么东西?不当吃,不当喝,一时情绪而已,无非就是两个人一起犯贱,哪一天一个人突然不犯了,另一个立马就傻逼了。
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被所谓的情与爱套牢于鼓掌之间,今朝有酒今朝醉,能享受就别浪费。
绕完第四圈,李奉天把车停好,从停车场去到toxic的路上总结出一句话——认真你就输了!
李奉天这会儿等于是豁出去了,里子面子跟情儿比都不算个事,纵使这样,推开门进酒吧的时候,他李小爷的二皮脸还是紧了紧。
toxic经过上次一役装修完重新开业没几个月,风格焕然一新,因为之前闭门装修,不少服务生都辞职了,这群都是新招的,面生的不行,这让李奉天心里好受不少。
可没等他挺直腰杆,忽然悲催地发现虽然服务生是推陈出新了,但鸭还是那些个旧货色,好几个已经把他认出来了,冲着他在那意味不明的笑,李奉天顿时觉得亚历山大了。
最要命的是,其中一个跟李奉天睡过两次的鸭,竟然正在向他走过来,这位那天在场,把他们那些惨不忍睹地怂样从头目睹到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到时候话赶话一挤兑,那他这脸还要不要了,谁受得了啊。
李奉天心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一闪身跑厕所去了。
厕所这边还是老样子,风依旧没变,灯光阴暗昏沉沉得,盥洗台上除了洗手液还摆着一沓子保险套,让人有总想着干点什么三俗事儿的冲动。
李奉天对着个尿槽,叉开腿,拉开拉链,把因为尿急从小鸟涨成大雕地东西掏出来,舒舒服服地开始泄洪。
打完尿摆子,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