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说:“那是~天底数下小爷最好面子。所以我出狱的那天你别接我去了,省得我没面子。”
曲静深写道:“好,我那时应该接我儿子放学。”
景泽看了哈哈大笑,差点没笑出泪来。他拿手擦擦眼角,戳戳躺在身边的曲静深说:“兔子,你看我眼睛里进什么东西没?有点疼…”
曲静深支起胳膊肘儿仔细地帮他检查,那视线纠缠在景泽的脸上,似乎要把他的一丝一毫都记清楚。
景泽也难得正经地看着他,曲静深的呼吸声轻柔地拂过他的脸。他没说话,只伸手捏捏曲静深的下巴,眼神里满满的占有欲。
此时此刻,景泽觉得他俩之间只能这样了。似乎一切不必多说,似乎又从未停止过诉说。
这时,曲静深突然张开嘴,认真地说:“景…景……这…泽…我卧…挨…爱……你…泥……”他说的很慢,语调别扭,发音和吐字都不清晰,唯有脸上的表情既深情又郑重。
景泽突然不敢动了,这个画面太美好,他怕自己一开口,它立马就会成为碎片。
曲静深继续说:“其…气……时…实,我…澡,早…就,想…像……说…”可能是舌头太久不习惯发音方式,所以总会打结。
景泽再也控制不住,他伸手呼噜把脸,手上潮乎乎的。以前他总觉得一掷千金买的礼物才算贵重,玫瑰西餐才够浪漫,宝马香车才够拉风。可看到这样的曲静深,他心想,我就是骑着破自行车,也得驮着他去吃碗面。
曲静深说:“你…妮……哭…”‘了’这个音他怎么也发不出来,舌头怎么动都白搭。
景泽吸吸鼻子,把头扭向一边。多少年没哭过了?他以前总爱说自己是老妈调教出来的最没心没肺的铁人,可是现在这情形,他绷不住。
曲静深伸手帮他抹抹泪,滚烫滚烫液体落在手心,一会便蒸发干涸。
等稳住了情绪,景泽才说:“声音难听死了,真难听,再没有比这更难听的声音了。”
景泽口是心非起来,像个十七八岁的大孩子。他把曲静深捞到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爱你我爱你宝贝儿我爱你。”
可情话再动人再情真意切,天还是要亮的。曲静深穿衣服起床,下楼去买早饭。等拎上来,景泽正在穿衬衫,看到曲静深进来,便朝他招招手:“兔子,过来帮我一把。”
曲静深走过去帮忙,末了景泽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别担心,都交给我,没事的。”曲静深点点头,去盛早饭。
方启程和小白一大早就过来了,小白手里还拿着一个没啃完的包子。
方启程看到景泽便问:“能不能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
景泽说:“我不在现场,当时在这儿。”
方启程看了他一眼,说:“昨晚我托朋友问了问,上次摔伤的家属一口咬定你是蓄意谋害,故意把她推到墙上。”
曲静深听的云里雾里,他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景泽,景泽把那天的事又重说了一遍。曲静深听完,脸立刻变得煞白。
真的,如果有人从中顺水推舟,下定决心要整他,他肯定要玩完。
方启程抽支烟递给景泽,帮他点上。他斟酌良久才问:“你和简家小公子到底怎么回事?昨天静深见过他,”他看了眼曲静深接着说:“看样子,是没为难你吧?”
曲静深点头,景泽抽着烟,仔细地回想认识简明越后的蛛丝马迹,“他不是为我,以前我倒从别处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没打算认识。要不是李国其叫我去打台球,还认识不了。”
方启程脸上疑惑的表情越来越重,“这不可能,如果这样的话,他做这些岂不是费力不讨好?你们办事需要人,他办事也需要人…”
景泽把话头接过去:“再说他爸那个位置,不太可能会落把柄在人手里。”他爸妈都从政,虽然他从小对这种事不敢兴趣,但其中关系他还是懂一些的。
方启程点点头:“如果不找出结在哪,使多大劲都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
曲静深突然想到些什么,他摸出本子写了两个字给景泽看。景泽点点头,说:“原来真是这个,我老早就觉出端倪了。”
景泽举了举手机说:“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景森虽然身在国外,但却十分惦记国内的弟弟。但凡是景泽的电话,他都是第一时间接起来。此时,他正为了看动物世界还是财经新闻跟乐雨陶挣个不休。其实,他大可以上网去看,但这样不是比较有趣么。
这时景森的手机响了,乐雨陶如蒙大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播到动物世界:“耶!老子又赢了!”还不忘在沙发上打个滚。
景森走到阳台上接通电话:“喂。”
景泽破口大骂:“我操,你带着小情人一走了之,让老子帮你背黑锅。”
景森被震的耳膜打颤,不过还是一脸淡定:“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挂了,再见。”
景泽恨不得能穿越到景森面前掐死他!“我说…你跟乐雨陶搞一块之前跟谁在一起?”
景森声音依旧冷冰冰:“我跟谁搞一块还要经你允许?”
景泽说:“前几天简明越找我,说要跟我上床。”
景森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慢声慢气地问:“那你答应了?”
景泽咋呼:“上个屁,老子快被这玩意儿折腾死了!”
景森不为所动,甚至景泽的死活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么点事都摆不平,你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