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这麽说!”明非佯怒坐起,动弹一下,只觉一阵疼痛,不由叫唤一声。
观雪连忙把他按倒:“别闹了,你本来就伤着,再不好好将养,谁知道皇上他会不会再来……”
明非闭上眼:“应该会的。”
他很熟悉赵竑那种眼神,虽然他曾经习惯的是蕴着深情的,而赵竑的眼内只有yù_wàng。但那种“一定要得到”的意味,是一般无二。尽管他其实能看出来,这位小皇帝想要得到的,似乎是已经不在的人。
而糟糕的是,他大概有些像那个人。因此小皇帝才拿他来迁怒吧,这种心理真有点问题,自己真倒霉,这长相也能犯忌,赵竑的眼光比他的神经更诡异。
赵竑并不知道明非在这样腹诽他,即使知道了,他也未必会停止这样“心理变态”的行为──第二天晚上,他又进了书房,再度把观雪打发出去,然後压上人,解开对方衣服。
明非想要开口,赵竑却直接吻下来,嘴里什麽度入他口中。等赵竑放开他的时候,明非努力咳嗽呕吐,想把那疑似丹药的东西吐出去,却哪里还吐得了。
“那是什麽?”既然吐不出,明非也不再费事,直接问赵竑。
“朕想看看,你欲火焚身的时候,是不是还这副混不在意的样子。”赵竑看着他,故意缓缓道。
明非一怔,随即大笑:“皇上,你几岁?”
“二……你问这个做什麽?”赵竑险些老实回答,忽然反应过来,不由着恼反问。
“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不知yù_wàng这种事,情欲上头的时候什麽都可以说都可以做,等发泄过後就什麽都不是麽?就算我欲火焚身做出什麽yín_dàng举动露出什麽渴求表情又能怎样?那本来就是人的正常反应,只能证明我是健康人。”明非笑道,脸上慢慢泛上不正常的嫣红,话也格外多起来,“你会有这样的念头,实在是心智不成熟的表现。男人嘛,为了上床什麽不能说,穿上裤子还记得几句?”
“你……”赵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这却不能怪他,明非素来是文雅书生状,又极厌恶这种事,确实以此为辱。赵竑不明白明非那古怪的思考方式,自然不能理解他现下的反应。
明非只觉体内灼热升到身体上来,喉间逸出呻吟。他实际上确实感觉屈辱,不过那是被强迫喂药的屈辱感,并不是对自己身体反应感觉耻辱。他一向不介意打击赵竑,又道:“别说是吃了春药,就是我前阵子被轮来轮去,我也不是没有反应过。不过既然身体构造如此,每个人被碰触到那里都会有快感,为什麽我就要因此羞愧?你们这些人,脑子着实不太清楚……”
他嘴里说着,脑袋却已经开始不清楚了。身体软下来,衣服本就被扒下大半,此刻被他完全踢到一边。他张开腿,缠着绷带的手向下探,抓住自身yù_wàng,摩挲起来。
赵竑看着这一副迤逦光景,只觉脑袋炸开一般,神智顿时半分不剩,直接扑了上去。
偏偏明非似乎自得其乐地挺开心,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识,他身体拼命扭动,就是不让赵竑压住他。赵竑根本已欲火焚身,伸手用力抓住明非手腕,在他耳边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的情话,粗重喘息喷在明非身上,空着的手覆着明非手背,和他一起动着。
这春药效果极为惊人,没几下明非已经泻出来。一双眼几乎滴得出水来,眸中尽是情欲,身体却软着,一动不动。
赵竑这才能拉开他的腿,迫不及待进入。明非软绵绵叫了一声,倒像是小猫在叫唤,让赵竑yù_wàng更甚。
便又是一夜。
六
第二天起来,赵竑其实是懊恼的──虽说昨晚明非也确实情动,但很明显的是,他这皇帝比明非还激动。甚至醒来的时候,他都能想起在明非耳边说的那些话,那些本该是对小陶的爱语。
他终於困惑起来。身为最大帝国的皇帝,他一直警惕着自己的权力欲,不让自己变成那种乾坤独断的独裁者。他对生命极为小心,就算所有人都把下人不当作一回事,他也处处尊重。
可他不明白,为什麽对这麽一个男子,他竟然会这麽渴求和……残暴。若是因为明非有那麽一点点的让他想起小陶,那他不是应该对他更好才对麽?
或许,正是因为明非有那麽一点点的像小陶,他才这麽残忍。
他不允许这样一个品格低下的人让他想起小陶,更不允许这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一辈子,他再也不可能见到小陶,甚至听到小陶的名字……
可偏偏,他就连逃脱都不能。见到面是憎恨,见不到时,又控制不住身体的yù_wàng
赵竑想了许多,最後一咬牙:不要理会明非的那些话,後宫里总比外面被侍卫无休止折磨好。他是皇帝,就算收个脔宠又如何?何必委屈自己?
想通了这点,赵竑起身更衣,处理政务去也。
明非是过了中午才被观雪喊起来的,用过饭後,下午郭旭光常例检查,见到他身上那些痕迹,不由皱眉。
但郭旭光能成为太医,自然不会莽撞说话。只是提醒他不要太劳累,伤口千万不要再裂开了。明非一撇嘴:“直接说我不要反抗就是了,当死人我还是会的。”
他这口没遮拦得到观雪和郭旭光的一致指责,明非笑了笑,并不多说些什麽。
而这天之後,赵竑几乎每晚都夜宿寝宫。开始的时候还是挣扎一番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