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信你。”白珝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看起来好像被她说服了,缓缓地把嘟嘟收回来。
然而,他并没有把嘟嘟交还给小茶,而是把它抱在自己的怀中,换来了小茶的怒目相视。
只眼下嘟嘟的警报解除,小茶倒是长吁了一口气。
尔后,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和白珝的身体贴得太近了,此时的姿势也过于暧昧了,遂飞快站直,尴尬地想从白珝的身上离开。
白珝哪可能让她逃开,揽着她的那只手臂骤然用力收紧,不让她挣脱,倒把她的小鼻子给压到他结实的胸膛上,压出了她的生理性泪水。
至于他的另一只手,则将嘟嘟牢牢制住,突然问道:“公的?母的?”
“呃,什么?”小茶捂着泛酸的鼻头,一时半会没理解白珝的意思,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莫名地看着他。
“公的?母的?”白珝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
小茶恍然:“你是问它的性别?”
白珝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却用眼神告诉她:你说呢?
小茶还未回答呢,那边的嘟嘟耐不住寂寞跳了出来,一边挣扎一边给自己正名:“我是公的,公的,公的,你这个小白脸,赶紧放开我,嗷——”它挥舞着小短手,很想狠狠地一熊掌拍向白珝,给白珝一点厉害瞧瞧。
无奈人白珝长得人高马大,四肢修长,力气也比它大多了,修长的手指一下收紧,再次把它压得死死的,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嘟嘟在空中扒拉着小短手小短腿,跟游泳似的奋力“游”了好一会儿,最后不得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呼呼呼呼,它够不着人呀,怎么破?
要是冲他使毒吧,它家主银就在人家的怀里,也会跟着中招的呀,它投鼠忌器,那些毒药扔不出手啊,有木有?
白珝倒是有些意外地看了嘟嘟一眼,啊哟?小样儿,脾气还挺臭的,一问性别就炸毛,要不要这么敏感?
“它叫嘟嘟。”小茶在白珝面前好像永远底气不足,手忙脚乱地想离他远点儿吧,结果人完全不理她,不由得恼羞成怒地拍了拍他胸前的肌肉。“你给我放手。”她气得昏了头,压根儿没想到她此时的动作有多么容易令人想歪。
“哦!”意外的,白珝听话极了,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手一松,一团黑白分明的小肉球直直往地上摔去——他松的竟然是捧着嘟嘟的手。
小茶大惊,情急之下竟然爆发出了无以伦比的潜力,猛地从白珝的怀中挣脱,同时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嘟嘟下坠的小身子,小心捧在怀中,带着它迅速退离白珝三步开外,警惕地望着他。
嘟嘟立马感动得眼泪汪汪的,小爪子扒着小茶胸前的衣襟不放了。
呜呜,它就知道,它家主银还是很关心它的,不然也不会被那个叫白珝的家伙吃得死死的了。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
关心则乱!
白珝的眉头却是狠狠地跳了跳,看着嘟嘟那两只小色爪顿觉碍眼极了,很有股挥舞大刀把它们都砍了的冲动。
我说,爪子放哪儿呢?即便那地方还只是一马平川,也是他的!他的!
小茶正想暗暗松口气呢,眼前一花,白珝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而她的身后则偎过一具温暖的还带着微润水气的身体,将她堪堪围在中间,鼻端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很好闻,还有着淡淡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好像是某人身上的味道。
好么,小茶明白了,原来她又落到了白珝的怀中,顺带着连嘟嘟也落入了他的魔爪,情形就跟方才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这不科学!
小茶郁闷了!
想她好歹也是活了三辈子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物没见过?什么时候会弱了气势?可不知为何,在面对白珝时,她的气势永远不足,永远处于下风,永远被他压了一头,这让她心气难平呀。
最让她郁闷的是,白珝吸收了空间泉水后,洗筋伐髓的效果竟然比她还明显,实力涨得比她还快,身手比她还好,而她在他面前表现得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整个一玩儿闹儿,毫无还手之力呀。
早知道她当初就不为了尽快帮他解毒,还担心效果不好而喂他吃灵泉水了,她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且不论小茶如何在心中后悔着,白珝好整以暇地搂着她,微微抬了抬下巴,指向了还在炕上眼冒金星不了魂的小团子依依,悠悠问道:“那只是母的?”
“当然!”小茶不死心地奋力挣扎着,却被白珝轻松的以单手镇压了。
好气哟,但她还是要保持微笑!
摔,谁保持得下去呀!
她快要气死了!
白珝继续问道:“你的宠物?”
“没错!你给我起开!”
“那我们一人一只。”白珝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么一句话,顿时把小茶炸得外焦里嫩。
什么意思?一人一只?他想得倒是挺美,想抢她家的宠物,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小茶咬牙切齿地骂道:“做梦去吧,你这个混蛋!”
“那我就摔死它,反正……”白珝忽地凑近她,热呼呼的气息吹拂到她敏感的耳朵里,轻飘飘地说道:“它刚才准备给我下毒,我杀了它也不为过……”
“……”小茶倏地停止了挣扎,难以置信地转头瞪向嘟嘟。
结果她看见了什么?
嘟嘟在听到白珝所说之后,居然浑身一颤,随即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