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它的公司最初出了多少的广告费,这次绝对都回本了。
齐青不可置信地捂着脖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明明挡住了剑。
但血从指缝流出来,越来越多,他一步没退,瞪着夏天,宛如厉鬼。
夏天没空理会,齐青的队友——那个做“润滑”的莫西干头——朝他冲过来。
白敬安抬剑挡住,剑锋划过,剑柄狠狠击中了他的鼻子,可以清晰听到骨头碎掉的声音。
他面容冷厉,透着股肃杀之气,他一剑刺过去,那人抬手去挡。但不知怎么回事,白敬安的剑锋直接滑了过去,刺穿了他的喉管。
夏天和他的视线交汇了一秒,两人的神色里有着同样阴郁的杀意。
夏天前冲一步,挡住一个袭击者的剑锋,一击之后,又一剑劈向他左肩。
这一下力量十足,那人堪堪架住,可下一秒,刀子在他手中碎裂,夏天的剑越过破碎的钢铁,斜着劈进了他的肩膀。
他能感到剑锋砍进骨头与肌肉的质感,带着怒火,如此熟悉,是他生活中根深蒂固的一部分。
周围人全加入了战团,他心里想,策划组养的那群狗。
他理也没理周围招呼过来的剑,甚至还没来得及收剑瞬间收拢为一把匕首,朝着黑夹克冲过去。
那人抬剑去挡,夏天剑锋一侧,任那剑刺进肩膀,那把剑半个小时前还用来切进死尸和受刑的身体。不管他干过什么,能进第四轮的没有一个是庸手,他只能采取最有效的方式。
在同一刻完全捅进黑夹克的胸口。
剑锋在同一瞬间伸长,他用力向下一拉——
然后一把把剑抽回,反手攻击第四人。
脚下是军火库大坑上临时铺垫的建筑板,脚下感觉很空,仿佛在深渊之上战斗。
在这里,他把在下城角斗场学到的那一套用到了极致,也许这就是他骨子里的东西,不管不顾,能杀一个是一个。生活就是这样,你会不断碰到这种事,他非得这样不可,他赢不了这么多人,他必须快。不惜代价。
——在来之前,他和白敬安讨论过战术,但是最后的结论只是:没什么战术可说。分级已经形成,主办方控制了局势,能干的,必须是以最快的速度打破局面。只有这样,才有一丁点的机会。
光头挡下一击,迅速后退,这把武器太霸道。
可夏天一击之下,剑变成了鞭子,在夜色中根本看不清,那人只觉得脖子一紧,漆黑的长鞭缠住了他。
夏天猛地往自己的方向一拽,那人踉跄着站稳,一手无意识抓着鞭子,可下一瞬间,长鞭在他手中变成了刀锋,从喉管一扫而过。
然后他猛地回过头,一把抓住齐青刺过来的剑。
那个m区来的杀手和变态恶狠狠看着他,脖子上的血还在不断涌出来,看上去刚才随手拔了谁的剑,就朝他冲过来。
血顺着夏天的指缝不断流下来,他们瞪着对方,都是浑身浴血,都是亡命之徒,明亮的笑容只是假象,这是一场你死我活最原始的肉搏。
夏天的另一只手中,濒死者死死抓住他的剑柄,像厉鬼一般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你疯了!”齐青说。
夏天朝他笑,说道:“我知道。”
在视线的一角,他看到一个红发男人从侧后方向他冲来,刀锋的寒意透进衣衫,正在这时,一把剑直直插进那人的脑袋,然后猛地用力,剑锋斜着带过去,力量极大,对方还没摔倒在地,就死了。
不用看,他就知道是白敬安。
与此同时,夏天右手消散了,像条黑色的蛇一般爬上他的手腕,他松开齐青的剑锋,任剑刺进他的身体。
那人向前踉跄了一步,夏天抬起手。
没人看到他手中的剑,还没完全生长出来,只是指甲大小的尖刃,像下城所有那些随手就用的垃圾武器,但精确地掠过了他的脖子,割断了喉管。
他把剑拔出来,伤口挺深,但他懒得看怎么样了。
他看了倒在地上的齐青一眼,再没了之前那副笑容天真、好像拿到了游乐场vip门票的样子,他一身是血,两眼空洞,映着天空的灯光。
从195届活到现在,那张策划组给他的地狱的通行证终于作废。
他现在这样顺眼多了。
夏天躲开身后的剑锋,伸手挡住一支偷袭艾利克的长剑,那一瞬间,他看到对方的眼睛,是个老手,但神色中透着丝惊惧与不确定。夏天剑锋一转,毫不犹豫向前冲去。
周围一圈“精英小队”的人都加入了战团,他不知道这家伙是谁,但都是他要杀的。
主管律师站在旁边,冷冷看着这场肉搏。
他身后的随从们安静站着,像一群近距离的观众。
军火库前已是一片混乱,而开战的时间不过五分钟而已。下面的人群蠢蠢欲动地想冲上来,但精英小队人多势众,形势还不分明。
经过化妆师的打理,安格先生的样子颇有些慈祥长者的风范,但作为杀戮秀的旧日明星,他手上的人命就连自己也得去查媒体记录才能想起来。
身为杀戮秀选手,能混到特赦令,可不是能打就行。天才晓得手上得有多少血,得干过多少脏事,还得跟策划组搞好关系。
他一脸兴趣盎然地看着眼前的场面,眼瞳深处却是一片漠不关心。
“我就喜欢这种大戏,想想看,已经演了差不多两百年了。”他朝安小银说,“你还年轻,所以不明白,这地方没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