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卓忍不住想微笑,心里突突地跳得很欢快。
“所以,你不必这么刻意地防着我。”莫天问抬手把他的茶水倒满:“何况,你看,我们有共同的朋友,如果咱俩这么不自在,他们也会不自在的。”
许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莫天问没再说什么,凡事讲究循序渐进,急不得。
这可是他在网络上咨询了很多心理专家得来的宝贵资料,更何况,他还让柳明联系了之前给许卓看病的那个心理医生,也更加确定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说起来,木则然的耍流氓和厚脸皮,也算一种方法。
不过,要做得润物无声,不能让许卓察觉,这就要看各人本事了。
莫天问像是会被这种事难住的人吗?
当然不是!
所以,经历了那十二年的惨痛经验,重新爬起来的莫老大,会很强大!
接下来,是沉默。
许卓眼角余光能看到,莫天问在看手机,唇角微微勾着笑,然后,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打。
许卓突然有点不自在,把茶水喝了,倒上,想了想,又给莫天问满上。
莫天问还是没说话。
许卓垂了眸子,去看那青花瓷杯里的碧鸀茶叶。
“许卓。”莫天问突然开口。
“嗯?”许卓下意识地抬眸看他。
“小河那性子的男人,喜欢什么样的礼物?”他目光依旧锁定在手机上,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算了,我等下问小河。”
“哦。”许卓又垂了眸子,浓密的睫毛如蝶翼一般,撩人,性感。
小河那性子的男人,是说小河,还是——和小河性子差不多的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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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卓又喝了一杯茶,然后,起身:“失陪,我去一下洗手间。”
莫天问头也没抬,只嗯了一声。
听得关门的声音,莫天问才抬眸,目光闪亮,柔情万千。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许卓的清俊图像。
对着真人还看照片慰藉相思的,世上,只怕只有他莫天问一个人了!
而此时,门外,木则然打了电话,正拉着艾朗在门外磨叽。
“怎么样,我这办法不错吧。”木则然得意地一扬眉:“我可以兑现我想要的东西了吗?”
“不过是见了一面而已。”艾朗面无表情。
“不光是见了一面,我还把绝世秘笈传给天问了——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啊!”
艾朗抱着肩,漫不经心地点头:“相信。可前提是,你别帮了倒忙就行。”
“去!”木则然伸手捶了他一拳:“我能是那种人吗?”
艾朗哼了一声:“谁知道呢!我和许卓一进门,就看到你和我们老大咬耳朵,不知道,以为你色诱呢!许卓误会了怎么办?”
“啊?”木则然嘴巴张得老大:“不是吧?”
艾朗都懒得看他了:“好好想想!”
木则然猛地心思灵动:“艾朗!你不是吃醋吧?”
艾朗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你发烧了吧!”
木则然只管嘿嘿笑:“我看你这模样,就跟吃醋似的!”
“病的不轻!”艾朗瞪他一眼,就准备回房间。
木则然一把拉住他:“你傻啊!还说撮合他俩,肯定要给他俩单独相处的时间啊!”
艾朗立即转了方向:“那我去洗手间!”
反正不和神经病呆一起!
“我也去!”木则然赶紧跟上去,顺手就搂了艾朗的腰。
艾朗那脚步顿住了,先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腰间的爪子,然后,缓缓看向木则然,启唇,开口:“滚。”
声音不大,也没什么气势,木则然当没听到,嘿嘿一笑,身子又靠近了些:“朗啊,你说——啊!”
一阵钻心的痛楚从手臂上传来,木则然那脸立即皱成了苦瓜样,捧着手臂哀嚎不止:“你谋杀亲夫啊!啊啊!痛死我了!”
艾朗抬腿又踹了过去,力道不大,却足以让木则然连连退了好几步:“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缝起来?!”
在家里动手动脚也就罢了,大庭广众之下,竟还敢毛手毛脚,当他艾朗真是吃素的?
木则然踉跄着靠在墙上,欲哭无泪:“朗,痛死了!我这手伤还没好呢!今天又签了一天的字,你好狠的心!”
艾朗转身就走,他手下有分寸,自然知道不会伤了木则然,可看他那一脸痛楚的小模样,心里难免犯嘀咕——难道自己下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