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则然双眼通红,满脸都是泪痕。
再看那雪白的枕头,都濡湿了一片了。
艾朗心底突然闪过一阵尖锐的疼痛,却是一闪而过。
“怎么?”艾朗勾起他的下巴:“疼?要不,我去买润滑剂?那东西哪里有卖?”
木则然闭了眼,睫毛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薄唇抿着,一脸的隐忍,叫人心疼。
艾朗:“……”
半晌,两个人都没动作,也不说话。
艾朗伸手把被子拉过来,遮住两个人赤果的身子——开着空调,他倒是不怕,就怕木则然身子会着凉。
“滚……。”木则然终于开口,同时,一把甩开艾朗揽在他腰上的手。
艾朗揉揉眉心:“怎么这么喜欢哭啊……。”
一听他这略带嫌弃的话,木则然无法控制地就发飙了,抬腿,一脚把艾朗踹下去:“我就是喜欢哭!关你屁事啊!觉得碍眼赶紧走啊!你他妈的除了知道欺负人你还会干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艾朗也急了,这男人把他掰弯了,这是准备不负责了?
“我不想怎么样!我现在就想离你远远的!再也不想看到你!之前喜欢你,是我瞎眼了!艾朗!我明天就走!我去国外!再也不回来了!你高兴了吧?!”
“你说什么?”眸子眯起来,艾朗一把提溜着他的肩膀把他拉起来,两个大男人站在床边,光着身子,四目相对。
“我说,我们之前的约定彻底作废!不管是半年还是三个月的约定,我不稀罕了!对于掰弯你,我没兴趣了!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艾朗!你讨厌我,我识趣,我以后再也不来碍你的眼!”木则然吼完,犹还觉得不够解气,又瞪着眼吼了最后一句:“你满意了?!”
艾朗眸子里寒光乍现:“你要走?”
木则然抬起下巴,他是男人,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即使因为爱情,也不能这么被人践踏。诚然,爱一个人就要为对方付出,可这种付出,是他做不到的。
“不错!我要走!如果可以,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见你!”他说完,伸手指着门边:“你滚!”
“走?”艾朗大手一挥,直接把他的手打下去,随即粗暴地揽了他的腰身:“把我弄成这样子,想走了?”
“放开!”木则然极力挣扎:“我怎么弄你了!靠!你说谎也不眨眼的!老子要是能弄你老子还走个屁!艾朗!你给我放开!放开——唔……。”
木则然算是彻底知道了,和这个野蛮人,根本没有道理可讲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哪一次不是他想上就上?什么时候顾及过他的感受?
木则然也算识时务,知道反抗没用,索性咬了下唇任他肆无忌惮地冲进来,没有润滑,如第一次一般疼痛难忍,不知是木则然的错觉还是什么,竟觉得身后男人的动作——轻柔了许多?
可即使如此,还是痛!
撕裂般的疼痛夹杂着几分异样的情绪一直冲击着木则然的大脑,木则然死命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可男人动作轻柔,力道却不减半分,让他整个身子都随之晃动。
木则然的声音在艾朗的手朝前面摸过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叫出来:“你做什么!放手……。”
艾朗不管不顾地握住,停下了身上的动作,粗糙的掌心摩擦着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前后都被这样侵占,木则然的低吟渐渐从喉咙里冲出来,细碎迷人,似痛楚,却又带着几分醉人的迷离。
但很快,木则然知道他的用意了——那男人竟然把那个当成了润滑剂!
他倒是不傻!
这会儿脑子怎么转这么快?
连车震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男人,在这事儿上,竟然学会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了。
木则然又恼又恨。
恼的是,他以为这男人良心发现了,所以想起来给他抚慰了,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恨的是,自己心里竟还有那样的想法,更加不要命的对他的动作有着无法抗拒的期待——深一点,再深一点!
木则然的脑袋又埋在了枕头里,誘人的低吟从那里面透出来,又别有一番滋味。
艾朗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觉得心里憋着一团火,身体的还好,心底得那团,烧得更旺!几乎快把他这个人燃起来了。
听到他说要走,他心底竟然窜过几分恐惧,似乎没有别的方法,只能用这样的动作,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让他接纳自己,让他——完完全全是属于自己的。
他想说,别走。
他想说,其实,他说的公狗母狗别有含意。
他想说,眷恋他的身子,是因为,喜欢了他的人。
可是,这些话,怎么也出不了口。
一次又一次,只能不能摇曳腰身,让自己的火热告诉他,自己对他的迷恋和喜爱。
只是,木则然,能明白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神的存在,木则然自然没有通天的本领,艾朗心里想什么,他要是能猜得透,那他就是神了。
在他看来,艾朗发泄在他身上的**,纯粹就是单纯的生理需求,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身体反应,和爱无关。
这一次,同样的,木则然又想起了少爷丫鬟之说。
你能指望古代的大少爷是真心喜欢小丫鬟的吗?
肯定不是!
那丫鬟的作用,就是给人家暖床,供他发泄shòu_yù!
木则然半天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