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叹口气:“你这样,我更担心。你知不知道,我一晚上都没合眼,我以为……。”
“以为什么?”莫小河伸手摸他的脸:“你傻啊!我这么大人了,还能被人家卖了不成?”
“可是你不会照顾自己啊,我怎么放心?”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这句话,沈竹埋在了心底。
“嗯,我真的发现你很会照顾人,我爸都说我最近胖了呢。”莫小河摸摸自己肚子上的肉:“你摸摸看。”
其实莫小河真不胖,肚皮白白的,没有成型的肌肉块,但也绝对不是那种松松垮垮的有一堆肉的那种。
沈竹伸手摸上去,笑了:“还不够,我的标准,是一百四十斤。”
莫小河不干了,伸手打过去:“你当我是猪啊!”
沈竹的脸埋在他的头发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小河,如果不是你生病了,昨天晚上你一定会回家的,对不对?”
“这不一定。”莫小河眨眨眼:“我挺倒霉的,本来说好去看变装舞会的,结果胃疼。”
“什么变装舞会?”
“何维说有一家新开的gay吧,里面有变装舞会——变装舞会你都不知道啊!就是你想变成什么样,就装扮成什么样啊。我想去看看,也没去成,真遗憾。”
沈竹气得牙痒,恨不得把何维揍一顿才解气——早跟他说了别让他带着小河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所有的gay吧都很乱,什么人都有,他就是故意的吧?
“小河,你真想去,下次,我陪你,好吗?”如果小河真的想去,那沈竹情愿陪在身边的人是他,至少,自己看着,还能放心。
“你?”莫小河伸手戳戳他的胸膛:“就你那醋劲大得跟什么似的,我敢带着你去吗?话说回来,呆子啊,我那都是逢场作戏,你还当真啊?”
沈竹心里没有一点的宽慰,莫小河这话算是一种解释了,可沈竹还是觉得有点过了。
逢场作戏,作给谁看啊?
都有男人了,还作什么戏啊。
唉,他表示非常不理解:“我真的不喜欢他们碰你,小河,你是我的,我希望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说着,他紧紧拥住了他。
莫小河“嗤”地笑了一声:“说你傻果然就是不开窍。什么你的我的,这圈子里,哪里有什么永远不永远的。呆子,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就这样,足够了。”
沈竹愣了愣,喃喃开口:“可是,小河,你之前说过的,你会努力,你会尝试……。”
莫小河竟然像模像样地叹了一口气:“唉,我也想啊,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好累啊。我们这样不挺好吗?为什么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我们非得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累干什么呢?”
歪理啊,这绝对是歪理。
可相比莫小河的伶牙俐齿,沈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来反驳他的话。
的确,他想要的,是一辈子。
莫小河的意思,他也明白。
说什么一辈子永远之类的,都是空话,具体两个人能走多远,不是靠两句话就能决定的。
但沈竹心里能踏实吗?
就算以后的事都不能确定,但莫小河就是哄哄他,说两句好听的,沈竹心里也不会这么揪心啊。
可事实啊,永远别指望莫小河能为他人考虑,无论什么事,他想到的,永远只有他自己。
这一点,其实沈竹现在还没意识到,等他真正明白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现在在沈竹看来,不管莫小河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得当祖宗一样把人供着,没办法,谁让他喜欢呢?
下午的时候,莫小河死活要出院。
沈竹也问过医生了,这种情况,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病,充其量算是一种症状,只要控制住了,就没事了,但以后的饮食习惯什么的,都要注意。
本来医生的意思是再观察两天,但看莫小河执意要出院,医生也就放行了。
都是熟人,再说这病真没必要在医院里耗着。
就这样,两个人回家了。
何维第二天一大早提着吃的过来的时候,一看人走床空,恨不得把那个死党打一顿。
但没办法,莫小河走了就是走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这样不见了。
沈竹本来不同意,可后来得了医生的保证,也就没什么异议了。
更何况,从私心上来说,他真的不愿意莫小河留在医院,就怕何维还有什么小动作。
自然是回家比较安全。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沈竹本来说直接回家的,但听说艾朗回来了,莫小河就嚷嚷着要去看看——其实,他就是好奇艾朗和木则然两个人之间会怎么样,毕竟那视频里,可是真真切切地艾朗欺负了木则然。
那么,这次艾朗回来,又会有什么好戏看呢?
结果,莫小河回来才知道,木则然病了。
而且,病得还不轻。
莫小河觉得自己就够倒霉的了,不过自己已经起来了,木则然还病蔫蔫地躺在床上,他立即觉得心理平衡了。
他不好的时候,他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比他悲惨,他心里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