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敖轻挑了一下眉毛,夺过横笛,放在嘴边,吹奏了起来。悠扬悦耳的笛声在树林里回荡着,使树林更显得安谧宁静,许多的鸟儿伴随着动听的笛声在树枝上栖息着。
凤炎听完这一曲后,惊讶万分地看着漆敖,一脸不可相信,他不可,是不敢相信漆敖竟吹笛吹得如此好,在他的印象里,漆敖是从不会喜欢这种乐器之类的,他最爱的便是各种各样的致命的宝物。可为何他会吹奏这种东西?凤炎美眸里带着疑惑的色彩看着漆敖。
漆敖收到他困惑的表情后,淡淡一笑,手臂一伸,揽过凤炎,然后把笛子还给凤炎道:“以前在凤凰山上练就毒针的时候,因为怕会走火入魔,所以每当身体快接受不了的时候就会吹笛子来缓解内力,久而久之,笛子便吹得越来越顺口了。怎样,要我教你吗?”
凤炎的美眸弯成了一个月牙儿眼,莞尔而笑道:“本教主要自学成才,总有一天我的笛艺便会超过你的。等我超过你的那一天……”凤炎的话还没说完,漆敖突然露出一狂傲不羁的笑容,挑起凤炎的下颚,大拇指轻轻摩擦着他的唇瓣,随后,俯下身,皓齿轻轻咬着凤炎的双唇道:“待到你笛艺超过我的那一天,便是漆敖迎娶凤炎进入魍魉宫的一天。”
听到这话的凤炎,虽鄙夷地看了一眼漆敖,嘴角勾起一不屑的笑容,意思是在暗示是自己娶他进门。但凤炎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漆敖不是一个会随便说出承诺的人,可他只要一说,那承诺比皇帝的圣旨还不可动摇。
正当凤炎想再次练习笛子的时候,突然,只听一声“嗖嗖”地声音,千发银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向了漆敖与凤炎,但却在离两人一公分的时候不自然的直直栽向了地,似乎故意不想伤害到两人一番。顿时警钟敲响的漆敖,连忙蹲下身,用手掌挨着地,不到一会儿,二话不说,牵起同样戒备的凤炎就朝树林深处跑去。
果不其然,后面突然追来了一大群人,各个身手不凡,最重要的是穿着一袭紫衣,并且胸口处有一枚紫荆花。这让两人知道了那群人的来历——紫轩堂。但是紫轩堂不可能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手下,那么只能说明一点,紫轩堂与邪独派正式联盟攻打魑魅魍魉。而那些武功高强的人便是由邪独派提供的帮手。看来四个门派的纠纷就要从现在开始了。
突然,漆敖停住了脚步,凤炎并不惊讶,因为他百分之百的相信漆敖这样做有自己的道理。眼看那群人离两人越来越近,漆敖小心谨慎地牵着凤炎慢慢后退着。猛然,一个冰凉的剑卡上漆敖的脖子,冷冷地笑道:“魍魉宫主,我也想让你尝尝剑**在喉咙里,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呢。”
漆敖回过头,淡笑一声,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凤炎的红发,薄唇轻启道:“可能,副堂主,哦不,堂主的一剑之仇是不能报了。”就当男人诧异的时候,漆敖右手一捏,两边的树木竟爆炸开来,弥漫起一层层厚厚的烟。男人呛了几下后,抬头寻找两人的踪影时,发现并未再找到了。
男人狠狠地吐了一口痰道:“狡猾的漆敖,他定是料到了,若是今日他敢用半分内力的话,我的纯阳就能与邪皇的纯阴,在这月圆之夜完美的配合起来,到时候,便会成为天下无敌!”
而漆敖两人趁着这暴乱而逃走了,漆敖与凤炎现在是有力却出不到力,月圆之夜是一月中最容易配合的夜晚,但也是最危险的夜晚。像漆敖与凤炎练的半阳功与半阴功,在月圆之夜是最容易被纯阳,纯阴攻破的。所以在今晚,能少一战是一战。
两人在走了一会儿后,确定不会再有紫轩堂或邪独派的人时,才歇了一口气。突然,一慈祥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道:“两位不介意,可去老身的茅屋避避吧,他们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的,至少这个如此绝好的晚上,他们是不会。”
漆敖皱了皱眉,谨慎地看了老妪一眼后,口气冷冰道:“本宫为何相信你说的话,万一你与他们是一伙的,那我不是蠢得把自己往虎口里面送?”
老妪神秘地看了一眼凤炎后,凤炎这才注意到老妪在月光下的面容,轻轻道:“你就是上次的树孤婆吧。漆敖,我们就去她家。”
漆敖并未说些什么,点了点头,他绝对相信凤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就如凤炎相信漆敖一样。老妪和蔼地笑着把两人引进了一个树林深处的一家小茅屋里。
茅屋外表很简陋,旁边有一些干柴,柴的旁边是一条被锁链牵住的熟睡的野狼,野狼被三人的脚步声惊醒了,正准备嚎叫的,结果被老妪一个和蔼的眼神制止住了,似乎在告诉野狼,凤炎他们并是不坏人。野狼收到这个眼神后,闷哼了几声后,再次趴了下去。
茅屋里面不似外面简陋,虽小但却被老妪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老妪先让两人在用竹子做的椅子上歇息,然后在里屋里倒了两杯浓郁醇香的荞麦茶给两人。两人喝了一口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原先的疲惫全部消失得干干净净了。凤炎有些好奇,自己以前也喝过荞麦茶,但却不会有提神醒脑的作用,难不成这荞麦茶有蹊跷不成?怀着这个疑惑,凤炎问了老妪。
老妪闭口不语,随后笑了笑道:“这荞麦茶是极其普通的,但却因为这个山上阴气太重,所以喝了这一杯茶,会觉得一下子来了精神,并不是因为这茶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