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认知并没有让叶白觉得悲伤和沮丧,反倒是让他生出了一定要好好活人,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飞黄腾达不让人瞧不起的念头。
突然间,叶白好像有些明白山炮为什么一直舍不得离开这里。
人其实都是被逼的,残酷的现实就让有些人没有选择,不得不铤而走险,孤注一掷。如果同样的机会放在叶白的面前,他怀疑自己也十之会和山炮一样,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唾手可得的富贵荣华!
叶白强迫自己忘却这些乱糟糟的东西,老拐子说过,做事切忌冲动,三思而后行,即便是在没有时间考虑的时候,也要长出三口气让自己热的脑子凉下来保持清醒,然后再做出决定。
心情所致,叶白没有去找那些他想要看的专业类书籍,而是找了一本佛经,打开来用山炮他妈念经时候的语调在心中小声唱念了一会儿,那奇异舒缓的节奏非常奇妙,他激昂的心绪很快就变得恬淡平静,长出了几口气,觉得这本佛经很有意思,便继续阅读,不再念诵。
“你,你好。”叶白看的很专注,给人轻轻碰了一下肩膀,吓了一跳,偏头皱眉一看,心中顿时一惊,这不是那个叫妙思的女孩儿吗,怎么追到这儿了,这意思是不想给活路啊。
宴妙思愣了一下,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呢,见到时叶白这个逃走的家伙,顿时就笑了起来,粉嫩丰润的小嘴儿微微一咧,露出来两排珍珠般可爱整齐的牙齿,有两颗尖尖的小牙就在那些珍珠的两侧,叶白不知怎么想起了山炮他妹七七整日里抱着的那只名叫棒槌的山狸子,棒槌就有这样的两颗尖利闪亮的牙齿,没事儿就呲呲着,用来吓唬人。
“可真像棒槌。”这句话应该是没经过大脑,直接从叶白的嘴里冒了出来。
宴妙思本来还是笑着的,听了这话纯美无邪的小脸上立刻罩上了一层寒霜,她气得直哆嗦,捏着小拳头颤声说:“你,你才是棒槌!流氓!”
“啊?什么事儿?”叶白回过神来,以为宴妙思在叫他的名字,不过他立刻就醒悟到,对方是在骂他是个流氓,尴尬不已。
叶白这副表情傻乎乎的很可笑,宴妙思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子,看到他这样子,刚刚冒出来的那些怒气又悄然消散,捂着小嘴儿笑了起来,微微出脆脆动听的声音。
叶白不知道女孩儿是否认出他来,转身就走,宴妙思跟在他身后,穷追不舍,两个人一直到了二楼,叶白见她还跟着,就转身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宴妙思给旁边的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我想问问你,你先前唱经的曲调,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叶白想不到宴妙思问的是这个,说道:“我自己随便唱唱的,怎么了?”,他还是想离这个女孩子越远越好,有些是非,他真的不想参与其中,那样他就不能在某些关键的时候帮山炮一把,说是不想管山炮的事儿,可终究还是不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