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有些无聊,张策因为皇宴三更后才入睡,清晨还逛街,体力透支的厉害,见没什么事做便趴在桌子上假寐。

蔡令矢被张策打发走后怎么想都不对劲,在街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还是绕回来,打算和张策好好理论理论,正好看见自己喜欢的丸子店,进去后……

云测动作轻柔的将张策的脸转到一个舒服的方向,虽说他还是面无表情,可周身那柔和的气质真是醉煞旁人,蔡令矢像张策一般……花痴。

“蔡大才子,看够没?”不知何时,张策睁开眼睛,神情隐晦的盯着他。蔡令矢有些尴尬,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云测也看出二人之间的暗流汹涌,但那又如何?张策是自己的,那个人自己连名字也记不清楚,况且,云测觉得张策和自己是同类人,同样的以怜悯的眼神看这个世界,同样的疯狂,固执的执念。这种感觉很好,他虽然没看出自己的本性,但是自己却了解他的另一面,他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

张策白衣胜雪,云测黑衣如墨,剧烈的反差汇在一起意外的和谐,蔡令矢几次想和云测搭讪却谈不上话,云测仅轻轻一瞥便叫他住嘴,总觉得和自己说话已经是亵渎了他。

张策看在眼里,冷哼:这个蔡令矢不过是有贼心没贼胆,堂堂的幽都祈雨师,还能被他占便宜?不过……这种日后进朝野的,还是化敌为友比较正确。

“云测,回去吧,一会街上行人就多了。”说完,张策顿了顿,继续道:“蔡大才子,你可愿到府上坐坐?”

蔡令矢受宠若惊,看着面前对自己笑颜如花的少年,怎么看都透着一丝诡异,连忙摇头,还是回自己家好。

回府后管家把账单和昨夜劫到的信拿给张策,皇上一共修书二封,云测那封是子时发的,张策这封是丑时的,差了两柱香。他拆开信,里面大致意思就是皇上打算把自己献给祈雨师以保启国的安危,历代帝王都不敢用祈雨师,这还是有一部分道理的,虽不懂为何这样,但是还是留一个人比较好,而自己就是那个人,用来监视和暖床的。

张策对这封信没什么太大概念,反正云大美人儿到自己这,总有一天要床上交兵的,早晚都得坦诚相见,自己也不介意他到底是不是人,活了几百年也没关系,自己能陪他一百年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各位别雷,云大美人儿是攻,张策才是受……o(n_n)o~

5、第 5 章 ...

云测怎么算也是祈雨师,祈雨台是必须要有的,王府住在闹市区,一块地就要几两银子,百余平方米得祈雨台不知要花费多少,而且身处王府,张策不忍心苛待云测,美人是用来疼的,用来宠的才对,一定得好吃好喝的供着!

正当王府一群人忙的焦头烂额之际,不谙世事的云美人正在院里看着土豆苗茁壮生长,如玉葱般白皙的手指捏着一只转动身子的蚯蚓,放空的眼神告诉众人——他很无聊。

休息没几日,皇上借着张策已加冠的说法把他宣入皇宫,直接代替老王爷的位子,成了一名职业的大金领、上班族。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心不在此地,那便尘归尘、土归土,分内的事能管就管,多余的江山让给别人做去。当了几十年的王爷,闭眼睛都能说出这些年来的琐事,好不容易挨到下朝,回府时竟发现云大美人儿绕着自己那片土豆苗绕圈圈。

“云测?你怎么在这?”

“这里应种花。”

张策大惊失色,难道自己拔花种土豆这一系列行为惹恼美人了?赶忙唤出静墨,让他把库里那些枯的半死不活的花重新种会百花苑中,至于土豆苗,既然美人不喜欢……那它们都去死吧!

他陪笑着问云大美人儿:“云测,你可想好住在哪里吗?”

“这里,我喜欢花。”

张策摸摸下巴,心想:要不要将云测喜欢花的事情告诉皇上呢?沉思片刻……算了,不告诉。

皇上把云测放自己这根本就是间接监测,幸好云测长得漂亮还乖巧,自己为他心甘情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光阴荏苒,时光似水般流淌,云测已在王府有两月有余,其中张策‘大病一场’,错过自家老爹的回祭,和云美人吃了一下午的火锅肉丸,前世张策在葬礼上遇到自家小叔,小叔死后把手上兵权让给自己,今世他不想要那些浮华的东西,能躲就躲。

云测在祈雨台放了一面巨大的反世镜,每日坐在镜前祈祷,七月初就将南方的水退了,而北方的旱灾也因几场雨好转,皇上每日乐呵呵的。

园里风和日丽,景色正好,绿水绕小楼静静流淌,夏风伴花香徐徐飘来,煮杯香茶,虽被烫伤手,但泡在紫砂壶里格外美丽,张策满足的叹口气,这才是人的生活,当个不学无术的小王爷也没什么不好。

花园那头,静墨匆匆赶来,大喊:“小王爷,不好了!您快去看看!”

张策静静盯着静墨,道:“裕王府的下人应行如风坐如钟。”

“不是,祈雨师大人晕在台子上了!”

暗自皱眉,好好地怎么就晕了?“带我过去。”

还未到房门,浓重的药味就扑面而来,呛得直咳嗽。云大美人儿苍白着小脸倚在枕头上,张策恍惚的好似回到了自己儿时,娘亲疯癫,父亲不理自己,在外人面前冷漠心里却委屈的想哭。

“哎呦哎呦,我的云大美人儿怎么病成这样?吃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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