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的不光是我的暗恋对象,还是我最好的哥们和知己。
我在表白之前想过最坏的结果,但是因为是想象,所以我可以有所念想,想凭我和铭之那麽好的交情,铭之肯定不会那麽绝的,正是因为有著那份念想,所以即使是想到铭之可能会从此和我断绝关系,我也没那麽伤心。
但是现实果然是残酷的,我失去了念想,那份痛便实打实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约了肖城出去吃饭,他不是个同性恋,但是曾经有段时间和仝童牵扯不清。
肖城比起前段时间见他,又消沈了不少,先前还能开他玩笑,“不能因为你叫肖城,就这麽消沈下去啊。”
但是现在,显然谁都没有心情。他说他现在还没找到仝童。
我说我向夏铭之表白不仅被拒绝了,还被完全推开在他三丈之外。
“要是你没被拒,也不敢来找我!”
“为什麽?”
“你要是敢带著一张幸福的笑脸来见我,我肯定把你打成面瘫。”
肖城算是个黑社会的,虽然在他好哥们楚恒的努力下不断向良好公民的方向发展,但是骨子里的暴力因子还是有增无减。
我小时候和爷爷奶奶住,肖城就住在对门,他年纪比我长六岁,以他的说法是看著我长大的。
我倒是没什麽意见,人家要显示自己的老龄,我何不显示我的幼齿呢。
“说说吧,什麽感受?”肖城问我,话里不似以往的调侃。
“说实话吗?第一天,还有期待,期待他只是一时适应不过来,现在就绝望了。比起你们互相相爱却不能相守,我倒是觉得我这单相思没啥大不了的,毕竟我不过是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罢了。”
“庄励,你是我见过的脸皮最厚的人之一,既然人家不待见你,你的厚脸皮放著干嘛的,就是要适时的使它对得起厚脸皮这个名称的。”
我一时无语,但是我承认我被肖城这番话给刺激了,我从不否认自己的厚脸皮,甚至以它为豪,但是一遇到铭之这件事,我居然连挂在我脸上的厚城墙都给忘记了。
我跑到铭之家的小区口。这个小区因为保安监守自盗被媒体曝光过,铭之那时候抚著胸口说,“我一直觉得那个保安大叔人很好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现在的保安就是太严谨,死活不让我进去。
你说,我该怎麽说好,我全身名牌,长得也顺眼,怎麽就还招保安怀疑呢。
那个保安嗤之以鼻,“怎麽看你都像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是哪位太太的情人?”
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但是本著小爷我有要事在身的信条,我还是忍了。
我等到下午五点,才看到铭之牵著一只京巴,一大一小跑了出来。
看到我的时候显然一愣,一个急刹车,後面那只笨狗刹车没刹住,一下子撞到铭之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