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买给锦堂的,刚刚却说我最喜欢白色?”
“这纱丽,这朱砂……”我真想打自己嘴巴,今天是热晕了怎么着,这么笨呢。
大喊一声,“仁华我爱你。”
仁华看着我,玫瑰色的唇瓣轻启,“见鬼去吧。”转眼间也走没影了。
我又蹲在地上幽怨,“这世间是这么的寂寞。”伤心的看了看手里还攥着的朱砂,“阿玉,要是换做是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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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逸美好的纱丽,衬着眉间一点朱砂,这真是世间最美的装扮……,纱丽沉重,鹰负载不得,唯一点朱砂相赠,为君妆点颜色。”雷丰瑜读罢龙跃的来信,将那一小盒朱砂拿起,走到镜子前,伸指沾取一点朱砂,在眉间比划来比划去,却没有点上,轻轻一笑,“就你那小模样,明摆着是下边那个,要点也该是给你点才对,呵呵,我先替你收着,回来帮你点上,一定颜色甚美。”
“陛下,马匹准备好了,可以启程了。”齐雁禀报道。
“好。”那日一得到消息雷丰瑜就要起程,但他是皇帝,岂是说走就能走得的,何况边关那边的事情尚未料理妥当,于是又拖了多日,今天才终于准备停当,可以起行了。
安庆走进来,“陛下,陈太傅和高尚书到了。”
“请他们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为爱人寻药的心就算再急,临行还是要将朝中的事一再嘱托。
接过壮壮取来的佩剑系在腰间,把放在床头的那块龙涎香穿了个孔,系上绳子挂在脖子上,又拍了拍龙跃那本册子,“真高兴我能为你做些什么。”然后快步走出了紫微宫,直奔景轩殿。
景轩殿中的陈、高两人却没有他这么开心,陈起明坐在椅子里捻着胡子梢别有所思,高丰年在殿里走来走去的,也是心事重重。
“他失忆不失忆的,对龙跃的一份执念也从未放下过,如今两个人天天飞鹰传书,谈得正火热,冷不丁的这一盆冷水浇下去,不知道会怎么样。”高丰年停下脚步对陈起明道。
“如今给他浇盆冷水让他想明白了,也比将来他进退两难好。”陈起明也是无奈,“丰瑜和龙跃都是好孩子,两个人又情深意重,但这些年磨难不断、聚少离多,我看着也是心疼,可是皇帝这个位子便是如此复杂,要想好好的谈情说爱,便不该在这个位子上。”
“当真没有其他的办法吗?”高丰年与雷丰瑜之间兄弟情义深厚,这些年雷丰瑜孤家寡人的寂寞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陈起明摇头。
“哎。”高丰年长叹一声,觉得无力,想要保护这个弟弟,但以自己的智慧,除了拆散他们,又有何法能将伤痛降到最低?
“太傅、哥哥,我此去滇南,一个月必定回来,这期间就说我的伤还未痊愈,需要休养,朝中诸事就拜托两位了。”雷丰瑜连一句多余的客套话都不说,一进来就直接噼里啪啦的倒豆子。
“有一些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听完再走不迟。”高丰年道。
看着高丰年的神情,雷丰瑜心里打了个突,捏着剑柄的手紧了紧,点头道:“哥哥请说。”
“高华彩败了。”高丰年道。
“是,这次算不得他的错,那种情况下换做是谁都会败的。”雷丰瑜道。
陈起明缓缓接口道:“高华彩追随太上皇征战天下,未尝一败,他一直是神话一样的存在,现今这一败这个神话被打破了,也代表着我们那个时代彻底的结束了。”
雷丰瑜皱起了眉头,看着陈起明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