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痕发狠地一咬,口腔里瞬时染上一股血腥味刺激着两人的感官,赵延忽然被刺激到了一样愈发激动起来,不安分地搅动,直吻得张痕气息不稳。这一咬彻底点燃了导火索,原本温润的吐息交融霎时变成烟火燎原的趋势,张痕因为被吻得气短有些气恼,不甘示弱地回吻过去,
赵延一怔,马上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张痕被忽然一勒有些疼痛,「唔——」地轻呼一声,马上一拳朝赵延胸口上招呼过去!
「嘶——」赵延也是低嘶一声,刚松口,就听到怀里张痕一声轻笑,猛然手上发力,转向用力把他向后推去。
张痕这一推原本是想报让他难堪之仇,谁知赵延身后正好就是一根柱子,后背咚得一声撞到了坚硬的石柱上,不去管后背传来的钝痛,赵延赶紧抓住往后退的人腰,使劲往后拉。
「靠——」张痕难得骂了句脏话,心说死混蛋死了也要拖着我?!哪知道两人并未像张痕想的一样摔在地上,仍旧是直直站着,张痕楞了一瞬,心说不好!刚想撤离又被劈头盖脸地吻住——
第三次!!
张痕心中愤恨流年不利,却无法抗拒刚刚就被挑起火星的情|欲,放弃般想到反正是关了灯谁也看不见,也少了不少尴尬——随着两人的唇和手不住在对方身上点火,完全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啪啪!」
又是两声击掌声,三分钟已经过去。
大厅骤亮!
突然的大亮比突然的黑暗更让人无法适应,众人下意识拿手挡住光,却听到云里响亮地吹了一记口哨。
众人不知所以地朝云里看的方向看去——好香艳的一幕!
靠在石柱上的男人面容冷峻,嘴角还带着一抹血,一手拿着已摘下的素色面具,一手拿着一条黑色缎带,正看着不紧不慢对面不紧不慢整理衣领的长发男人,那长发男人背对着大多数人,却很有少部分人认出了是谁。
「那不是……那不是张老板吗?!」
「那男人,是谁啊……没见过啊……」
张痕装作听不到众人的讨论声,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脸上却微红,还带着微微不稳的气息,一把拿过赵延手里的黑色缎带,随意圈起长发束在脑后,赵延终于含笑地起身,趁张痕两手都在绑发带的时候伸出拇指,替他抹去嘴边的微红,同时伸出舌头缓慢又小心地舔舐自己嘴边的血迹。
看到众人又是一片抽吸声。
张痕冷冷地看着他的动作,但在赵延眼中,冰冷的气质却掩不住他眼底的慌乱和不安。
「抱歉」赵延开口,「你走得太快,我怕来不及,才扯掉了你的发带。」
张痕的手一顿,没有答话,仿佛没听到,却换来赵延的微微一笑,张痕心中气恼,这人今天,怎么特别爱笑。
「好了~游戏时间结束」云里笑着说道,「大家可以摘下面具尽情享受美酒和美食了!」
张痕已经束好了头发,心里冷笑一声,云里真是恶劣得可以——看着大厅里有尴尬,也有恼怒,更有极力掩饰的人,还尽情享受……
大家纷纷摘下面具,唯独有一人。还带着面具,站在大厅中央。
开始大家还并未发觉,时间久了,又越来越多的人看过来,云里困惑地看着那人,再转头看白重遥,谁知白重遥眼里并没有意外的神色,就连张痕,也并未感到意外
他们都知道这人?
云里眉头一皱,问道「那位先生,请问你是——」
张痕忽然脚下一动,转身拉过赵延,开口说,「去洗手间——」
赵延莫名其妙被扯得转过身,还没抬脚,就听到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萧老板让我代他带来对二位的祝贺,并且……」那人已经拿掉了面具,笑嘻嘻侧过身对着张痕和赵延的背影,「让我向张老板问好。」
赵延止步,缓缓转身,僵硬地吐出一声,「姐夫……」
云里的表情难得出奇得难看,白重遥抿一口酒,让那口酒顺着喉咙缓缓地滑下,入口甘醇香甜,好整以暇晃了晃酒杯,眼中带着一丝玩味,看张痕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微笑道,「劳烦记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