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赢骄贴着他的唇,哑声道:“再说一次。”
景辞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膛。
他和赢骄,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了……
虽然有外套遮着,但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他们在做什么。
景辞脸颊滚烫,羞耻的几乎无法呼吸。
偏偏赢骄还在要求——
“听话,再说一次。”
说什么?他们这样是不对的。
这太不应该,也太出格了。
景辞很想推开赢骄,然后迅速逃离这个地方。
可赢骄那么高兴,就连声音里都有着掩饰不住的热切和欢喜。
赢骄是喜欢听他说这种话的,自己之前却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
景辞的脑袋几乎要冒烟,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紧紧攥着拳头,努力让自己忽略外面的环境。良久,小声道:“想你。”
赢骄满足地叹息了一声,伸手用力将他按在了自己胸口。
这天晚上,把行李放回赢骄家之后,两个人到底只是在街边对付着吃了一口,而后便去了学校。
景辞仿佛是一个在外面打仗归来的将军一般,受到了七班学生的热烈欢迎。
这个来送几块糖,那个来扔一包瓜子,却没一个人多嘴地问他考的怎么样,是不是能进国家集训队。
景辞胸口暖的几乎发胀,他破天荒的没有因为怕欠人情而拒绝,一边道谢,一边收下了大家的心意。
然而七班之外,就没有那么和谐了。
一年一度的数学冬令营虽然结束了,但因为是奥数取消高考加分的第一届,再加上记者放的那些吸人眼球的新闻标题,热度不但没有下降,反而还上升了不少。
各大媒体放的新闻下、微博上、小众的学术论坛,都在讨论——
【有朋友也参加了今年的数学冬令营,他说东海省是全国第一个离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ao作,牛皮吹大了圆不回来了吧。】
【这可真是丢脸丢到全国了。】
【不,你忘了参赛的还有新加坡和俄罗斯,所以不是丢到全国,是丢到了国外!】
【不知道是不是我y-in谋论了,总觉得东海省是在炒作。特意推出一个长得不错的花瓶,然后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不是吧?听说过明星炒作,从没听说过省份还要炒作。】
【楼上的,你知道吗?外国为了保持热度,还经常买我们国家的热搜呢。可能是为了发展旅游业,也可能想要刷存在感。】
景辞他们回来后,赵峰第一时间就跟周围人解释了这件事。不少知情人看不下去网上的言论,也有上去澄清过。
但是没用,人们关心的只是八卦,严肃的澄清永远都没人看。
甚至有些东海省的人,也跟着一起嘲。
【真是服了省实验了,参加个冬令营还能搞出这么大的新闻,他们是疯了吗?看到省实验的德行了吗?学弟学妹们都来报我们外国语吧。】
【我也是高二的,十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个景辞不是什么学霸。我们老师每年都会打听全市前二十名的名字,从来没见其中有景辞这个人。】
【可他考了226啊。】
【谁知道他是怎么考出来的?呵呵,办法还是有的,只要艺高人胆大。】
【卧槽,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省实验真是作大死。】
………………
景辞、东海省实验中学,这几天简直成了笑话的代名词。
但这还不算什么,所有人都在憋着大招,等着成绩出来的那一天,好将他们死死钉在耻辱柱上。
就这样,在网上的冷嘲热讽中,两天很快过去了。
这天晚上,景辞刚上了半个小时的晚自习,就被刘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一般来说,大型考试都是从早上开始查成绩。
但数学冬令营偏偏独树一帜,可以查询成绩的时间在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
查成绩外加成绩复核,只有一个小时,过期不候。
高二理科办公室里,几乎每个老师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景辞一进门,老师们纷纷抬起头,目光若有似无地集中在他身上。
“景辞,过来。”赵峰在位置上对他招了招手。
他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是亮着的,开着可以查成绩的网站。
周超和江崇站在他旁边,时不时地走动两步,脸色绷的紧紧地。
“辞哥,我紧张。”周超深呼吸了一下,伸手让景辞看他s-hi润的掌心:“你看,这汗出的。”
“吃不吃?”景辞从兜里掏出一块糖,这是刚刚下课的时候,陈淼淼塞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