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舟哎哟一声:“少爷您看!”
花樊自然也看见,又想起上回收到的信件,嘴角不禁带起了一丝笑意。他将身后两人甩下,自己先行一步。一夹马肚,□□骏马立刻迈步疾奔向前。
眼见他过来,胡樾吐掉叼在嘴上的枯草,嘻嘻哈哈站在路边等着花樊。
“你……”
花樊停在胡樾面前,翻身正准备下马,就听胡樾“娇滴滴”的抽泣起来:“三年都不回来,哥哥可让人家等的好苦啊!”
“……”花樊脚下一滑,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胡樾仿佛一个被人始乱终弃的小娘子,而他便是那跑路的负心汉。
花樊忍无可忍道:“胡樾。”
“哎!”胡樾见好就收,一把揽过花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总算是回来了!”
“天天盼着你回来!你不在京城,我都没能一起玩的人了。”
花樊笑容一闪而过,嘴上却淡淡道:“你朋友不是很多吗?”
“哪有!也就那么几个而已。”胡樾当真认真给他数了一下,“表哥不在京城,秋杪去了西北,秋瑶天天被拘在宫里出不来。”
“再说了,”胡樾一拍他肩,“论就算是起我胡樾的朋友,你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花樊看着他,面上终于露了笑意,“油嘴滑舌。”
胡樾不赞同的辩解道:“真是冤枉!这哪是油嘴滑舌?分明是发自肺腑情真意切好不好!比真金还真!”
后头赶来的朔舟听见胡樾的话,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胡少爷还是这么有活力。”
胡樾看看他,哎呦叹道:“我是有活力,最近弗墨可受罪了。”
朔舟表情一僵,连忙问:“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生病了呗。”胡樾说,“好几天了都不见好,你回来了刚好,赶紧抽空看看看去,再不去……”
“再不去就怎么?”胡樾故意顿住,朔舟急的不行,吓得声音都抖了,“他怎么了?”
胡樾摇摇头,慢悠悠的说:“再不去,他铁定得生气。”
朔舟:“……”好气哦。
花樊默默看着胡樾逗朔舟,也不吭声,倒是连商开了口:“一别三年,没想到今日又能相见。”
胡樾转向连商,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恭恭敬敬的冲他一揖,“连先生安好。”
“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了,不必如此客气。”连商笑呵呵的说,“我虚长你几岁,你叫声连大哥就好。”
胡樾看了眼花樊,花樊微微点头,胡樾便顺着连商的话改了口:“连大哥。”
“哎。”连商眯着眼瞅他,“我记得,你父亲便是左相胡时?”
胡樾不不明所以:“正是。”
连商一听,笑了。
“听说京城也有许多好酒,这……”
胡樾一点就透,立刻道:“家中倒是还存着不少,若连大哥不嫌弃,不如到我相府住上几天。”
连商立刻接道:“那便叨扰了。”
胡樾看了看天色:“外头天气冷,看样子约莫还得下雪,不如我们先回去如何。你们舟车劳顿,屋内有火盆暖席,也好休息。”
“也好。”花樊视线略微一扫,转头看着胡樾,问道,“你的马呢?”
“我马不是……哎呦!”胡樾突然一拍脑门,“刚才过来忘记栓了!”
这么低级的错误,花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才继续道:“你来多久了?”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胡樾想了想,“我也不清楚,怕你们快马加鞭我接不到,所以一大早就出来了。”
花樊抿着唇,突然伸手抓住胡樾缩在袖子里的手。花樊自己身体偏寒,胡樾的手却比他的还要凉,冷的像冰一样,冻的都开始有些发红了。
想想也能明白,外头这么冷,这亭子又四面透风,他在这里待了几个时辰,怎么可能不冷?
“你手还挺热,那你帮我捂捂。”胡樾也不将手抽回来,而是直接往花樊手里一塞,借着他的热度来暖自己的手。
花樊手指动了动,将胡樾的手放开。胡樾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动作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嘴里还道:“也不知这马能跑到那里去?若是远了可怎么办?”
他刚准备到四周看看,肩上却突然一重,瞬间被一阵温暖包围。胡樾诧异回身,就见花樊竟是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他肩上。
“穿上。”花樊说完,胡樾却仍在怔神,他等了几息,胡樾还是什么愣愣的动作都没有,只好自己给他系好。
花樊的大氅穿在胡樾身上有些大了。他抓着毛领子,瞪着大眼看向花樊,整个脑袋从毛领子里钻出来,倒显得人娇小可爱了许多。
他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要脱下来还给花樊:“给我穿你怎么办?你快点拿回去!”
花樊不理他,只翻身上马,而后冲他伸出手道,“上来。”
手相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