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他就帮我砍树来着,我扔他一个人在那不会出什么事吧?”
“放心好了,他犯病的时候一般只会不停地做同一件事,顶多就是累趴下了,睡一觉就好了。”杨心儿说得云淡风轻的。
魏初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说石头跟杨心儿是朋友,这杨心儿的表现也不像那么回事啊,一股子违和感。
两人上了山,石头果然还在砍树,两眼都冒血丝了。
“你累不累?累了就歇会儿,这会儿都晌午,你怎么也不回家吃饭?来,斧子给我,回家了。”杨心儿也没干什么,就往石头身边一站,用柔柔的嗓音跟他说话,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石头就把斧子交出去了。
魏初阳简直目瞪口呆:不是吧,就这么简单?难道是他的说话不够温柔,所以才被无视了?
“我先回家吃饭,下午再来帮你。”石头跟魏初阳说了句,跟在杨心儿后面走了,看起来是恢复正常了。
回到易洛家他就问起了这事儿:“杨心儿跟石头是什么关系啊?怎么他一来石头就变正常了?”
“他们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石头是个孤儿,自己一个人住,他从小就有这个病,不是很正常,杨心儿是村里杨郎中的儿子,他身上有宁神香的味道,能够安抚石头,所以石头喜欢跟他待在一块儿。”韩应解释道。
“那让石头自己随身带着宁神香不就结了。”
“可是那好像是杨心儿自己身上的味道,其他的宁神香好像没什么作用,杨郎中也说石头的病治不好,村里人都说是杨心儿从小在草药堆里长大的缘故。”
“阿么,我回来了!”这时候门外传来易洛的声音。
“咦?你身上好香啊!”易洛走近的时候魏初阳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闻着很舒服,好像也有宁神的效果,难道易洛也跟杨心儿一样?他的鼻子不自觉地就凑了过去。
易洛一把捏住他的鼻子,警告道:“离我远点!”魏初阳撅嘴,惹来一个白眼。
韩应在一边看着没说话,他们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在旁人眼里,就像小两口打情骂俏。
易洛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细绢布包着的小盒子放在桌上,香味便开始蔓延,就是魏初阳刚刚闻到的味道。
“这是什么啊?”魏初阳好奇道,又深吸了一口气。
“熏香。不许乱动。”易洛指着他,又转而对韩应道:“阿么,今天我回来得晚,你肯定饿了吧,我去做饭。”说完提着菜篓子进了厨房。魏初阳也不研究什么熏香了,跟进厨房,发现今天易洛买了挺多菜的,荤素都有,看来这顿饭会很丰盛,想是知道魏初阳中午会在这吃饭,特意准备的。
易洛回头瞅见魏初阳一脸春意,笑得别提多得意了,他就觉得心里不舒坦,指了指蹦到地上的那条鱼,使唤道:“你,去把鱼杀了。”
“好嘞!”他乐呵呵地捞起那条鱼,往外头那口井走,易洛给他递了个木盆还有一把剪刀。
多亏了石头上午卖力地干活,下午的时候倒是轻松许多。不过,在把木材搬下山的时候,石头是用肩膀扛下去的,而魏初阳是直接在地上滚的,下坡的时候简直心惊胆颤,怕不小心伤到人。石头只打猎,不种地,他也没有田,就帮着魏初阳处理这些木材,木材都被放在易洛家前面不远处的空旷地带,他们俩砍去了细枝末节,只留着主干。易洛去菜地了,他家只有他和他阿么两个人,就把田租出去了,自己开了几片菜地,农活倒是不多。
“石头,你忙完了吗?”杨心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站在不远处。
“心儿?差不多了,你找我有事吗?”石头放下手里的工具,朝杨心儿走了过去。
“上回那只兔子死掉了,我们再去抓一只。”杨心儿笑道。
“我也要我也要!”石头还没说话,魏初阳就嚷了起来。
“你也要试药?”石头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试药?试什么药?”抓兔子难道不是为了养着玩的,或者讨小哥儿的欢心吗?
“我爹最近在研究一个古药方,抓兔子是为了试一下这个药方的功效,看看有什么问题。”杨心儿跟他解释了一下。
“你要的话我帮你抓一只。”石头道。
“呃……算了,下回有空我来找你玩,你带我去山上抓兔子吧。”魏初阳玩心大起,可惜他今天有事要忙。
“好。”石头应下了。活差不多快干完了,魏初阳就没让石头继续帮忙,让他们抓兔子去,自己一个人闷头做事。
半个时辰后,他忙活完了,把剩下的那些树枝堆在易洛家的院子里,晒干可以当柴烧。回屋里喝了口水,跟韩应说了几句话,他就迫不急待地跑去地里找易洛了。
“易洛!”魏初阳按韩应说的找到地里,老远就看见了弯着腰的易洛。他这一嗓子附近劳作的人都听见,都拿好奇的眼神打量他,易洛低声骂了一句“白痴”,装作没听见。
“你别捣……”易洛抬起头,话没说完,就见魏初阳兴奋地跑了过来,好死不死地一脚踩进了一个石头坑。
“哎哟……”魏初阳趴在一畦菜地上,都是松软的土,摔得不疼,就是太丢人。
“嘿,哪来的小子,想追我们青山村的哥儿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哈哈……”说话的是旁边一看热闹的大爷,虽然是调侃,但也听得出来没什么恶意,就是他这话一出来,附近就都是高高低低的笑声。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