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晏垂首看着此时异常温顺的美人,他的脸蛋贴着自己的身上还不满意,缓缓上移到自己的颈窝处才消停了。口中还停停歇歇的说着话,那莲香热气全撒在那儿,荡的他心头微痒。
他看了看手上的瓷瓶,里面是辟谷丹,这货睡了这么多日,一点东西都没吃,合该喂点食物了,要不然一不小心饿死了,到时岂不成了笑话,天地间唯一的一朵寒冰莲花得了个这样的死法。真是暴殄天物。
捏住美人的下巴,微一施力,那唇便开了一条小缝,自重晏的角度可隐约见到里面小巧粉嫩的舌,他捻住心神,自瓶中倒出一粒辟谷丹轻柔的放进美人的嘴里,再小小一抬下颚,丹药便滑进了美人的肚子里。
当要重新将他放回床上,傅恒却不怎么配合了,有了好好的暖炉谁还愿意要睡冰冷的床,他细腻的手指伸过重晏的脖子,然后紧紧的将其栓牢,身子也随之贴的更近,一条缝隙都没有留下,秀致的脸颊窝在那人颈侧,乖巧的像是一只猫。
重晏修仙多年,近身之人甚少,如身前这般热情的美人藏于自己怀中的更是少,他本可以狠下心拉开那两条柔软的胳膊,但一触到那冰凉的肌肤,他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了,天生冰灵根的美人体寒异常,畏冷更属常事,只不知那几千年在荒北之镜是如何熬过来的,竟还能化出人形来。
这般停留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傅恒身上的温度依然很低,他琢磨一会儿,下手在傅恒身上一戳,他便迅速化回了原型,重晏将之放于袖中,便出了密室。
重晏日行一例便是打坐,如此周回往复几个时辰,在他袖中的傅恒可呆不住,这么个密闭空间,都几个时辰了,他早都闷透了,抖擞抖擞花瓣便要出来透透气。
恰在此时,门外有人出声,“师尊!”
“进来吧。”
于是在那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傅恒腾的化成人趴坐在了重晏身上,两只胳膊亲昵的勾住他的脖子,还哼唧几声。
“……”
“……司茴你先出去,”重晏僵直着声线,一字一句皆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是,师尊,”司茴暗沉的眸子的扫过傅恒睡得粉白嫩软的脸,反身出门。
重晏等大弟子出去了,便毫不手软的撤开脖子上的胳膊,冷声道,“谁让你出来的?”
若是常人听的此话定会吓得发抖,偏傅恒这家伙不是个正常的状态,他睡眼惺忪的看着隐隐发怒的重晏,复又将双手搭在了他身上,还十分不要脸的探进了他的内衣之中,在贴到对方温暖的皮肤时,才贴着他的脖子道,“不准说话,吵死了……”
他的嘴巴张合之间,不可避免的与重晏的皮肤相触,不觉便激起一阵酥软。
重晏稳住清明,见这美人一点害怕自己的样子都没有,闭着眼对自己撒娇,甚是头疼,叫他如何对着一个叫不醒的人说话,关键是狠不下心拉开他。
他托着美人的细腰从蒲团上起身,入了密室后,手中浮云迭起,缓缓至空中化出一圈云床,将这熟睡的美人放进云床之中,后浮云成被,自发的盖住了他,那美人舒服的翻了个滚,再未有响动。
重晏已临至元婴中期,近期将要闭关,临闭关之际,他特意叮嘱了弟子在他闭关期间不得随意进入他的房间,毕竟他不在房中若是一不小心冲撞了那美人,又免不了徒生麻烦,那样姝色的美人寻常之人见到不起欲念实难。
夜半,傅恒半醒半梦之时,陡听到脚步声近前,他脑子这会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当是先前见过的那位似谪仙的男子,一点提防都未有。
片时,他身子一轻被人抱离了云床,那人微喘着粗气,抱着他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瞬息间,便被人压倒在床,唇也被人狠狠咬住吸允,他倏地惊醒,趴在身上乱啃的男子竟是自己从未见到过得。
他劈头盖脸就是一拳,将那男子轰下了床,“找死!”
此话一落,他手中剑现,俯身直刺那看着自己一脸痴迷的男子。
“美人该当醉卧海棠花,舞刀弄枪若是伤了手可就不好了,”那男子悠闲的夹住剑,一脸的垂涎欲滴,对面的那张美人脸薄怒敷面,艳色无双。
他手指往后一缩,傅恒便跟着剑一起倒过来,再顺势一揽,美人在怀,如何不乱,又将傅恒压回床上肆意轻薄。
修为悬殊,傅恒一点胜算都没有,但他也不可能任人宰割,他趁这男人急□□上,手上悄悄凝出根根细细的冰针,猛的往他肩膀上拍。
可那男子警觉性极高,反手一掌将傅恒手中冰针尽数还回到他身上,身受重创,傅恒疼的抽搐,无暇顾及其他。
“美人,我会好好疼你的,”那男子随手使了个诀将他定住,摸到他腰间的带子一拉,便急不可耐的扒了衣服,就要上去好好疼爱他。
“司茴!你在作甚!”
重晏闪身过来,施力将那男子从傅恒的身上拖下来,若不是得这云床感应,今日这美人大概就难逃此劫了。
“师尊!师尊饶命!是他勾引我的!是他勾引我的!”司茴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口中却是将过错全推到已近力竭的傅恒身上。
“你胡说!”傅恒大怒,这混蛋竟然敢含血喷人,“老子睡得好好的,你他妈突然闯进来把我抱到床上,老子今天不杀了你难消心头之恨!”
“你去静室思过一年,”重晏脸色也不太好,司茴从来懂事,如今竟做出这等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