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成了画师,那就是艺术家级别的了,这翰林待诏,显然就是分水岭,非但能够出职做官的,再往上,还有如太宗时期常列官家左右的待诏高文进,这等已经是飞升成宠臣了。
所以说,还是那句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在哪也都要拼搏,且看你取舍了。
云雁回看郑苠陷入沉思,又说道:“凌哥儿的画技肯定是没毛病的,此画在大相国寺挂了数年,名气也有的,完全不必担心不入官家之眼——只要官家审美没问题。”
郑苠倒真的不担心郑凌的画工,他自己心里其实是清楚的。
更不用说,还有个很重要的,他们都很清楚的元素,那就是郑苹的缂丝作品。如此的缂丝题材绝对是独树一帜,加上郑苹高超的技艺,花费了数年功夫才完成,这副缂丝说是寸寸金也不为过。
用这样昂贵的载体来表现郑凌的画工,才更能让仁宗觉得值。
加上仁宗宽厚,郑苠这老臣去暗示一下,想都不用想,这位老好人肯定会顺水推舟的。
这样有些功利、钻营的方法,通常只有那些混吃等死的宗室才使用,郑苠自己还真是想都不会去想。
但是此时,郑苠心动了,官职也可以兼,若是以此为大好契机,不动声色转入画院,那便真是不失清贵,无愧家风,也不由旁人嚼口舌了。
郑凌看出郑苠意动,一个头磕下去,“求阿翁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