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辈该怎么办?”江月又问。“
龙七转眼望着江月明,说:“他们不杀死你,是绝不会罢休的,若想摆脱如意堂的追杀,你就只有先下手为强,将如意堂彻底消灭。”
江月明随手用剑挑起一片刺客的衣物,笑道:“如前辈所言,消灭他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来晚辈是非死不可了。”
这时从衙门里走出几名官差,龙七示意他们将这里清理干净,然后对江月明道:“此处不是讲话的地方,少侠如想了解更多如意堂的事情,不妨随老夫入府中详谈。”
“那就打扰前辈了。”
江月明正准备随龙七准备进入府衙,却被一顶轿子拦在了前面。
轿子里走出来的是金玲,她满脸堆笑:“城主大人请留步,民女有冤情要诉。”
江月明故意不去看金玲一眼,他只想早一刻离她越远越好,可世事却总是不随人意。
龙七也哈哈笑道:“金老板有冤情,倒也是件稀奇的事,不过老夫还请金老板能行个方便,明日一早本官一定开堂为你审案,今日府中实在是有客到访。”
金玲也不给这位城主大人一丝薄面,随声笑道:“那可不行,若等到明天,恐怕行凶之人已经不在了。”
龙七这时微笑着打开折扇,随便摇了几下。接着道:“既然这样,就请金老板先道府前击鼓,本官也好为你升堂。”
“那倒不必了,证人与犯人都在这里,请城主大人就在此审案吧!”金玲说着招一名轿夫走上前来。
“金老板了可知,□□律厉,审案是只能在衙门里进行的。”龙七道。
“那不知城主大人是否记得当年‘红罗案’,可也是圣帝在路边审理的了?”金玲笑道。
“金老板今天来到底何事,不会就是来刁难本官吧?”龙七怒道。
“不敢,不敢,民女怎敢刁难城主大人,不过民女的却是有冤情。”金玲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说道。
龙七无奈,只好转身向江月明说道:“少侠请先到府中稍等片刻,老夫处理完这些琐事,我们再接着聊。”
而金玲却一巴掌拍在江月明的肩上,说道:“他可不能走,他若走了,这案子还就审不成了。”
江月明不懂金玲的意思,本来自己找她打听无极剑的去向,她不肯帮忙就算了,为何还扯上了莫名其妙的麻烦。
城主龙七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哈哈笑道:“想必是金老板认错人了吧!你可知道这位少侠的来历?”
金玲瞟了一眼龙七,也迎口笑道:“城主大人可真会说笑,我金玲怎么会认错人,他不就是武当的江少侠吗?”
龙七感到惊讶,又接着笑道:“既然金老板认得江少侠,想必也知道江少侠不是那种轻浮之人。”
金玲更是一阵冷笑,然后说:“他轻不轻浮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欠了我的钱,还打伤了我金满堂的伙计,所以我就一定要讨回个说法。”
“荒谬!纯属荒谬!”没等江月明自己反驳,龙七脱口而出。
而江月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道:“金老板有什么话请直说,何必要诬蔑晚辈。”
“有没有诬蔑你,那就看你敢不敢随我回金满堂去,那里可是为你记下了很大一笔帐。”金玲道。
“这么说,晚辈倒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欠下的是笔什么帐了。”
“江少侠不要听她胡扯,她不会安什么好心,不用理她,我们走!”龙七插道。
金玲却死死地抓着江月明的肩膀,而江月明也没有要挣脱的意思。金玲又问龙七道:“城主大人好像比疯婆子更疯吧!身为朝廷命官,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勾结江湖,府衙门前发生命案,却教唆手下焚尸灭迹,这是一个父母官该做的事吗?”
龙七冷笑几声,道:“金老板何必要把话说绝呢!别忘了,老夫才是彩云城的城主。”
气氛显得格外紧张,江月明敌友难辨,他向龙七道:“前辈不必担心,晚辈自能应付,随她去就是。”
龙七定眼注视着金玲,一字字说道:“少侠要多加小心。”
……
江月明再次来到金满堂,还是那间金灿灿的房间,不过这次金玲背对着他,他也背对着金玲。
“我究竟欠下了什么帐?”江月明开口问道。
“不是你欠下,而是别人欠你的。”金玲答道。
“别人欠了我什么?”江月明道。
“你不必知道,因为别人欠你的,你永远也要不回来了。”金玲道。
“我不明白。”江月明道。
“你不必明白。”金玲道。
“你的目的呢?”江月明道。
“你也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在这里你才不会受到伤害。”金玲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江月明又道。
“那要问你自己,你为什么会跟我来到这里。”金玲道。
“我不知道。”,江月明的确自己也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屏风后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是一个生得仙风道骨,举止潇洒脱俗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江月明见了,立即拜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一路寻找的华山之尊钟由道。
钟由道又名钟云,年轻时放荡不羁,凭着一柄飞虹剑独步武林,一时人称剑中仙。二十年前接任华山掌门后,他就很少在江湖中走动,江月明倒是见过他几次,因为在每年的九月初六这天,他都会到武当千紫峰上与紫叶道人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