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清早的不在家捂炕头,跑我这来发什么疯?”木云翳一听他满口胡言,顿时面色一沉,语气不悦的说道。他和木长峰平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偏偏今日对方突如其来的跑到他这里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这如果不是没事找事的话,那还能是什么?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真是罪大恶极!
“长峰虽然不及云翳兄深谋远虑,却也自觉神志尚且清醒的,倒不至于会发疯什么的。”木长峰淡淡的说道,“今日长峰此来,的确是提前祝贺云翳兄问鼎族长之位啊。”
木云翳闻言面色一变,阴沉似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光语气不善的说道:“木长峰,你可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屎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呵呵,如此说来,云翳兄言辞之间如此小心谨慎,想必是屎吃多了吧?”木长峰不动声色之间便反击了回去,那叫一个无懈可击。
“木长峰你到底有何目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甭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了,有事说事,没事不送。”木云翳此时反而不再恼怒,而是十分沉着冷静的质问道,以不变应万变。
木长峰一愣,想不到这木云翳心机果然深沉,如此短的时间便能控制住情绪,掌握谈话的主动权。若是他一直动怒,木长峰便能牵制他的情绪让他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如今他回过神来,一副万物不萦纡心的姿态反而叫木长峰无奈了。
这一点木云东却是比不得木云翳了,想他之前三言两语便激怒了木云东,之后便打乱了木云东的心神,轻而易举的便套出了想要的信息。可木云翳显然要冷静的多,虽然一开始被他一通胡言乱语的刺激有些动怒,但此刻显然已经识破了他的计策了。
“瞒者瞒不识,云翳兄做的的确是隐秘的很,神不知鬼不觉的。也基本不可能有人会怀疑到你的头上,但你小看了我木长峰。木澜云那脑残一根筋的认定了木夕,其他人也没有将怀疑的目标定在你身上,但我却是略作分析之后,便锁定了那几个和木枫交易过的人。继而从木云东口中套出了你们几人,我当即便断定凶手是你。我说的可对?”木长峰自信道。
“我看你果然是得了疯癫之症了,大清早便异想天开、满嘴胡言,我没有兴趣听你在这里满嘴喷粪。你要真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不如去刑堂当着大长老的面去和他谈天说地吧。”木云翳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木长峰的话所动,冷冷的回复道。
“那多没意思啊,好不容易嫡系一脉和木澜云一派要真刀真枪干起来了,说不定还会牵扯进来更多的派系,到时候就是一场大乱斗,这等好戏怎么能错过?若是我去刑堂把真相说了,那不就斗不起来了?那才真是走宝了,我也太缺心眼了。”木长峰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爱怎么斗就怎么斗,我才不去趟这趟浑水。你要去你去,别来扯上我。就知道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人把你放进来。赶紧滚吧,以后也别再来了。瓜田李下的,平白惹人生疑。”木云翳下了逐客令道。
木长峰微微皱眉,暗忖:这木云翳果然不好对付,任我说的天花乱坠,他竟然依旧油盐不进。与木云东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啊,这货才是硬茬子,难啃多了。可那边木夕还等着我的好消息呢,我可不能让他失望。豁出去了,老子不要脸了。
“长峰今日孤身而来,可谓是诚意极大的,云翳兄当真要如此不近人情,拒人于千里之外?还是云翳兄胃口如此之大,竟想要一人独吞么?”木长峰沉声问道。
“木长峰,我看你不是疯癫了,而是彻底脑子坏掉傻了吧?你要投诚走错路了,怎么着也不该来找我啊。木夕是嫡长子,你去投靠他绝对有前途。木凌是八境仙,家族第一天才,跟着他也是不错的。我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你来找我做什么?”木云翳被他逗乐了。
“木云翳,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要跟我装模作样、打马虎眼,这可就没意思了。别把别人都当傻比,可不是只有你一人是聪明人,可以把其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当真以为就凭你一人或说一派便能稳拿头筹么?”
“不说其他人,单单木凌这个八境仙,你我便无法越过他去。木夕随然修为不及仙境,但人家身份高贵,也不是其他人可以相比的。就算他们真个斗得你死我活,你真的就能渔翁得利么?难道只有你一家在观望不成?”
“你的背景确实不错,但面对这么多家的竞争,你真的挺得住?这继承人的位置,如今可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就算被抛出来了,你也未必接得住。或者你只是想打打秋风,捡捡漏?这话说出来,你自个儿信么?”
“如今我带着诚意来与你合作,你却一个劲的将我往外推,你脑子才是进了水吧?此时是只有我知晓此事,你不与我精诚合作也就罢了,还要屡屡出言恶语伤人,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啊。其他人不知晓真相,不会防着你。但若是我与你对着干,你可还有把握浑水摸鱼?或者,我再联合几家,将此事广为宣传一番,你说乐子是不是更大了?”木长峰戏谑道。
“我又怎知不是与虎谋皮?你木长峰可不是简单角色,若是一着不慎,我说不定便被你吃的渣都不剩了。”木云翳阴沉着脸色说道。此言一出,无异于承认了木枫是他所杀。
“现在终于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