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吃哪门子醋?”离鸢睇着他,“别人不了解,你还不知道吗?那些孩子,我都满意碰过。”
岳冰不说话。
离鸢也不觉得尴尬,他笑了笑,道:“你知道当初临下旨让你住进我的公主府时,我第一个想到了什么吗?”不等岳冰回答,他自顾自地说道,“我想啊,临这是方便我了——方便我偷香窃玉。”说完,他抬起头来,衔住了岳冰的双唇,并趁他惊讶地张开口时,舌头横冲直入,缠绕上他的和他相纠缠。
等到两人都有些气喘,离鸢才放开他,歪着头望着他,坏笑道:“二哥还是跟以前一样……热情。”说着,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岳冰纤长的眼睫一抖,原本有些迷惑的眼神霎时变得清明起来。他看着离鸢,平静地说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离鸢瞪着一双桃花眼,不满地说道:“二哥怎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么?”岳冰自嘲一笑,“你只有在想要利用我的时候,才会叫我二哥——你不用这样,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不会拒绝。到现在,你还是不肯信任我吗?”
离鸢皱着眉,似乎是认真想了一会儿,表情一时显得有些懊恼。对上岳冰受伤的眼神,他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二哥。但我还是要说,我会叫你‘二哥’,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也没必要对你撒谎。”
岳冰怔怔地看着他。
“我没有必要对你撒谎,”离鸢重复道,“只是很抱歉,以前我每次叫你‘二哥’的时候,恰巧是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
“什么?”岳冰没想到他会跟他解释这些,下意识地思考他是不是又要玩什么花招。
像是看出岳冰在想什么似地,离鸢有些挫败地抚额:“二哥,你把我想得太复杂了。我们虽然生在皇家,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但别忘了,我们也是‘兄妹’。”他把“妹”这个字音咬得很重,“妹妹对哥哥撒娇难道不是应该的么?会叫你二哥,只是想跟你亲近而已——至于信不信,就看二哥你了。”
岳冰望着他,神色一时有些挣扎,但最终都归于平静。“我信你。”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不信又如何呢?他早已经掉入离鸢的魔障里,不信,也只是徒增伤悲而已。
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那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岳冰问道。除了利用和伤害,他实在想不出这个当初狠心抛弃自己的人为何会来找他。
“我不是说了么,”离鸢邪邪一笑,颇为sè_qíng地在岳冰腰间的敏感地带捏了一把,毫不意外地听到他闷哼出声,“我自然是来偷香窃玉的……”
直到被离鸢推到在床上,岳冰还觉得这一切都是错觉。
不是没有想过会和离鸢“破镜重圆”,但岳冰也知道,要想再让离鸢接受他,那难度是无法想象的,而代价也是不可预算的。岳冰要的并不多,看惯了潮起潮落,他只求能陪伴在离鸢身边——无论是以什么身份,能稍微为他分忧就够了,他害怕自己一腔热情扑上去,最后只落个凄惨收场的结局。他不是柔弱的女子,他也不能容忍自己变得像莫黎那样,离了离鸢,就像是被抛弃的怨妇那样,他有着自己的自尊。他也明白一个人若连自尊都没有了,那还指望谁来尊重你?因此,岳冰一直在克制自己,久而久之,他也乐在其中了,哪知……
“嗯……”在离鸢进入的时候,岳冰不由得轻哼出声,眉头重重地皱起。离鸢在情事上面算是温柔的了,可由于他们许久未做,身边又没有可供润滑的东西,岳冰的肠道干涩异常,会痛也是理所应当的。离鸢安抚似地亲了亲他的脸,低沉着声音道:“你……且忍耐一会儿,我会让你舒服的。”
岳冰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是他现在赤身露体地躺在离鸢身下,那眼神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反正离鸢全当是媚眼如丝了。
律动越来越深,越来越快,在**的顶峰,岳冰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语音破碎,夹杂着呻吟,也不知道离鸢听懂了没有。
但岳冰却清晰地记着自己所说的话。
月离鸢……你若负我,就算是要下地狱……
我也要拉你一起走!
离鸢从来没有尝试过看着一个人从昏睡到清醒。事实上,那个让别人看着从昏睡到清醒的人,一直都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