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娱乐城里，集吧台，舞台，性|交，拍卖，赌博，走私等等于一体。
来来往往的人撕下了面具，露出了世俗丑陋的面孔，让那恶心的嘴脸在五颜六色的灯光里变得突兀。
喧闹声连声一片，一帮子财大气粗的男人吐着唾沫，清点着今晚的战果，手里的票子甩得刷刷作响。
小姐们互相调笑着，各自揽过了身边那膘肥肉厚的胖大款，娇滴滴地讨要好处。
突然，人群有一瞬间的安静。
只见灯光一黯，场内摆动的聚光灯汇成了一点，投射在一位身材修长，画了烟熏妆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穿着一身惹火的黑色军服，衬衣大开，露出了惹人鼻血的胸膛，外衣十分修身，，将他完美到极致的身形勾勒出来，显得既魅惑又野性。一双黑亮的军靴泛着冷辉，踩着地板发出“嗒嗒”的声音。
男人伸手扶正了一下头上的黑色军帽，舔了一下手里的皮鞭，迈着慵懒的步子穿过了人群，往舞台的方向走去。
女人们瞪着双目，满脸夸张的看向了那正在玩制服诱惑的男人。我靠，身材巨棒！气质超赞！二次元的穿越感超强！
站到了舞台上之后，卓然压低帽沿微微一笑。
听说那东南亚来的毒枭一直行事低调，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挨着搜查十分不易，得想办法引她主动现身。
可手头上有关她的资料实在有限，唯一知道的是她好色，非常好色。每次扎根一个地方，都会在灯红酒绿的地下场所“liè_yàn”，看上眼的，直接拖走。
卓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喘息，突然手指一滑，将胸前的衬衣更加敞开，然后摆动了一下电臀，一边唱着禁歌，一边跳起了热舞，气氛一点就燃。
“今夜，
你的香汗淋漓，
是最好的催情剂，
再放低一下身姿，
摆动起你的腰肢，
让白色的体|液，
滋润你干涸的身体。
来我的梦里，
抱住我的ròu_tǐ，
让yù_wàng变得诚实，
和我一起，一起
……”
歌词越发的不堪入耳，舞姿也越发的放肆，前后摆动的臀部，带着爆发力，摆出了律|动的姿势。
卓然还记得几年前，在美国的时候，他和厉言有过一段时间的同病相怜，两人当时别说是念书了，甚至连一顿饭都要吃不上了，于是一个放下了尊严，在酒吧里做起了服务生，一个豁上了脸皮，做起了台上的舞男。
偶尔两人擦肩而过，对视上一眼，也会从对方的眼里看到鄙夷。
要表达的意思大概就是——
啊，你看起来可真糗。
呵，你看起来可真骚。
可是，大眼瞪小眼，瞪得多了，两人倒是生出那么一点惺惺相惜的感觉。反正大家都很落魄，都很糗，干脆谁也不要瞧不起谁，拍拍肩，做上了朋友。
厉言这辈子的朋友，大概也只有卓然一人。
扫视了一眼台下迫切的众人，卓然终于锁定了目标。那是一个年过四十，看起来精明能干却奇丑无比的女人。她看起来虽然低调，但是其周围的几个看似身份不低的男人，却在和她偶尔的交谈中，显得毕恭毕敬，如同孙子一样。
这一代，能让这几个地头蛇点头哈腰的女人，似乎还没有出现呢。
那女人显然对相貌出众，身材要命的卓然很来电，附在几个男人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便瞧着他们几人走向了台子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卓然下来说话。
卓然冲远处的几个小弟使了个颜色，然后一跃跳下了台子，将帽子撇向了人群，随口问道：“找我有事？”
“给你二十万，今晚陪我们琴姐玩玩。”其中一个男人说着，递上了一张支票。
卓然接在了手里，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