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窃取掉了原本属于【容律】的父爱,虽然【容律】是自杀的,但是随着他的自杀,这具ròu_tǐ的生命也本该画上句号,却被他这个已死之人钻了空子,占为己有。

但是他也没有别的选择,既然【容律】并没有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他就只好越俎代庖一回,替【容律】做一个好儿子好妻子,重新再活一次!

“死过一回,自然有些事情看起来完全不同了。”容律抹掉了脸上的眼泪,他从容叶聿行的怀抱中直起身来,直直的看向他的生身父亲,淡淡的微笑着,“爹地,您就当过去的容律已经死了,而活过来的,是一个崭新的、不会再令您失望的容律,好吗?”

容叶聿行微微一怔,但他很快就露出了笑容,他抬起手来捏了捏容律的肩头,“好!”他本以为这次来看望他那个倔强而冷漠的小儿子会是一次并不愉快的过程,虽然他过去也很心疼容律,但是容律那种性格无疑是给父子之间筑起了一层隔阂。不过如今这个经历过了死亡的、全新的容律,的确是和过去完全不同了,那种从深处散发出来的坚强和对生活的期许都让他感觉到欣慰!

父子两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容叶聿行又和他交代了几句怎么和夫家人相处的注意事项,容律认真的听着,暗暗的记在心里。这种大户人家里面的勾当绝对不会少,而他过去根本没有和人勾心斗角的经验,容叶聿行和他说的一些听起来很阴损的招法却是的确可以以毒攻毒。不过接下来容叶聿行和他说的那些话却让他彻底红了脸,“小律,那个周铭琛和你同床的时候有没有防护措施?他到底想不想和你要个孩子?”容律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尴尬起来,一个是因为他的确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个情况,再一个就是他也的确是有些忽略了他以后是要和一个男人生活,甚至是要上床生孩子的。

“那个……他不怎么和我在我一起睡,他晚上总是回来的很晚……”容律随口瞎诌着,而他自己大概也不会想到他胡诌的是事实。

容叶聿行一下子皱起了眉头,“那么他是不打算和你生一个孩子了是吗?难不成他是想和那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的小情人生个私生子来羞辱你吗?”

“爹地,您就别管这件事了,以后我会好好处理的……毕竟那件事情还没有过去多久,说这些……”容律的舌头都快打结了,脑子里面乱哄哄的都是过去的事情的零散片段。

“唉……好了,我也不多说。你也是别人家的儿子了,很多事情也需要你自己做主,但是你要是有了委屈,一定要告诉爹地,爹地一定会给你做主!”容叶聿行叹了口气,拍拍容律的肩膀,“时间不早了,你爸爸也该下班了,我得回去了……小律,今天我本来是想直接把你带回家的,但是看现在,你并不需要我这么做。”

一种不舍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但是容律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再一次深深地拥抱住他的生身父亲。“我会好好的,真的,您不用再为我操心了……”

容律一直把容叶聿行送到了他来的时候所乘的车上,然后目送那辆彰显着低调奢华的高级轿车悄无声息的驶向远方,直到再也看不到时才收回了目光,回到周家的大院中。一直跟在容律身后的程文用一种莫名的眼光看着容律,当容律偶然回过头时才看到程文欲言又止的表情,“怎么这么看着我?有什么是吗?”容律有些不解地问道。

程文马上又低下了头,但是很清晰的回答着容律的问题,“少夫人,您的脸……需不需要医生处理一下?”

容律这才下意识的摸了摸还肿着的脸颊,顿时一股火辣辣的感觉袭击了过来。他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叫他给我送来一管消肿的药就好了。”看来他的爹地是真的非常气愤,这巴掌的里所蕴含的火气可是十足的很!

不过两巴掌换回一个亲人的承认,也算是再值得不过的了。容律微微的笑了起来,再一次轻轻地摸了下自己的嘴角。

从今天开始,他真的不再是一个孤儿了!

周傅笙端着咖啡杯,站在属于他的卧室的落地阳台上,目光遥遥的看向正从花园里面向别墅走来的容律,眼睛里面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肩膀上突然重了起来,周傅笙一回头就看到了他的丈夫的面孔。周启华将白狐裘披在了周傅笙的肩膀上,淡淡的说道:“天冷了,别冻到。”然后顺手拿走了周傅笙手里面端着的咖啡杯,“经常喝咖啡对身体不好……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觉得命运是种奇妙的东西罢了。”周傅笙轻声的叹息着,放松了自己的身体,靠在他的丈夫的怀里。

的确,命运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上卷 三人晚餐

餐桌上只坐了两个人,虽然这满满一桌子的菜足够十多个人来享用。周启华和周傅笙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饭桌,吃饭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他们唯一的儿子现在也许正在医院里面陪着他的小情人,这些天都一直没有回过家了,仿佛是在躲避着什么一样。

而他们的儿媳妇……

周启华放下筷子,用餐巾轻轻擦拭着嘴角,“怎么站在那里?我们以为你还是不下来吃饭,就先吃上了……不介意的话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容律有些尴尬的站在餐厅的门口,然后微微低着头走了进去,拉开一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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